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種時候都敢走神,你是在看不起我嗎?!月見!”耳邊傳來一聲怒吼。
……說實在的,确實有點看不起,不過真的隻有一點。
月見若無其事地打了個哈欠,慢吞吞地側身一閃,輕而易舉便躲開了禅院直哉的攻擊。接着發動術式,直接将自身所處的空間進行置換,月見的身影瞬間出現在禅院直哉的身後。
還未等禅院直哉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回過神來,月見已經動作熟練地一把将禅院直哉摁進地裡。
現在他已經不想對這糟心玩意兒手下留情了,誰讓禅院直哉非得在大清早把他喊起來打架。
“好了好了這次也是你輸了,下次找我約架記得晚點再來,否則我可不會再輕易答應你了。”
丢下這句話後月見拍了拍手,轉身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徒留禅院直哉一個人撲騰着把自己從地裡摳出來。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成功欺負完小孩子的月見此刻心情大好,困意也一掃而空,他思考了一下,覺得這樣下去不太行,于是邁着步子朝主院方向溜達過去。
月見如往常一般,無需任何人通報便踏入了主院,他剛進去就看見常威在打來福……啊不對,是禅院直毘人和禅院扇似乎在吵架的樣子。
察覺了月見的到來,禅院扇迅速收斂了幾分臉上的不忿之色,他看了看衣服上沾了些許灰塵的月見,不禁皺起眉頭,随後從鼻子裡發出一聲重重的冷哼,“直哉那小子又去找你打架了?”
禅院扇沒好氣地指責道:“平時不安安分分下來上課就算了,這種行為往大了說就是不敬少主!月見你實在不該如此縱容他了!”
月見“……”
扇叔怎麼了這是,吃火藥了嗎火氣這麼旺?再說了直哉惹的是我又不是你,我都還沒生氣呢你在這裡氣個什麼啊。
禅院扇可不管月見内心如何作想,繼續噼裡啪啦地發洩着自己的不滿,心情舒暢許多的禅院扇很有自覺地轉身離去,把空間留給剩下的叔侄兩人。
而對于禅院扇剛才那一番指桑罵槐的說辭,禅院直毘人的内心卻沒有泛起絲毫漣漪。畢竟,這個弟弟與他針鋒相對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他早就習慣了。
“不過你确實有些縱容直哉了。”禅院直毘人繼續處理着公務,月見每次被直哉挑釁之後都不會下重手,加上小孩子恢複能力也強,所以自己的好大兒才能這樣三天兩頭的跑去找打。
“雖然直哉性子确實有點别扭,但是他長的确實很可愛啊!”月見很自然的開口。這兩年禅院直哉又長開了一點,雖然沒有小時候圓潤了,但還是挺好看的,不然他才不會有這麼高的容忍度呢。
這一番話把禅院直毘人都幹沉默了,他兒子那個狗都嫌棄的糟糕脾氣,在月見這裡居然隻是有點别扭嗎。
他緩過神來,繼續若無其事地給文件簽字:“你今天來幹什麼?”
“哦,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要去東京别院住一陣子。”月見随意地開口。
終于還是忍受不了直哉的騷擾了嗎?禅院直毘人放下手裡的筆,擡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沒問為什麼,而是問了一句要去住多久。
月見提要求的時候從來不會委婉地說“我想”,都是非常直白地表示“我要”,如果不同意的話,這孩子就會自己想法子去做,并且下次再有類似情況時,恐怕就不會再提前告訴他了。
那還不如直接先答應下來,之後要是有什麼不妥的再把小孩叫過來商量商量就是,反正月見一向是個不需要他操心的好孩子。
“我打算先住個小半年吧,”月見早就想好了,他給出一個禅院直毘人無法拒絕的理由,“幾個月後正好可以去做評定一級咒術師的任務,麻煩叔父到時候安排一下。”
禅院直毘人正在思考該怎麼安排别院那邊的護衛力量,一聽這話心裡頓時有數了,“你的實力又提升了?”
月見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從兜裡掏出一塊灰色的寶石放在桌上,小少年難得一臉嚴肅地說道:“叔父,這個拜托您找個安全的地方放好。”
“……這是?”禅院直毘人眼睛多尖啊,一看就看出來寶石裡全是月見的咒力。
“是我保命的東西,”月見語氣鄭重,開始仔細地給禅院直毘人解釋起來,“我将空間分割了一小部分放在裡面,危急時刻可以直接通過這部分的空間傳送到這一邊。”
出去住肯定得讓家裡其他人放心才行,而且家裡實力最強且絕對會保護自己生命安全的就是禅院直毘人了。
現在月見已經能做到在開啟一次領域後,還留有部分咒力可以使用了,成功的從高攻不防變成了高攻低防。
這種保命用的傳送寶石月見當然不隻做了一個,禅院直毘人手裡的是第二個成功作,第一枚被他偷偷放進一處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裡了。
不過這種給自己留的後手就不用告訴其他人了,他向來以自身安危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