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丙似受到驚吓一般瘋狂的像樓下跑去,等他準備去開别墅的大門時發現怎麼都打不開。
顧九卿撇開了這邊,下了樓去拉門把手,果然拉不動,就好像有人用外力将它吸住了一般。
“退後。”他邊命令着,邊祭出一道靈符,跟之前接觸到的鋼琴一樣,符紙在接觸到門口被迅速彈開了,并化為一道灰燼飄在了空中。
顧九卿順着符紙所飄動的往上看去,這一看将他整個人吓一激靈。
一個人影站在二樓的扶攔邊,他的手放在扶攔上,看起來很白,是完全死人的都種白,依舊看不清完整的臉,隻能接觸到到陰暗潮濕的視線。
“什麼?”
“乖,别看。”
他身旁的方一丙下意識的準備順着顧九卿的目光,被顧九卿按着頭給壓下來了。
“門還真的打不開了,奇了怪了。”梁仁在那搗鼓了半天。
剛才那些人也陸續下來了,好幾個人去開門都打不開,才隐隐約約有些害怕。
“那怎麼辦?”陸婉婉問。
顧九卿如實道:“看來今晚隻能住這兒了。”他在包裹裡翻找了一通,翻出來幾張平安符,分發給了他們每一個人一張。
并特地交待道:“你們如果今天晚上如果有情況務必叫上我一起,切務單獨行動。”
“知道了,知道了。”白莉不耐煩的接了過去,直接挂在了她的包上。
顧九卿在内心歎了一口氣,他的特地囑咐的話好像也沒有多少人聽的樣子。
外面的天色越發的暗,連帶着窗外的樹都像一個人巨大的怪獸逼近着。
七個人在樓下,共用着一個手電筒,有的直接睡躺在沙發上,有的自己睡在了自己準備的睡袋裡。
顧九卿則在地上攤了一塊布,手支着頭假寐。
夜色越來越深,空蕩蕩的别墅裡隻能聽到人呼吸的聲音。
梁仁反反複複睡不着,悄咪咪的上了樓,他在房門緊閉的那個門口站定了一會兒,才下定決心掏出了鐵絲。
白天的時候他其實就想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了,所謂好奇心害死一隻貓,人如果好奇心得不到滿足就會一直想着。
裡面的音樂還在響着,緩緩的,有從泥土裡沉澱了很久的感覺。
突然一陣風從他後頸吹過,他忍不住回了一下頭,發下走廊裡空蕩蕩的,黑漆漆的仿佛巨大的黑洞,那麼黑估計什麼時候站着一個人都看不見。
他不由的加快了開鎖的速度,意外的是這次的出奇的好打開,他将門推開,用手電筒照了進去。
這一照人立馬退出了好幾步遠,等他再重新将電筒探進去的時候發現裡面隻是排了一個個玩偶罷了,它們形态各異,都站在地上,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人呢。
梁仁試探性的往裡走着,再仔細看去它們中間圍着的是一個八音盒,那個八音盒上站着一個小男孩在不停的跳舞。
他鬼使神差的撥開其中兩個玩偶,将那個八音盒給拿了過來,音樂聲繼續響着。
他将八音盒在手中倒立了一下去看時,發現裡面并沒有電池,吓了好大一跳,立馬将那個八音盒給扔到了地上。
八音盒上的那個小男孩直接摔到了地上,裂成了兩半,它的頭在地上滾了一圈,最後直接面部朝上那雙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他下的連忙後退,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後方一陣涼風吹過,一隻冰涼的手直接掐住了他的頸項,用力的收着。
梁仁眼睛都差點被掐的冒出了眼眶,就在他以為他自己快死的時候,兩枚銅錢立馬砸到了掐住他的這隻手,這隻手仿佛被燙了一下立馬松開了。
“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撕裂的聲音響徹着整個房間,房間裡的窗戶都震動了。
顧九卿瞬間感覺到這股嘶吼直達他的心肺,讓他的靈魂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他能切身的感受到這其中的怨念。
他将那兩枚銅錢重新收了回來,與手中的這把銅錢劍組合到了一起,與此同時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顧九卿拼命抑制着心中的緊張,因為他切實的感覺到“他”離自己越來越近,甚至就在他的面前不足一尺的距離。
他甚至很清晰的聞到那股香灰氣,随着“他”的走近,味道越來越濃。
他他麼的真的很怕鬼!
手迅速的結印,好不容易在“他”完全貼近的時候将這把銅錢劍給擊了出去。
兩道氣力相撞着,整個房間發出着嗡鳴,震的顧九卿耳膜都快破了。
銅錢劍就此散開,嘩啦啦的落了一地的銅錢,與此同時另一道氣力也似完全消失了一般。
顧九卿站定了一會兒,才在房間裡轉悠了一圈,發現氣息徹底消失才松了一口氣。
“我讓你們晚上不要亂跑你沒聽見嗎?你大爺的!”顧九卿沒好氣的朝地上将自己縮成一團的人踢了一腳。
梁仁手臂間探出了頭來,見完全沒有動靜了才窩窩囊囊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是,真有鬼啊。如果不是你及時出手的話我恐怕就沒命了。”
“那不然呢。”顧九卿繼續沒給好語氣,他朝地上那個八音盒看了一眼,此時八音盒已經停止了轉動,甚至音樂全無。
他準備繞過梁仁去将它撿起來看看。
梁仁眼見着他要去拿,先顧九卿一步拿到了八音盒,并高高舉起準備往地上砸去:“這種小事就不勞煩小天師了,看我不把這晦氣的玩意兒給砸了。”
顧九卿立馬伸出了手:“等等!别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