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顧九卿不确定的又問了一句,剛才應該是他耳背。
容溪:“我說我們一起過日子。”
顧九卿怔了一下,“你确定你在說什麼嗎?我們都是男的,怎麼在一起過日子?”他又想搞什麼?一種新型的折磨人的方式?
容溪卻固執道,“不過是性别相同罷了,其他的我們與這村上的家庭也并沒有什麼不同。”
“如果你最後選擇生下他,我們就是正常的三口之家,如果你選擇将他打掉,我們就兩個人。”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區别可大了去了,”顧九卿反駁道,“容溪,你又發的哪門子瘋?”
“我不是在發瘋,我是認真的,”容溪那雙眸子盯着他,“隻要你答應,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生事端,就這樣踏踏實實的跟你過好每一天。”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顧九卿朝他挑了一眉,“從離開青雲山的那一刻,我就決定不問世事了,所以這個世界最後怎麼樣都與我無關。”
“師傅,你是在乎這個世界的我知道。”容溪笃定着,“而且我也沒有在威脅你,隻是在友好的和你溝通。”
系統000:【宿主大人,你快點答應他。】
顧九卿:【答應個屁,答應個你大爺的。】
顧九卿看着容溪,他感覺對方的那雙眼睛直看向他的骨子裡,過了一會兒他移開了目光。
容溪有一點說的對,他沒辦法完全不在乎這個世界裡的一切,這又不是手遊,而是他确确實實生活過的世界。
人非草木,又豈能真的無情。
想必容溪從他早晨的時候火急火燎的樣子就看出來了,所以他再怎麼僞裝都裝不像。
這天顧九卿沉默了許久,始終沒有去回應他的話。
他隻知道,他要是再在這裡呆下去的話,遲早給這個村莊帶來麻煩。
如此過了相對安生的十多天。
容溪除了會時刻的盯着他,甚至有時半夜他醒了都會發現他在盯着他。
其他的時候看起來都挺穩定的,隻是難保他不會像上次那樣發瘋,雖然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保證過。
但是他顧九卿,不信他。
前車之鑒,他覺得容溪是個徹頭徹尾的反派,沒有任何感化的可能。
于是他偷偷謀劃一番,準備再次跑路了。
逃跑可恥,但十分有用。
地裡現在能收成的東西還挺多的,一些蔬菜他托人賣了一半,自己還留了一半。
賣去的一半是為了手中增加更多的積蓄,留的一半是為了掩人耳目,主要是為了掩容溪的耳目。
為了讓容溪以為他是留着給自己過冬的,這裡冬天不太好儲存,有的他做成了鹹菜,有的他曬幹了做成了幹貨。
當然了,為了修養生息,保存體力,這些他都沒有動手,而是讓容溪動手,他全程隻負責動動嘴皮子就可以了。
廢話有個白的的苦力不用白不用,反正也不能用多久了。
這日,天剛蒙蒙亮顧九卿就打發容溪去挖土豆了,說要拿到這個鎮上的集市上去賣。
為了不讓容溪懷疑他也跟着容溪一起去了市集。
這裡離鎮上的集市不算太遠,翻過了兩座大山就到了,顧九卿一開始覺得這裡偏僻也正因為這兩座大山。
這兩座大山險峻,村民們從山上的小路繞要繞好久,而對于顧九卿他們這樣的修仙人士則不足為懼。
他們隻要在山的另一頭,随便選個偏僻的落腳點,一個閃身就到了。
顧九卿他們提着一筐土豆到集市的時候,集市上已經擠滿了人,攤位一個接一個的。
周圍都是攤販們叫賣的聲音。
土豆在古代算是一種新奇的物種了,村子裡的村民因着他的緣故也拿着土豆來這裡賣過,此時市場已經打開,所以不到片刻他們籃子裡的就賣的差不多了。
“你先去買點肉,這邊還剩了一點土豆,我們等會兒回去炖肉吃。”顧九卿拿了幾塊銅闆給他。
容溪朝他看了一眼,并沒有立刻就去。
“錢不夠嗎?”顧九卿見他還杵在這裡,于是又将剛剛賺的錢拿了一吊給他。
容溪沒有去接,而是握緊了手中的銅闆,“夠了,我身上還有。隻是師傅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顧九卿攤了一下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高出來的石階上,“我太累了,想坐在這裡歇會兒。”
容溪像是也沒懷疑的點了一下頭,“嗯,師傅,還有什麼想吃的,我一并買來。”
顧九卿朝這些攤位上掃了一眼,盯上了其中一個攤位,舔了舔唇,“我想吃糖葫蘆,那個糖葫蘆看想來酸酸的特别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