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的戰場,宛如人間煉獄,厮殺聲震耳欲聾,仿佛要将人的耳膜撕裂。鮮血汩汩地流淌,将這片土地染成了觸目驚心的暗紅色,刺鼻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久久不散。蠻族軍隊在他們兇悍首領的帶領下,猶如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發起兇猛沖鋒。他們騎着高大健壯的戰馬,馬蹄重重地踏在土地上,揚起滾滾煙塵。士兵們揮舞着鋒利的兵器,口中發出狂野的嘶吼,眼神中燃燒着瘋狂的戰意,那氣勢,好似要将一切阻擋他們的東西都徹底碾碎。
我方士兵們雖曆經連日征戰,早已疲憊不堪,身體像灌了鉛一般沉重,腳步虛浮,但他們眼中的堅定光芒從未熄滅。他們頑強地抵抗着,用血肉之軀築起一道堅固的防線,每一個人都深知,他們身後是無數百姓的安甯,是家國的尊嚴,退無可退。然而,随着時間的推移,敵人的攻勢愈發猛烈,防線在這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漸漸出現了松動,形勢變得岌岌可危,每一秒都可能徹底崩潰。
謝無歧在營帳中得知蘇懷玉遇襲的消息,整個人如遭雷擊,憤怒異常。他根本來不及多想,不顧身上還未愈合的傷口,那傷口處還纏着層層繃帶,隐隐滲出血迹。他強忍着傷口傳來的劇痛,每動一下,都像是有一把鋒利的刀在割扯着皮肉,可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堅定地跨上那匹渾身雪白的戰馬。
這匹馬跟随他多年,宛如他最忠誠的夥伴,通人性。此刻,它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與不安,不安地刨着蹄子,發出聲聲嘶鳴。“駕!”謝無歧大喝一聲,聲音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與焦急。戰馬如同離弦之箭,向着戰場飛奔而去,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吹起他的披風烈烈作響,像是一面飄揚的戰旗。
戰場上,一片混亂。一位蠻族的猛将正揮舞着一柄巨大的狼牙棒,在我方陣營中橫沖直撞,如入無人之境。他身材魁梧壯碩,肌肉高高隆起,充滿了力量感,仿佛一座不可撼動的小山。手中的狼牙棒足有碗口粗細,上面布滿尖銳的倒刺,在陽光下閃爍着森冷的寒光。每一次揮舞,都帶着呼呼的風聲,所到之處,士兵們紛紛倒下,慘叫連連,地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他狂笑着,那笑聲中充滿了嗜血的瘋狂,仿佛從地獄傳來:“你們這些軟弱的中原人,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這片土地,很快就将屬于我們蠻族!”
謝無歧看到這一幕,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憤怒與決絕,那眼神仿佛能燃燒一切。他雙腿用力一夾馬腹,戰馬感受到主人的命令,嘶鳴着再次加速,向着那名蠻族猛将沖去。“呔!休得猖狂!”謝無歧大喝一聲,聲音如洪鐘般在嘈雜的戰場上回蕩,帶着無盡的威嚴與憤怒,傳進每一個士兵的耳中。他手中的長槍閃爍着寒光,槍尖直指蠻族猛将的咽喉,那是他決心斬殺敵人的信号。
蠻族猛将聽到呼喊,猛地轉過頭,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仿佛在嘲笑謝無歧的不自量力。他不慌不忙地舉起狼牙棒,動作看似緩慢,卻蘊含着千鈞之力。他用力一揮,隻聽“铛”的一聲巨響,将謝無歧的長槍擋開,巨大的沖擊力震得謝無歧手臂發麻,差點握不住長槍。謝無歧心中暗驚,這蠻族猛将果然力大無窮,絕非等閑之輩。但他骨子裡的堅毅與勇敢,讓他沒有絲毫退縮之意。他憑借着多年征戰練就的精湛騎術和敏捷身手,如同一隻靈動的獵豹,與蠻族猛将展開了激烈的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