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可惜了。”乞丐唏噓:“你是在賭你能活嗎?”
醫生:“我隻是累了。”
“哦!對。”乞丐明白了:“因為那個駐城軍沒回來對吧?果然愛情會拖累一個人的步伐,戀愛腦無藥可救。”
醫生隐忍道:“滾。”
“嘻嘻。”
一行車開了許久終于在一處廢城停下,言冬下車四下觀望一陣,這裡是一幅荒涼的模樣,卻又有一絲活人生活的氣息。
“這邊。”吳玄拉着言冬的手和衆人走進巷道裡,從一處樓梯口向下走,不久後,一座地下樂園出現在大家面前。
“驚喜!”
“老大,歡迎回來!”
守在這裡的獵屍者衆人一手一個煙花筒,彩色的飄帶飛得到處都是。
吳玄握着言冬的手,回應着這群熱情的人們:“也歡迎大家回家。”
慶祝宴開到了很晚,一群人說不上在慶祝什麼,他們或許就是想聚在一起喝一頓,和活下來的還有沒活下來的人一起。
言冬也喝了不少,他不是很喜歡喝酒但又經不住大家夥的熱情,被灌了不少,喝的他有些喝的太飽了。
想吐。
“玄哥,我去透透氣。”
言冬走到了地上,在這座廢墟上走走轉轉,他喝不醉,但是言冬現在又覺得自己有點恍惚。
他覺得這一切太不真實了。
大家都活着,不論是在那場飛機事故裡屍骨無存的阿傑等人還是與那個上将一同躍入屍潮的接待員……還有玄哥,他們都是曾經被言冬見證過死亡的人,現在卻又都還活着。
和夢境一樣。
言冬逛了一會這座廢墟,轉身走回地下城。
第二天,有人傳來消息說那個乞丐跑了。
跑了?
言冬看向吳玄,但吳玄看着卻絲毫不在意,似乎是有意讓乞丐跑了一樣。
言冬這麼想的也這麼問了。吳玄聽完隻是親了親他,說這件事不用管,那個乞丐他會回來的。
言冬不太理解但也沒再追問,注意力專心投入到這個吻中。
吳玄多了一條尾巴,這條尾巴很漂亮,至少言冬很喜歡把它抓到手裡把玩,每次抓住它的時候那條尾巴都會繞着他的手腕纏上幾圈,乖乖的被言冬摸着玩,而這個時候的吳玄就會身體一顫一顫的,尾尖輕掃言冬的手心。
“尾巴很敏感嗎?”言冬問。
吳玄:“唔……”
“變異體裡有一些也是有尾巴的。”言冬捋直吳玄的尾巴,讓它躺在柔軟的床上,然後抹上了吳玄的尾巴根:“他們說尾巴是研究員們不斷的切開皮肉,割斷神經一塊一塊的拼接而成的,他們說這個過程難熬的生不如死,但是最可怕的不是這個。”他每說一句話就順着一塊尾骨往下摸,直到捏上了尾巴尖。
“而是接完尾骨後不斷的切斷尾巴,從尾尖骨到尾根,一塊一塊的切斷,等它重新長出來,再繼續一塊一塊的重複一遍,然後又一遍。”
“玄哥。”言冬把這條白色的尾巴放到自己腿上,從身後抱住吳玄:“那一定很疼吧?”
尾巴纏上言冬的腿,吳玄說:“我不太記得了。”
言冬安靜了一會:“玄哥。”
吳玄應了一聲:“嗯?”
言冬認真的說:“我愛你。”
吳玄笑笑:“嗯,我也愛你。”
言冬問:“現在的你是我的夢嗎?”
吳玄說:“不是。”
言冬:“但我有點害怕。”
吳玄沉默一會,在言冬越抱越緊的懷抱中笑了一聲:“不用害怕,玄哥答應你陪你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