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就放一百個心吧,這可是我花了重金買來的隐匿符,賣我的那人說連元嬰期的都能騙過呢。”那個劉海師兄信誓旦旦的保證。
時桉睜開眼定定地盯着房梁的柱子。
很顯然,這群家夥被騙了,因為這東西連修為壓制到築基期的他都瞞不了。
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時桉出于謹慎,在床上放置了一個替身,自己則躲在陰暗處的角落。
于是接下來時桉看到他的窗戶被人悄悄打開了一條縫。
緊接着就是轟的一聲,整扇窗戶掉了下來。
“什麼情況?”劉海幾人刷的一下蹲在窗下,“埋伏?”
時桉靜靜的看着這一幕,然後恍然回憶起來那個窗戶在自己第一次住進來的時候不小心弄壞了,因為修窗戶要花錢,于是他幹脆就把那扇窗戶卡在那裡不再動它了。
劉海幾人緊張的等了片刻,不見裡面的人有動靜。
“哎,全子,你看一眼。”劉海戳戳全子。
全子深吸了一口氣,不情願的緩緩站起來,扒着窗台往裡看去。
屋子内靜悄悄的,床上的黑影還是那個樣子,連動作都沒有變過。
“劉師兄,好像沒事。”全子小聲道,“這家夥睡得很死。”
劉海聞言也緩緩站起身,眉宇間環繞着惱羞成怒:“這個該死的小子,竟然敢愚弄我。”
他拿出一根蘆葦管,沖着屋内輕輕一吹,一股白色的煙霧瞬間蔓延開來。
時桉眯了眯眼,迷煙?
這迷煙倒是好東西,可惜對他沒用。
“劉師兄,你這迷煙靠譜嗎?”那名弟子再次發問。
“應該能行吧,這也是那個道友一起給我的,說看我買的多,贈品。”劉師兄看了看手中的迷煙,旋即反應過來,對着那個弟子來了一下,“全子,你怎麼這麼多問題?不相信我?”
“沒、沒有,張師兄。”全子讨好的沖他笑。
他全靠從劉海手中漏下來的資源生活,可不能惹惱了他。
“哼。”劉師兄冷哼一聲,對着後面的人做了個手勢,“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進去。”
陰影處的時桉看着他們光明正大的推開門走進了屋内,嘴角微扯,看,這就是所謂正道弟子。
幾人關上門,打量着時桉的屋子,像是回到了自己屋子裡一樣,沒有絲毫拘束,到處翻騰。
“這家夥是真窮啊。”一名弟子拉開櫃子看了兩眼,被揚起的灰塵撲了滿臉,他嫌棄的咂咂嘴。
某劉姓弟子大搖大擺的坐在屋子裡唯一一把椅子上,把腳翹到了桌子上。
時桉看着那張陪伴了自己一些時日的小木桌,可惜了,這桌子要不得了。
“欸,劉師兄,看我發現了什麼!”先前一直吐槽的全子兩眼放光的從角落扒拉出一個木偶。
時桉看到那個木偶,暗道不好,那是他前些天從柳榮那裡繳獲的一個詛咒木偶,想着說不定什麼時候會有用便帶了回來。
但是,詛咒木偶,顧名思義,帶着這個陣盤的人會受到詛咒。
因為他手裡還沒有合适的容器裝它,而他自己也不想帶着這個東西徒增麻煩,便把這詛咒木偶随手丢到了角落,想着什麼時候得到了容器再把它裝起來。
沒想到卻被這幾人找到了。
不過這也算是天意吧,因果輪回,惡有惡報。
“欸,這看起來是個好東西啊,沒想到這小廢物還有這樣的珍藏呢。”劉海接過那詛咒木偶,仔細打量了一番,滿意的塞到了口袋裡。
說不定是什麼替死木偶呢。
時桉看着他的動作,心中冷笑,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好了好了,該辦正事了。”劉海站起身,一腳把小木桌踹翻在地。
其餘的幾名弟子聞言也放下了手中的東西。
“嘿嘿嘿,快點吧,劉師兄,我都等不及了。”一名弟子兩眼放光的看着床上的人影。
時桉眉毛微蹙,這幾人到底想幹什麼?
劉海神神秘秘地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陰險一笑:“瞧好喽。”
一股紫色的霧氣順着打開的瓶口緩緩彌散開來。
時桉看着那抹紫色煙霧,這東西他可太熟悉了,他每日都能見到呢。
隻是他沒想到這幾人居然能弄到這東西,看來那個賣他們東西的商人不是什麼好人啊。
“劉師兄,這是什麼?”一名年齡較小的弟子眼中帶着些許好奇靠近了那股煙霧。
一縷細小的被人忽視的霧氣被他不經意間吸入鼻腔。
這一幕落入角落的時桉眼中,他唇角微微上挑,這可是好東西,當然,僅僅是對于他來講。
對于這些修士來講,這東西可算得上是蝕骨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