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哥……你和那個變異體是什麼關系？”言冬退後一步，啞聲問。

我和他與一場實驗有關

言冬看着那行字，背在身後的手化作利爪，爪尖刺進手心。

“玄哥以前是研究員嗎？那可真厲害。”言冬笑笑，把所有情緒壓在眼底:“玄哥一直都很厲害。”他重新貼近吳玄，迎面摟抱住他，撒嬌一般的說:“但是玄哥不要參與這次抓捕好不好？那個變異體應該很厲害，玄哥如今這樣真的會死。”

吳玄搖搖頭，無聲的拒絕了。

正要拿紙寫些什麼，言冬卻突然抱緊了他，吳玄拿紙的動作一頓，放下手中的筆，擡手拍撫言冬的背，像是在安撫受委屈的孩子一樣，也是因為如此，吳玄身後的利爪慢慢推回原本的模樣，更加抱緊了吳玄。

三天。

言冬嗅着吳玄身上的氣味，默默地想。

足夠了。

主城被毀，所有人都逃去了第二庇護城，第二庇護城的人數陡然增加，因此出現了部分平民流落街頭的現象。

“嗯哼哼，哼哼，哼哼～”那個時常在獵屍者總部附近行乞的乞丐哼着歌，他很樂意有很多人與他一樣流落街頭，這樣更熱鬧些。

乞丐觀察着路上行走的人們，他這段時間一直這麼做，而他觀察最多的，就是一對母女，她們不是留宿街頭的人，隻是來這裡買東西的，這會兒正抱着一堆東西準備回家。

吳妍抱着吃食邊走邊和自己的母親聊着，突然有所察覺似的停下了腳步，母親見她站在原地不動也停住了腳步。

許妍問:“怎麼了嗎？”

“沒什麼，我看到了一個幫助過我的人。”吳妍示意母親看那個不遠處的乞丐:“前些日子有人圍我，是他拼命的救了我，似乎還受了傷，我還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他。”

吳妍看向母親:“我可以給他一個包子嗎？”

許妍溫和道:“去吧，給他兩個，天冷，吃飽了才能熱乎起來。”

乞丐自從那對母女看向自己的時候就收回了目光不再看她們，他獨自縮在角落，靠着自己的棉被取暖。忽然他的眼前多了兩個包子，乞丐一愣，看着那包子咽了咽口水，卻沒有伸手去拿。

“吃吧，我想謝謝你前幾天救下我，你的傷還疼嗎？”吳妍蹲下身子看他，但是乞丐卻有意避着她，臉埋起來雙手環抱雙腿，做出防禦的姿态。

好一會兒，乞丐确定如果自己不說話這個女孩就會一直在這等着，這才開了口，但沒有改變姿勢:“不疼了，我傷口好的快。”

吳妍把手中的包子更近的遞向他:“肉包子，還熱着，很好吃的，吃吧。”

乞丐還是沒接，雙手收到懷裡，說:“那你放地上，我手髒。”

“那你蹭熱吃，我走了。”

“嗯。”

乞丐擡頭确定女孩走了後，立刻拿起地上的兩個包子，它們被袋子包裹起來，沒有因為放到地上而髒。乞丐在被子上抹了兩把手，拿出一個白胖胖的包子，咬下一口，眼眶竟被包子的熱乎感浸濕了。

乞丐不是沒吃過熱乎的飯，隻是或許對他來說，這兩個包子的意義是不一樣的吧。

“……三天。”乞丐數了數日子，發現自己确實也要熬到頭了，他的臉上看不出情緒，身體重新縮起來，默默消化着肚子裡的包子。

包子很香，吃下去也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