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仔細的記下每個人說的,多好啊,連方舟的信徒們,他的同伴們都是如此的樂于助人。他又注意到有同伴欲言又止的表情。
立馬關心道:“是有什麼問題嗎?也許我也可以幫的上忙。”
面露難色的同伴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把不好的情緒帶到了這神聖的地方,但他看了眼面前的新人,還是說到:“請原諒我,但我該提醒你注意我們神的敵人!白魔鬼!”
周圍的人好像一下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那是個堕落的魔鬼!有着不潔的白發,和鮮血一樣的眼睛,能咬斷信徒脖頸的利齒!”
“她在抓捕我們的同伴,被抓到就會失去方舟的資格!”
“她活動在河濱教堂附近,你要小心!”
阿萊從椅子上驚醒,發覺天色已經大亮。夢裡的一切就好像真實經曆一樣印在了腦海裡,他牢牢的記住夢裡的每一句話。
他開始認真的思考把自己的手下發展為信徒的可能,但是需要傳單,而自己已經扔掉了。阿萊後悔的捶了捶桌子,又反過來覺得這件事情也不用太急,他還有很長的時間去做這件事情。
男人心情愉悅的出門視察自己的區域,順便再拉幾個小年輕為他們推銷自己的毒品,這可不是需要他親自做的事情,但是誰讓他心情好呢。
然後他就意外收獲了一條很粗的金鍊子,一個小年輕沒有帶任何現金也丢失了自己的手機,無法付款把這個當做了報酬,哪怕兩者之間沒有任何的等價交換可比性。
他立刻就意識到這就是他許下的願望,多麼合理的來源渠道!不愧是方舟教會!
他将金鍊子貼身攜帶,這可不是普通的金子,這是證明他方舟教會資格的證據。
卻沒有注意到回到據點之後那些屬下貪婪的眼神。
……
亞倫:“所以這就是你進審訊室前死活不願意摘下項鍊的原因?”他在記錄本上寫寫畫畫,一邊問道。
老實講,如果不是神盾局的高級特工就站在男人旁邊,聽得比誰都認真。而且似乎從一開始就知道男人提到的方舟的存在的話。他真的會把這些話當做因為被捕而精神崩潰的臆想。
阿萊沒有回答。
伊蒂斯倒是非常滿意自己聽到的答案,估計着時間應該差不多了,伸手摸向阿萊的口袋。
寬松的口袋裡傳來與紙張摩擦的聲音,一張疊的整齊的傳單出現在白熾燈下。沒有立刻打開,她示意正在記錄的兩人,表示自己已經沒有什麼想問的就離開了。
并帶走了證物——方舟教會傳單。
剛回到酒店坐在小沙發上,伊蒂斯就接到了尼克·弗瑞的電話:“你拿到了有關方舟的證物……”果然是神盾局,這麼快就得到了消息。
伊蒂斯接着電話放松身體,攤在沙發上:“别擔心,弗瑞局長,我隻是需要檢查一下,以方舟的能力,你應該也不想讓你們的人被拉進教會吧。”
“說起這個,班納博士最近有什麼異常嗎?你看監控記錄了吧!那你應該知道我們可沒有收到傳單……”
與弗瑞交談幾句挂斷電話,伊蒂斯将帶回來的傳單高高舉起,酒店的燈光透過薄薄的紙張讓那些隐藏的痕迹顯現。
阿萊在進入過夢中河濱教堂之後就想起了被遺忘的傳單,和他查找信息時點進的頁面一模一樣。隻是在電腦上展現的是動圖,在紙面上卻需要透過燈光看到。
方舟與信徒的手臂之間的連接——應該是指能量的流通。
視線的中點集中在小舟上,但伊蒂斯反而覺得重點是那合十的信徒的手,那個三角結構很像是房屋的屋頂。
隻是這整幅圖的意境,該說不說看起來更像是人類搞出來的玩意兒了。
伊蒂斯放下手,傳單覆蓋在臉上擋住眼中的思緒。
建築意識就是建築意識,哪怕他們與人類共處的再久,也無法讓他們站在人類的角度來思考。他們以為的方舟和在阿萊這些人口中的方舟教會可不是同一個玩意兒。
一個是替人類達成願望獲取能量壯大自身,保存自身存在,拯救自己的方舟。
一個是靠借用建築意識的機制,達成願望傳播信仰。目前為止還沒看出究竟打算做什麼的,隐藏在暗中的人類組織。
他們怕不是還以為自己的計劃大獲成功吧。
伊蒂斯輕嗤一聲:“這群傻子,被人類玩的團團轉呢。”
不過活了那麼久的自由女神像還有老不死的白宮在,方舟應該不應該這麼輕易的就淪為人類組織的傀儡上帝。到最後說不定發現他們在相互算計。
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打算等到什麼時候,就目前的觀察來看,涉及到的教堂信徒出事的都還是普世意義上的壞人。
伊蒂斯還得想辦法在神盾局那編一個合理的理由來隐瞞方舟的存在,又捅破方舟教會的算計。
難怪化形之前就覺得到時間了,化形之後也始終有一股緊迫的感覺。
不趕緊化形阻止一下這群脫缰的野馬,怎麼收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