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叙在時桉身旁坐下:“安師弟你怎麼樣,有受傷嗎?”
時桉搖搖頭,這幾人打的時候都挺照顧自己的,與其說受傷,不如說是打的不怎麼盡興。
“不知道桑師姐怎麼樣了。”
蕭漱陽擺擺手:“她應該問題不大。”
說是這麼說,時桉卻也能從幾人眼底看見隐隐的擔憂。
正當幾人打算再次出發時,身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不是吧,又來?”容無忌咋舌。
幾人蓄勢待發地看着身後黑漆漆的通道。
随着聲音越來越清晰,隐隐有光線傳出來。
蕭漱陽拿着劍橫在身前,咽了口口水:“什麼東西?”
通道裡的人聽見聲音,腳步一頓,緊接着也出了聲:“阿彌陀佛,幾位施主。”
“善一道長?”蕭漱陽看見熟人,手中的劍放了下來。
通道裡出來的赫然是以善一為首的一衆佛修。
“蕭施主。”善一朝幾人微微行禮,“還有這幾位道友,好巧。”
時桉看着面前的人,反應了一會兒,想到在霆霓秘境好像見過。
“善一道長怎麼也來這裡了?“蕭漱陽将劍收回劍鞘。
善一轉着手中的佛珠:“宗内發現此地有大量冤魂,便派我等前來。”
容無忌問道:“冤魂?是說這裡的村民嗎?”
善一點頭:“正是。”
善一的目光掃過四周,眉頭微微皺起:“此地怨氣極重,村民的魂魄被強行拘禁,無法往生,若不及時超度,恐怕會釀成大禍。”
蕭漱陽聞言,神色凝重:“難怪……善一道長,你們可有辦法超度他們?”
善一微微颔首:“施主放心,貧僧正是為此而來。”
容無忌湊在一旁好奇地問:“那我們可以在一旁看着嗎。”
善一一愣,然後點點頭:“當然可以。”
說罷,善一朝身後衆人點點頭,一行人有序地散開,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善一從袖中取出一串金色的佛珠,輕輕一抛,佛珠懸浮在空中,散發出柔和的金光。
他雙手合十,盤膝坐下,口中念念有詞,周圍的僧人也同時誦起經文。
随着誦經聲響起,金色的佛光逐漸擴散開來,籠罩了整個空間。
那些倒在地上的枯屍身上漸漸升起一些半透明的靈魂。
時桉站在一旁,看着那些村民的靈魂先是迷茫,然後露出了釋然的微笑,朝着衆人深深鞠了一躬,化作點點白光消散在空中。
其中那個和時桉打了幾個來回的小孩子還朝着他做了一個鬼臉。
幾人滿臉複雜地看着眼前這治愈的一幕。
超度儀式進行地很快,白光漸漸暗下,預示着這裡所有的靈魂都已經被送走。
一衆佛修收拾着東西,重新站好。
“蕭施主接下來的路要一起嗎?”善一微笑。
蕭漱陽想了想還是拒絕了:“抱歉善一道長,我們還有一個同伴正身處危險之中,我們需要快些過去,就暫時不同行了。”
善一理解地點點頭:“那施主快些去吧,我們随後就到。”
幾人朝一衆佛修道了别,以最快的速度朝前趕路。
有林叙的符箓在前面探路,時不時觸發一些隐藏的陷阱,他們的速度确實要比剛開始快了不少。
經過一番艱難的跋涉,幾人終于來到了暗道的盡頭。
這裡是一片較大的空間,中央有一個石制的祭台,祭台上畫着複雜的法陣,法陣上正躺着桑南星。
時桉看到桑南星,正要出去,卻被蕭漱陽攔下。
他看向一旁的人,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這不是他師妹嗎?
蕭漱陽給他比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不要急。
時桉站在他身後,既然這些人不急,那他就更不急了。
祭台旁站着的赫然村長和那個女人,兩人正低聲交談着什麼。
“……隻要法陣完成,我就能奪舍她的身體,我就可以複活了!”女人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興奮。
村長點了點頭,眼中滿是疼惜:“沒錯。”
聽到這裡,蕭漱陽等人頓時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這個女人竟是想要奪舍桑南星,将她作為容器,複活自己。
“原來這個老家夥跑到這裡了,我就說乾坤網裡怎麼沒有這個家夥。”容無忌挑眉。
時桉看着幾人松弛的模樣,不禁有些疑惑:“大師兄,我們不去救桑師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