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羨之發布了強制任務的幾人早早地在宗門廣場彙合。
“我從師尊那裡得到了一些消息。”幾人以蕭漱陽為中心圍繞成一個圈。
“前些日子,金槐村的村長到我們宗門求助,說是村子裡發生了怪事。”
“起初是家中的牲畜變少了,村民們都以為是山中的野獸下來給偷偷叼走了,這在村子之中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後來是村頭的單身漢老李頭忽然消失不見,家中有掙紮打鬥的痕迹,據說這老李頭本來就是個遊手好閑的,大家紛紛猜測這人可能是在外面惹到了什麼人,被人家報複了,村民們便也沒有當回事。”
“再後來村中的孩童也開始莫名其妙地減少,村民們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來我們宗門求助。”
容無忌拿着扇子敲了敲手:“光憑這些我們也沒辦法推測出是什麼東西在搞鬼,還是得到地方探查探查。”
蕭漱陽點點頭:“這是肯定的,我們隻是先簡單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
一行人收拾妥當便準備前往金槐村。
蕭漱陽将飛舟祭出放大。
正準備禦劍的容無忌腳步一滞,挑眉略略有些不可相信:“怎麼用上這個了?”
“這個比禦劍要舒服。”蕭漱陽沒有說時桉不會禦劍,随意扯了個理由。
容無忌聞言朝他投去古怪的一眼,他們經常一起出任務,他還不了解這個家夥?
那飛劍竄的比誰都快,每次和他出任務那生存環境不知道多惡劣,現在居然也是為了舒服用上飛舟了。
有貓膩,絕對有貓膩。
時桉跟在幾人後面,沒有注意到這之中的彎彎繞繞,隻是看着面前的飛舟感慨蕭漱陽真不愧是玄一宗大師兄,不是一般的有錢。
飛舟的動力來自于靈石,一般人還真撐不住這恐怖的消耗。
“既然大師兄這麼細心,那就多謝大師兄了。”桑南星細眉微挑,率先走上了飛舟。
一行人陸續登上飛舟,蕭漱陽操控飛舟緩緩升空,朝着金槐村的方向飛去。
飛舟平穩地穿梭在雲層之間,比起禦劍飛行,确實要舒适不少。
容無忌靠在飛舟的欄杆上,手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搖着扇子,目光卻時不時瞥向時桉,眼中帶着幾分探究。
不對勁,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蕭漱陽瞥了他一眼,警告道:“你别亂惹事。”
對于這個師弟的性格,他可是一清二楚,表面上像個風流潇灑的大少爺,實際上鬼點子多着呢。
容無忌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大師兄放心,我怎麼會是那種莽撞的人。”
時桉自然也注意到了容無忌朝他投來的目光,隻是他此時顧及不到,他擔心的另有其他。
在出發之前他收到了手下傳來的消息,說這次金槐村的事也有魔尊赤曦動的手腳。
想到自己接連幾次任務失敗,這次說不定他還要再次破壞赤曦的計劃,他就一陣頭疼。
同樣令他在意的還有一點,赤曦為什麼選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動手,她到底有什麼計劃。
桑南星坐在飛舟的另一側,目光落在遠處的雲海之上,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林叙倚靠在飛舟的角落,手中拿着一張地圖,正低頭研究:“金槐村地處偏僻,周圍山林密布,若是真有妖物作祟,恐怕不會那麼簡單。”
“或許是山中出現了魔獸,下山騷擾村民。”桑南星推測。
“或許也可能是人為的。”容無忌也跟着插嘴讨論。
飛舟飛行了約莫兩個時辰,終于抵達了金槐村。
蕭漱陽操控飛舟緩緩降落,停在了村子外的一片空地上。
幾人走下飛舟,目光掃過眼前的村莊,金槐村并不大,村中的房屋錯落有緻,但此刻卻格外寂靜,連一聲犬吠都聽不到。
村口有一棵十分惹眼的巨大槐樹,村子的名字也是由此得來。
“這村子……怎麼這麼安靜?”容無忌皺了皺眉,将手中的扇子收了起來。
按這個時間點來說,應該家家戶戶都在做飯,炊煙袅袅才對。
桑南星輕輕嗅了嗅,眉頭微蹙:“空氣中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蕭漱陽點了點頭,神色凝重:“大家小心些,我們先去找村長了解一下情況。”
幾人走進村子,村中的小路上空無一人,偶爾有幾隻烏鴉從頭頂飛過,發出刺耳的叫聲,顯得格外詭異。
時桉轉頭打量着四周的房子,雖然很破舊,卻很整齊,依稀能看見曾經村民們安居樂業的影子。
他的視線掃過一間房子的窗戶,和裡面的村民對視上,那村民面色慘白,受驚般快速移開視線。
“這麼幹找也不是辦法,不如找一戶人家問一下村長家的地址。”林叙建議道。
蕭漱陽點點頭,就近找了一戶村民敲門:“有人嗎?”
等了片刻,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條縫隙,門縫之中露出了一雙警惕的眼睛。
“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