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桉目光微凝,盯着全子那張猙獰扭曲的臉,腳下輕點,身形如燕,悄然退後兩步,避開了全子那淩厲的一擊。
“躲?你躲得了嗎?”全子脖頸轉動,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雙眼死死盯着時桉,仿佛下一刻就要從眼眶中蹦出來。
他的身前一道道風刃凝聚成形,靈力在空氣中碰撞,發出“呼呼”的聲響。
那股力量,顯然早已超越了築基期的範疇。
“疾風刃!”
全子低吼一聲,風刃再次席卷而出,威力卻比之前強了數倍不止,帶着摧枯拉朽的氣勢直逼時桉。
“安師弟!”台下的張安生滿臉擔心地看着台上的兩人,他雖然不清楚全子為何實力暴漲,但直覺告訴他,這其中必有蹊跷。
他轉頭看了眼一旁負手而立的宗主,咬咬牙,鼓起勇氣道:“宗主,對面那個弟子顯然有問題,快暫停比試吧!”
晉楚林神色淡然,目光依舊落在台上道:“再等等。”
他直覺這個叫安時的弟子不會輕易輸掉。
張安生心中一急,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一旁的容無忌攔下。
容無忌拍了拍張安生的肩膀:“這位師弟,你放心吧,宗主心中有數,是吧,大師兄?”
他一轉頭便看見蕭漱陽也滿臉擔心地看着台上,他無奈扶額,得,這位也聽不見話。
時桉雙手一合,靈力湧動,一道厚重的冰盾瞬間凝結,擋在身前。
然而,全子的實力早已今非昔比,風刃如刀,簌簌作響,一寸寸破開時桉面前的冰盾,最終劃破了他的衣角。
時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心中暗啧了一聲。
總是攻擊他最薄弱的地方,真是不可饒恕。
時桉甩了甩劍,身形如電朝着全子沖去。
全子見狀,臉上露出一絲慌亂,他雖然實力暴漲,但實戰經驗卻遠遠不足,面對時桉淩厲的攻勢,隻能步步後退,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可惡!”全子咬牙低吼,雙手迅速掐訣,全身靈力瘋狂湧動。
下一刻,一隻由三色靈力凝聚而成的大鳥憑空出現,大鳥周身纏繞着混亂之力,發出尖銳的嘶鳴,朝着時桉俯沖而去。
“哈哈哈,這可是我壓箱底的功法,去死吧!”全子眼中滿是狠毒,仿佛已經看到了時桉被大鳥撕碎的場景。
時桉感受着大鳥擦肩而過的涼意,手指微撚,一根根冰針悄無聲息地浮現。
他手輕輕一揮,滿天細小的冰針便朝着呼嘯而來的大鳥射去。
靈力鳥龐大的身軀使得它并不能靈活地躲避體型微小的冰針。
如雨般密密麻麻的冰針穿透它的身軀,帶起一陣陣血霧的同時也引起了大鳥凄厲的嘶鳴。
全子看着明顯落入下風的大鳥,咬咬牙,加大了靈力的輸出。
重新獲得力量的大鳥重振旗鼓,再次尖嘯一聲朝着時桉沖去。
時桉擡劍抵擋,巨大的沖擊力使得他被迫朝後退了幾步,尖利的鳥喙在他手中的靈劍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裂痕。
全子見狀露出了得逞的笑:“哼,廢物就是廢物!”
時桉略略有些艱難地抵擋着大鳥的撞擊,手臂微微顫抖。
他在心中面無表情地感慨,該說不說,這鳥的力氣是真大。
然而這一幕在外人看來就是時桉明顯落入下風,難以應對大鳥猛烈的攻擊。
“宗主!”張安生再次擔憂地開口。
和他同時看向晉楚林的還有蕭漱陽幾人。
晉楚林和幾人對視一秒,然後轉頭,是該出手了。
就在晉楚林想要把時桉救出來的時候,變故突發。
隻見原本得意洋洋的全子臉上逐漸顯露出痛苦之色,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額頭上青筋暴起,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呃……啊……”
他用靈力所凝聚出來的風刃也明明滅滅,十分不穩定。
三色大鳥也在幾次攻擊之後轟然潰散,化作星星點點歸于天際。
時桉放下劍,看着對面明顯不對勁的全子,狹長的眼睛微眯。
台下的晉楚林見狀朝旁邊的姜于廷招招手:“你先派人把弟子們遣散。”
接下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最好還是不要讓這些弟子留在這裡。
“宗主,怎麼了?”白冰夏疑惑地看向晉楚林。
“沒事,你們也先離開吧。”這幾個可都是他們宗門的寶貝疙瘩,可得注意着點。
“诶?我才不走,我要看看發生了什麼。”白冰夏搖頭拒絕。
晉楚林剛想說什麼,還沒來得及開口,卻被蕭漱陽的話打斷:“宗主,你們總說讓我們長見識,現在不也是一個機會嗎?總歸是在宗門内,能出什麼意外?況且,這不是還有您在呢嗎?”
蕭漱陽臉上滿是燦爛的笑,他可是把宗主拿捏的穩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