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誰有這個閑情逸緻和你開玩笑。”顧九卿實在沒好氣道,“這裡真的有鬼,難道你房間裡沒發現什麼異常嗎?”
“能有什麼異常?”白莉同樣的朝他翻了個白眼。
顧九卿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白莉,你少說兩句,這棟别墅裡真的有鬼。”陸婉婉扯了扯她的衣袖,低聲道。
白莉依舊不依不饒:“我看呐,就是他為了賺錢,搞的惡作劇罷了,這裡哪有什麼真的鬼,我剛才在裡面除了黑漆漆的有點吓人以外,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白小姐你這可就說的不對了,這裡發生的怪事可是我親眼看到的,如果不是顧小天師的話我恐怕早就死在這棟别墅裡了。”梁仁站出來替顧九卿說話。
劉紅挽住了梁仁的胳膊:“是啊,剛才在那個房間裡,我總感覺一道目光在偷窺我,我都快吓死了。”
“我們先下去說吧。”顧九卿發話,他們杵在這裡也不是個事。
他帶着幾人下了樓,白莉盡管不相信顧九卿,但看到大部隊已經走了,還是咬着牙跺了一下腳跟着下了樓。
經過這幾人的描述,顧九卿得知他們在各自的房間裡有的遇到了離奇的事,有的并沒有。
那隻鬼的目的就是為了将他們分别關到一個房間裡,将他們一個個給殺了。
“你們見到那個鬼的樣子了嗎?”顧九卿問道。
衆人頭搖的跟波浪鼓似的。
顧九卿:“我見到了。”
别墅内頓時安靜了下來,一根針掉在了地上都能聽到聲響,幾人僵硬的将頭朝他這邊扭了過來,看着他。
“是個,是個什麼樣子的?”方一丙說話的聲音都有點抖。
顧九卿沉默了一下:“長的挺好看的,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
“……真的,假的?”劉紅不信。
顧九卿:“真的。”
“切,故弄玄虛罷了。”白莉道。
顧九卿沒心情和她掰扯,這種人在恐怖片裡通常是第一個死的,或者帶着一群人死的作死角色。
一行人就這樣坐在了樓底下,熬着下半夜,有的人已經熬不住睡着了,顧九卿還不能睡,他得守夜。
空蕩蕩的别墅裡除了呼吸聲,就沒有别的了。
反正閑着也是閑着,顧九卿幹脆将包裹裡那個被摔壞的八音盒拿出來拼了起來。
這東西不算複雜,他小時候經常拆開來玩,可是上面小男孩的頭怎麼也拼不上去。
“喂,你有沒有膠水。”顧九卿的手肘朝旁邊的方一丙戳了戳,顧九卿知道他吓的沒睡。
“有。”方一丙立馬将膠水翻找給了他。
顧九卿嘗試着黏了一整晚,才将那個“頭”給黏上去,并且保證不掉。
他拿着手機來看,上面的時間已經到了早上六點,東方漸漸泛紅,别墅裡總算透進來一點光亮。
顧九卿站起身,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梁仁:“早啊。”
“早。”
顧九卿打了個哈欠,一夜沒睡他簡直困到不行,擡眼就看到有人在做舔狗。
這種情境下還有心情發展戀愛的事情,真的讓他十分的佩服。
“來吃個面包,就别跟咱們小天師一般計較了,他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全考慮。”黃毛朝白莉道,“這可是國外進口的呢。”
白莉沒好氣的将他的面包扔到了一邊。
顧九卿越過他們向後門走去,看有沒有出去的可能,後門是用一個大大的鎖鍊鎖着,時間有點久了,上面鏽迹斑駁。
他透着後面的玻璃門看去,昨天沒注意去看,後面竟然還有一個很大的院子。
院子裡有個秋千,風一吹搖搖晃晃的,年代久遠的緣故做秋千的繩子有點乏了,好像人的手輕輕一扯就能扯斷。
秋千後面不遠處露出了一點石頭砌的不知道是什麼,顧九卿這個位置看不完整。
顧九卿嘗試着去拉那個鎖着的鍊子,另他意外的是,他手指一勾那個鎖鍊就“嘩啦”掉在了地上,還好他躲的快,否則非得砸到他的腳不可。
他将門推開,才看清了秋千後面完整的樣貌。
是一口井,一口石頭砌的圓井。
顧九卿自以前就覺得井這個東西實在是滲的慌。
他鬼使神差的走到了秋千旁,用手握住了秋千一邊的繩子。
手剛放上去的時候,耳邊就聽到“咯咯咯”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