天色逐漸變得昏暗起來,在月見開始吃第二盤點心的時候,門口處終于緩緩浮現出禅院甚爾那熟悉的身影。
“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沒找到人嗎?”看着滿身都是雪的禅院甚爾,禅院和司又連忙讓他去換一身幹淨衣服。
順着背後傳來的力道,禅院甚爾走進旁邊的房間,飛速給自己換好衣服又出來。
禅院甚爾一屁股坐在月見面前,毫不客氣的拿起桌上的點心,兩三口将所有的點心掃蕩一空,又順手端起一旁的茶水一飲而盡。
外來者想要在戒備森嚴的五條家遛彎找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禅院甚爾全程高戒備地行動,憑借着自己超凡的身手和敏銳的洞察力,完美避開了路上遇見的所有人,接着又跑遍了大半個五條家,就是身體素質強大如他,現在也有一點的疲憊。
“那個六眼看見我了。”禅院甚爾捏着手裡的茶杯,由于用力過度,甚至連茶杯表面都開始浮現出一道細微的裂縫。
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站在别人背後還能被發現。
禅院和司有些驚訝,“他看見你了?沒把你當刺客然後喊人來抓你吧?!”
“沒,他隻是看了我一眼,然後就若無其事地回過頭繼續往前走了。”禅院甚爾搖了搖頭,他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禅院甚爾這些年來跟在月見身邊時,也見過不少偷偷潛入禅院家的黑市上的詛咒師,連他自己也親手幹掉過幾個。
一部分有些手段的詛咒師會僞裝成禅院族人,用盡各種方法謀害月見,所以後面禅院直毘人當衆宣告,對于所有接近月見的行迹可疑者,他們都可以直接拿下。
代入詛咒師的視角,禅院甚爾還以為自己也會得到這樣的對待,結果那個五條悟根本就沒打算搭理他。
月見還回想了一下禅院甚爾回來時身上穿的衣服,那就是平時訓練用的短打再加上一件普普通通的羽織,上面都沒有繡禅院的家紋。
小孩徹底放下了心,伸手招呼着禅院甚爾一起去廚房看看能不能再順點吃的回來,他還想吃。
禅院甚爾欣然同意,并且動手綁架了禅院和司,他可不是區區幾盤點心就能打發的,他更喜歡吃大塊的肉食。
月見覺得這話說的非常有道理,他還想加點素的。
于是被前後夾擊的禅院和司整個人欲哭無淚,但是兩人根本沒打算放過他,誰讓這裡隻有他會做飯。
反抗?反抗是沒有用的!像你這樣的人生來就是要給我做飯吃的!!!
“桀桀桀……”月見笑得陰險極了,一個起跳就作勢要往禅院和司身上撲,迫使他改變前進的方向。
過了一會兒,認清殘酷現實的禅院和司一臉木然的在給火鍋湯底調味,身後不斷傳來菜刀與案闆相互碰撞所發出的清脆響聲,是禅院甚爾和月見在切菜。
廢話,按這兩個人恐怖的食量,要是隻有他一個人備菜的話手都得切酸,幹脆交給他們去辦好了。
禅院和司面無表情的捏緊了手裡的調料瓶,今天誰也别想在這裡白吃白喝!
轉眼間,為期三天的交流已經臨近尾聲,在臨走前的最後一個宴會上,月見又悄悄湊到了五條悟身邊。
月見伸出一隻手按在五條悟那毛茸茸的腦袋上,還趁着五條悟尚未反應過來之時,順勢狠狠地摸了兩把五條悟那一頭細軟潔白的頭發。
嗯,手感真好。
猝不及防被襲擊的五條悟下意識後退了兩步,他一臉茫然地質問道:“你幹什麼?”
“隻是想比比你的身高啦,”月見帶着輕松的笑意,一臉若無其事的把手收了回來,又在自己身前比了個高度,語氣更得意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身高可比你現在要高哦!”
月見笑眯眯地又接了一句,“要不要多喝一點牛奶補補鈣呢?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送幾箱的。”
你也就比我大兩歲吧!
五條悟面無表情,“謝謝,但是不用了。”我有我的節奏。
其實他本來每天都有喝牛奶,小孩堅信自己未來會長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