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瘋了?!”容無忌一臉震驚。
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還有這個操作。
随着暗室的塌陷,衆人重見天日,赫然發現這暗室居然就在大槐樹下方。
幾人一陣無言。
女人漂浮在大槐樹前面,冷眼瞧着下面站着的幾人:“本來想留你們一命,既然如此,都去死吧!”
蕭漱陽臉色一變,急忙喊道:“快退!”
鋪天蓋地的枯手朝他們撲來,蕭漱陽的劍法此時已經運用到了極緻。
時桉看着突然爆發的女人,以及大槐樹上隐隐漂浮着的混亂之力,心下明白赤曦應該是在這槐樹上動了手腳。
“安師弟小心。”容無忌一道風刃割斷了想要偷襲時桉的枯手。
時桉微微側身:“多謝容師兄。”
桑南星一邊揮灑着毒粉一邊思考着什麼。
她被那女人擄走的時候并沒有昏厥,因此也隐隐聽到了一些東西。
“大師兄!這槐樹是她的本體!”桑南星回想到了關鍵,沖蕭漱陽喊到。
蕭漱陽聽見她的話,心下有了想法。
“二師弟,容師弟,為我開路!”
“來了!”
兩人一人持扇,一人夾符硬生生為蕭漱陽打開了一條正對着槐樹的通道。
女人顯然也明白了他們的意圖哪能讓他們如願,冷哼一聲,再次釋放出枯手阻攔蕭漱陽。
時桉見轉,心下歎氣,這幾人如此努力,他也不好摸魚,于是便也提劍而上。
一陣寒光閃過,砍斷了成片的枯手。
“謝了,安師弟!”蕭漱陽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從時桉身側越過。
時桉看着面前一閃而過的帶着鮮血的笑顔,隻覺得如天上的太陽一般刺眼。
女人滿臉惶恐的看着蕭漱陽就這樣殺到了槐樹前面。
“不要——”
伴随着她凄厲喊聲落下的是蕭漱陽毫不遲疑的劍招。
粗壯的槐樹應聲而斷,女人也跟着吐了一口鮮血,氣息瞬間萎靡了下去。
原本正氣勢洶洶的枯手也化為一地黑灰。
折斷了的槐樹上散發出點點熒光飄到女人身上,女人原本可怖的面容漸漸變得清秀可愛。
她睜着茫然的雙眼和衆人對視。
看到倒在地上的村長,驚呼一聲撲了過去:“爹爹,你怎麼了?”
幾人面面相觑,這是什麼情況?
“演的?”容無忌皺眉看着。
“不太像。”林叙捏着符箓的指尖微松,“看起來像是找回了神智一樣。”
時桉瞧着女孩的模樣,隻覺得這像是從混亂之力的控制之中脫離了之後的模樣。
桑南星不忍地看着女孩垂淚哭泣,拿出一枚丹藥遞給她:“治愈丹,給你爹爹服下吧。”
女孩看着遞到眼前的丹藥,顫抖着雙手接下:“謝謝姐姐……”
服下了丹藥的村長很快蘇醒,他看到眼前的女孩,顫顫巍巍地摸了摸她的頭發:“阿槐,你回來了,阿槐……”
“爹爹……”女孩想将村長扶起,手卻驟然穿過他的身體。
她有些迷茫地握了握自己的手,她的雙手此時竟是漸漸變得透明。
村長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睜大眼睛,雙手顫抖:“阿槐、怎麼會這樣,阿槐……”
注意到一旁站着的蕭漱陽幾人,他連忙朝幾人磕頭:“求求你們,救救阿槐、救救我的女兒,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隻要你們能救我的女兒……”
蕭漱陽連忙上前将他扶起:“使不得,村長,快起來。”
他看了眼桑南星,若說救人,他們之中也隻有桑南星懂一些,桑南星朝他搖搖頭,表示自己也無法。
蕭漱陽歎了口氣:“村長,不是我們不想,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村長聽了他的話有些失魂落魄。
阿槐好像明白要發生什麼,眼中也滿是落寞。
時桉想起在暗道裡碰見的善一道長衆人:“善一道長他們會不會有法子。”
說來也巧,剛一提到善一衆人,這一衆佛修便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
聽見時桉的話,善一先是行了個禮,緊接着搖搖頭:“阿彌陀佛,貧僧也無法,不過可以為這位施主超度一番,助她下輩子順遂平安。”
阿槐似是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和村長說着最後的告别。
看着她漸漸變得透明的身體,衆人也都是一陣默然。
阿槐眼中含着淚,和父親說完了話,接着走到了桑南星面前對她鞠了一躬。
“多謝姐姐的藥救我爹爹。”
桑南星張了張嘴,最終隻說了句:“不用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