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餐,幾人在村子之中尋找線索。
僅僅憑借昨天晚上的發現還不能夠确定他們需要面對的是什麼東西。
然而,青天白日,村民們卻全都躲在屋子之中,無一人外出,即使是他們有心想找人打聽什麼消息,卻也無法。
這裡的村民好似都在避着他們,一眼望去,隻能看見窗戶後隐隐綽綽的身影以及門縫之中恐懼麻木的眼神。
還有不待他們靠近,便緊緊關上的門。
“這什麼情況。”容無忌有一下沒一下地扇着手中的扇子,“我們有這麼吓人嗎?”
桑南星低聲道:“我總覺得這村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看着我們。”
蕭漱陽:“先去那最先失蹤的李老頭家看看吧。”
李老頭住在村子的邊緣,距離村口那棵大槐樹很近。
“聽村長說,老李頭平日裡好吃懶做,不怎麼招人待見,是張二嫂上他家要債才發現他不見了。”
老李頭家不大,隻有兩間平房和巴掌大的小院。
院子裡雜草叢生,正值夏季,郁郁蔥蔥。
幾人将門口的雜草簡單清理了一下,艱難地進到了院子之中。
容無忌:“這草能長這麼深,這得是多長時間沒住人了。”
林叙拿着儀器四處走動:“沒有檢測到有魔氣的殘留。”
容無忌:“都這麼久了,就算有什麼東西來過,氣息也早就散盡了。”
時桉拿着劍把身前的雜草揮到一邊,走到李老頭的平房門口。
房間的木門敞開着,破破爛爛的,往屋裡看還能看出有人掙紮留下的痕迹。
幾人正在四處尋找線索之時,小院的門悄無聲息地關上了。
桑南星餘光注意到不知何時管柱的門,心神一緊,朝幾人道:“小心。”
“有情況?”聽見桑南星的聲音,蕭漱陽快步從屋内走出來。
“門關上了。”桑南星言簡意赅。
幾人警惕地環顧四周。
一道白影從時桉餘光閃過。
“什麼東西?”蕭漱陽低喝,聲音裡帶着警告。
院子之中一片死寂。
“或許是風。”林叙這樣說着,身邊飄着的符箓卻蓄勢待發。
幾人背靠背站着,臉色嚴肅。
一道不明顯的小土坡朝着幾人極速襲去。
時桉看着沖到他面前的小土坡,眨了眨眼,有些好奇,試探性地伸出腳踩了踩。
一隻如樹皮般幹枯的手瞬間破土而出,抓住了他的腳踝。
時桉的眼睛瞬間睜大:“卧槽。”
他後悔了,這東西怎麼這麼惡心。
聽到時桉發出的驚呼,蕭漱陽正要扭頭去看,卻迎面飛來一隻枯手,他險而又險地将這東西砍斷。
“大家小心!”
蕭漱陽話音未落,整個小院的地面仿佛活了過來,無數枯手破土而出,似是從地獄而來,瘋狂地抓向幾人。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腐朽氣息。
“退!”蕭漱陽低喝一聲,手中長劍一揮,劍氣如虹,瞬間斬斷了數隻枯手。
然而,那些斷手落地後竟化作黑煙,重新凝聚,再度襲來。
“這些東西殺不死!”林叙臉色凝重,手中的符箓迅速飛出,将枯手炸的粉碎,“是怨氣?”
容無忌刷的一聲打開扇子,扇骨中彈出數根細長的銀針,他手腕一抖,銀針如雨般射出,精準地刺入朝他撲來的枯手。
“感覺不太像。”
時桉被那隻枯手抓住腳踝,整個人被拖得踉跄了幾步。
他略帶嫌棄地看了眼醜陋的枯手,指尖彈出一道靈氣将它打散。
枯手松開,卻在他的腳踝上留下了一道漆黑的抓痕,隐隐作痛。
标記?
時桉眉梢微挑,什麼東西也敢标記上他了,不知死活。
“安師弟,小心!别分心!”蕭漱陽的聲音從一旁傳來,赤紅的劍氣擦着時桉的肩膀劃過,将幾隻想要偷襲時桉的枯手劈開。
“不能在這裡耗下去。”桑南星臉色有些蒼白,戰鬥屬實不是她的強項,“先離開院子。”
“走!”蕭漱陽果斷下令,幾人迅速朝着院門方向退去。
院門不知何時已經被密密麻麻的枯手封住,根本無法打開。
“翻牆!”蕭漱陽低喝一聲,身形一躍,輕松翻過了院牆。
其他人緊随其後,紛紛躍出小院,在他們離開院子的瞬間,遮天蔽日的枯手也消失不見。
幾人卻發現外面的景象與先前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