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言冬離開的比前兩天都早的多,吳玄醒來的時候隻看到了櫃子上的早餐還有一張字條,言冬的字說不上好看,但是一筆一畫的很工整,就像是小孩學寫字一樣。
玄哥玄哥,我今天也要出去到很晚,求求你原涼我好不好,晚上我就回家。
磕磕絆絆地寫了半張紙,塗黑了不少,還有錯别字,不過寫的很嚴謹,最後規規矩矩地加上了一個句号。
吳玄饒有興趣地看完,然後把紙條夾在一旁的本子裡,盯着本子看了一會,開始穿戴假肢。
“嘿,小夥子,你這三天都來我這裡買東西,怎麼,到底是和誰結仇了,加點錢我可以叫兄弟們替你去揍他一頓。”
言冬離開的步子頓了頓,停下腳步,拉低帽沿回頭看了一眼說話的商販子,低聲警告:“别多管閑事。”
商販子擺擺手:“好好,我也不愛管這種事,還不是你給的多?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如果你還不至于想要去殺了那個人,那迷藥用一點就好了,用多了會死人的。”
“……”言冬看着手裡的一小袋粉末,心裡大概有了個數:“知道了。”
等到言冬完全離開,商販子起身快速鑽進巷子裡的一個小道裡,對等在那裡的人點頭哈腰:“您交代的我都辦完了,我按照您說的做了,那袋子裡就隻是磨碎了的白糖,特意說了隻能加一點,保證看不出什麼。”
“嗯,辦的不錯,這是答應你的。”那人從懷裡掏出一小疊錢塞給商販子,商販子笑着接過,邊數錢邊說:“沒什麼,都是小事。”
“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吧?”
“知道知道知道,我沒見過您也沒見過他,這事爛在肚子裡我也不會說出去的。”商販子仔細看了看眼前的人,他一直覺得這人眼熟,今天又想了一會,突然想起來了:“哦!您是獵屍者的那位吳先生吧?哎呀我很崇拜您的,當初去報名申請了獵屍者,但是沒被選中,嗨呀您可真年輕,這錢還給您,給偶像辦事不收錢。”說着就要把錢塞回去,但是擡頭看到了那人笑眯眯的眼。
“哦~”那人笑着說:“就連你也認識我啊,那看來我還挺有名的。”
“害,我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人不認識您呢?隻是您比報紙上看着年輕太多,我一時間沒認出……”寒光一閃而過,商販子難以置信地捂着脖子,靠着牆緩緩倒下。
“錢你是一定要收的,隻不過我不是讓你活着收,很感謝你能這麼崇拜‘我’,不過棋盤之外的棋子‘我’可不會去關心啊,隻能說你崇拜錯人了。”那人抹了一把臉上沾上的血,臉上的笑意不減,遮好臉走出小道,他正是昨天與吳玄見面的那個乞丐,今天他好好整理了一番自己,露出了那張與吳玄極其相似的臉。
乞丐站在暗處望向嚴格把守的城門,回想着那張紙上的話,歎息:“嘿呀,你可真能出難題,我就一個弱弱的文人,打打殺殺這種事這怎麼可能适合我啊。”
深夜,言冬終于回到家,進門就看到了吳玄坐在桌子前支着腦袋睡着的樣子,他看了一會,從廚房拿出一個杯子,拿出那包粉末倒出一些,思考一會後,又抖了一小點。
太多會死人,但是這些應該不會,讓玄哥多睡一會吧,睡醒了總會有不盡人意的一段時間。
“玄哥,玄哥?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