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江洵的語氣沒有太失望,畢竟不了解裡面成分的他們,要怎麼判定裡面是毒藥還是解藥呢?如果内部成分清晰可見的話,線索給的也太随意了點吧。
可是,難道不能給他們來點驚喜嗎?!
安娜看他站起來了,本以為他會就此離開,畢竟他已經把裡面看得差不多了,還弄得……這麼亂!她瞪着地上的一片狼藉,這可是她們今晚還要休息的地方呢!
可是江洵的行動并不如她所料,他慢悠悠地走出去了這點是沒錯,但他馬上在醫務人員休息室和醫務室的公共場地之間的門縫處徘徊,安娜心髒狂跳,果然,接下來,他拿着手指比量這部分的長度,然後得出一個結論:
“這裡,有個秘密空間!”
“你等等!”安娜大喊道,不顧自己怕人的性格,原本細弱的聲音甚至蓋過了江洵興高采烈的宣布聲,一瞬間全場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身上。
“安娜,怎麼了?”她最崇敬、最喜歡的姐姐歪着頭疑惑地看她。
“我,我……”安娜冷汗直流,腦中一片空白。
“那好吧,看來你也發現這塊地方了。怎麼說呢,你的搜查能力還不錯,你在裡面藏着秘密嗎。既然這樣,那這扇門就由你來打開吧~”江洵攤手,讓出一條道路。
“……”安娜閉眼,然後睜眼,神情前所未有地冷靜,“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嗯,你是不見黃河不死心的類型嗎?好吧,既然你堅持要知道,那我就說說好了。”
“首先,我開鎖的時候感覺裡面的鎖芯有被暴力扭曲的痕迹。你是最早過來的人,恐怕早就發現這個房間了吧。而你也學過開鎖,但是手法不靈活,在開鎖的過程中把裡面幾顆鋼珠移位了。”
“那鑰匙呢?既然我來得這麼早,為什麼不用鑰匙?”
“你把鑰匙扔了。因為這裡的每扇門都在開口處配對了鑰匙,你為了防止有人進去,就直接把它扔了,反正你有開鎖的本領不是嗎。我想,裡面的箱子是你搬進來的吧,西蒙他們說過了。裡面有沒有紙條?”
“什麼?”
“紙條——”江洵拖長聲音,“這是個包裹,外包裝上,或者放在箱子頂上的紙條有沒有,我們需要裡面的文字來解釋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
“沒有。”安娜的回答很短促。
“哦,”江洵不糾結這個問題,她現在絕對在說謊,可是嘴偏偏這麼嚴,“那麼就把密道打開吧,我想,裡面也上鎖了?”
安娜不說話。
“等等等等,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江洵你說的密道在哪裡,為什麼這麼斷定這些事是安娜做的?”朱利斯急忙問道。
江洵指揮着左正野把醫務室公共區域裡,那個靠着休息室牆面拜訪的鐵架子移開:“哦,因為這很簡單啊。你們這個朋友是個不敢見人的膽小鬼吧,但卻早早來到了醫務室,還有餘力搭救鐘歆她們。如果這裡有人,她怎麼能忍受和其他人在這麼狹窄的空間久居呢?想必裡面的工作人員早搬走了,就像你們的老師一樣。而她——這個幸運兒目睹了一切,她搬進來了,還在裡面找到了很多了不得的東西。對吧?”
在左正野将鐵架搬走後,江洵将一張看上去和牆面材質很像的長條紙拉開,随着朱利斯等還在狀況外的人的贊歎聲——一扇密封且很結實的鐵門呈現在他們眼前。
江洵上前拉拉鐵門上的鐵環,驚訝地發現居然沒上鎖,裡面是一條銀白色的通道。他吐了吐舌,并不急着進去,而是把門又關上。
“你已經把我所有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了,還有,門沒上鎖,現在我要走了。”安娜冷冷地說。
真是的,她明明可以直接走的,偏偏要隆重地給個再見聲明,果然這所學校裡的禮貌教育還深刻在她腦海中嗎。江洵想。
“那倒沒有,其實我還有個疑問,為什麼你不像自己其他同學那樣樂觀?你瞧,昨天剛發生那樣可怕的事,你的同學們都可以端坐在課堂上等着老師到來,心中不含一點陰霾。而你為什麼要在危機看似解除後,仍待在這兒呢,還拉着她們兩個一起?”
“哼,你也說是危機看似解除,我比較膽小,不行嗎?”她眯着眼睛看向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菲爾,和神色驚疑不定的朱利斯,她的兩位前·同學,将話題中心轉移到江洵身上,“更何況,現在有更多嫌疑的明明是你們這群轉校生,為什麼你們一轉進來就發生這樣的災難,難道不是你們把災難帶到這片土地上的嗎?說不定,是你們在水中投毒,才使一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