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繼續往前走,沒多遠,又是咔嚓一聲。
蕭漱陽的腳步一頓,低頭看見了自己腳下一塊略微凸起的石闆。
他轉頭朝幾人尴尬一笑,不待他說什麼,一陣失重感襲來,幾人腳下的路竟是驟然下陷。
時桉面無表情地抹了一把臉,好歹是玄一宗赫赫有名的人,怎麼會中這麼淺顯的機關?
容無忌眼疾手快将一根繩索甩到了上面,堪堪穩住身形。
他看着自己下方用赤焰劍卡在石壁上的蕭漱陽:“大師兄,你這也不行啊。”
蕭漱陽一陣失語:“這是意外。”
時桉被蕭漱陽抓住手吊在半空中,往下瞥了一眼,下面黑漆漆一片,隐隐有什麼東西反射着點點光芒。
時桉猜測可能是刀刃或者鐵劍之類的,也不知道這是怎麼挖的,居然能在地下挖這麼大一個坑。
“安師弟,你能上去嗎。”蕭漱陽道。
他一手拿劍,一手拉着時桉,一時半會兒還真動不了。
時桉看了眼兩人緊緊握着的手,考慮了一下自己的人設,低聲道:“抱歉大師兄,我可能不太行。”
他倒是沒想到這個人會在第一時間抓住自己的手。
蕭漱陽歎了口氣:“沒關系。”
“容師弟!把你的繩子放下來!”
剛上去的容無忌聽見他的話往下瞥了一眼,看見挂在石壁上的兩人:“知道了。”
蕭漱陽看着在自己身邊晃悠的繩子,對時桉道:“安師弟,你抓着繩子上去。”
“好。”時桉伸手抓住繩子,被拉了上去。
“安師弟,沒事吧?”林叙關切的問道。
“沒事,多謝林師兄關心。”時桉搖搖頭。
另一邊蕭漱陽也爬了上來,正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灰塵。
“這裡面也太多機關了。”蕭漱陽歎氣。
幾人繼續沿着通道小心翼翼地前行,生怕再次觸發什麼機關。
沒走多遠,前方出現了一道石門,石門上刻着複雜的圖案,似乎是一個陣法。
“這是什麼?”容無忌問道,“又要破陣?”
時桉借助微弱的火光打量了一下,他好像見過這種陣法,作用其實和門鎖沒什麼差别。
“這陣法強行破開會引發反噬,說不好通道會坍塌。”林叙仔細觀察石門上的圖案道。
“有辦法解開嗎?”容無忌問道。
林叙:“有辦法,但是需要時間。”
蕭漱陽撓撓頭:“沒有别的辦法嗎?”
時桉見狀,臉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神色:“大師兄,我有一個方法。”
他先前在一本古書上看到的,不曉得能不能用。
蕭漱陽問:“什麼方法?”
“或許我們可以将畫着法陣的整塊石頭取下來。”
蕭漱陽聽見他的話一愣:“這樣也行?”
反倒是一旁的林叙經過思考,眼睛越來越亮:“可行!”
“不是說不能強行破開嗎?”容無忌好奇。
“沒有破開呀,我們隻不過是把法陣取下來換了個位置。”時桉道。
容無忌咋舌:“這居然也行。”
找到了辦法,幾人說幹就幹,蕭漱陽拿着赤焰劍就要上。
“等等,大師兄,讓安師弟來吧。”林叙見狀趕忙攔住了他。
蕭漱陽一臉迷茫:“為什麼?”
林叙:“火焰不太好控,容易破壞到法陣。”
“那好吧。”蕭漱陽滿臉可惜的給時桉讓開了位置。
時桉拿起劍,注入靈力,用力戳向石門。
石門很厚,他廢了好大的勁才将那陣法連同後面的石闆取了下來。
林叙接過那塊附着完整陣法的石闆,眼中閃過一陣光芒,他之前怎麼就沒注意到這個方法,這可太方便了。
見到陣法已經被取下,蕭漱陽拔出赤焰劍,三兩下将石門炸開。
“走了走了,林師弟别看了。”
林叙将石闆收進儲物戒:“來了來了。”
幾人踩着一地的碎石往裡面走,石門後面是一間較為寬廣的石室。
“這祠堂下面的空間也太大了吧,不會整個金槐村的地下都是空的吧?”容無忌感慨。
他話音剛落,四周的牆壁忽然發出咔哧咔哧的聲音。
他臉色一僵:“不是吧,又來?我這次可是什麼都沒有踩到啊。”
随着機關的激活,牆壁後面亮起了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