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無忌奇怪地看向她,“這東西有什麼好的?”
“多可愛呀!”白冰夏笑嘻嘻道。
她就喜歡這些小動物。
“随便你吧。”容無忌擺擺手,沖青鱗蟒道,“聽見了嗎?我小師妹要養你,答應的話就點點頭。”
青鱗蟒蛇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悲憤地點了點頭,沒想到一時興起的玩鬧最終的結果卻是把自己的自由葬送了。
白冰夏開心地和青鱗蟒締結了契約,歡歡喜喜地到一旁交流感情去了。
“大師兄,這些人怎麼辦呢?”林叙指着地上三三兩兩的弟子,好歹是同門,這麼曝屍荒野多少心裡有點過不去。
提及死去的同門,衆人的心情都不禁有些沉重。
蕭漱陽向來盈滿笑意眼中也染上了一抹沉重:“帶回去,交于他們的家人。”
幾人沉默着點頭,在儲物袋之中翻找起有沒有什麼合适的靈器。
時桉眼見着再躺下去,就要被這些人和屍體一同裝起來帶走,隻能微微動了動,表明自己還活着。
然而沉浸在傷感之中的幾人根本沒有發現他的動靜。
時桉沉默片刻,還是決定自己起身。
他走到蕭漱陽身邊,假裝虛弱地道:“大師兄。”
蕭漱陽頭也沒擡道:“安師弟啊,你先到一旁等一下,我這邊馬上忙完。”
時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蕭漱陽猛地反應過來,擡頭一臉震驚:“安師弟,你活了?”
時桉抿唇沒有說話。
這人說話的方式真奇特,不知為何讓人有一種砍一刀的沖動。
“這是治愈丹,你快服下。”注意到時桉身上的血迹,蕭漱陽趕忙掏出丹藥瓶,安師弟是外門弟子,想來是沒有這些東西的。
“多謝大師兄。”時桉接過丹藥服下。
丹藥入口的一瞬間化作一股暖流滋養着這具虛弱的身軀。
時桉眼睛一亮,這藥品質真不錯啊,他的陳年暗傷感覺都好了不少。
内門弟子待遇這麼好的嗎,他在外門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品質的丹藥。
蕭漱陽不知道這瓶丹藥更是堅定了時桉想要進入内門的決心。
“大師兄!快看我的新寵!”白冰夏手上把玩着變小的青鱗蟒,開心地朝蕭漱陽跑來,見到他身邊的時桉,猛地刹住車,好奇問道,“大師兄,這是誰啊,你們認識?”
她怎麼不記得剛剛有這人?
“嗯,這是安時,一個外門師弟。”蕭漱陽給他介紹,“安師弟,這是白冰夏白師妹。”
“你好呀,安師弟。”白冰夏笑嘻嘻地給他打招呼。
她很少見到外門的弟子,此時好奇的緊。
“白師姐好。”時桉低聲道。
他聽過這人,白冰夏,天絕峰峰主的女兒,少年成名,天資卓絕。
“外門怎麼樣,好玩嗎?”白冰夏将青鱗蟒團吧團吧塞到口袋裡,背着手仰頭問時桉。
時桉想了想那些堆積成山的課業,誠實地搖了搖頭。
白冰夏遺憾的撇了撇嘴:“好吧。”
容無忌将一邊的屍體收了起來後轉身看見一身灰沉的時桉,挑眉:“呦,這位是?”
“安時,外門的師弟。”白冰夏搶着介紹。
“安師弟你好啊,我是容無忌。”容無忌打開随身攜帶的折扇微微搖着。
“容師兄好。”
容無忌這人他了解的不多,隻知道他十分有錢,非常有錢。
時桉搓了搓藏在衣袖下的手指,不知道能不能搶點,他可是窮的快要揭不開鍋了。
任勞任怨地将剩餘所有弟子的屍體都收斂起來的林叙歎了口氣:“你們倒是幹活啊。”
他轉頭沖時桉微微一笑:“安師弟是吧,你好,我是林叙。”
時桉點點頭:“林師兄好。”
這下玄一宗的名人他也算是認識了大半,隻希望這些人不要對他日後的活動有影響才好。
如果真的造成了什麼困擾,他也不介意多殺幾個人。
想到這裡時桉眼中劃過一抹暗芒。
将遇難弟子的屍體收好,幾人朝宗門趕,出了這樣的事,他們這些見證人還是要去和宗門彙報的。
玄一宗外門執法堂此時已經鬧翻了天。
“曹運,你是說去了十多個弟子就回來這五六個是嗎?”姜長老坐在左側的椅子上吹胡子瞪眼。
他怎麼不知道迷霧大森林外圍有什麼危險能折損這麼多弟子?
曹運這個家夥跟過去是幹什麼的,擺設嗎?這個吃幹飯的家夥!
曹運心虛地看看天:“呃,這個,主要是這些弟子遇見了金丹期的魔獸……”
“你幹什麼去了?你一個元嬰期難道打不過金丹期的青鱗蟒?這說去可要笑死人了!”姜長老一臉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