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我不好吃,你會信嗎?”
何時了拿出吃奶的力氣,不斷地加快着腳下的速度,身後的紅裙女人死死跟在身後。
看這情況,何時了覺得自己說的話,對方應該是不信。
一路狂奔至大廳,二人繞着大廳的柱子開始躲閃,紅裙女人的舌頭像是長了眼睛,時不時從刁鑽詭異的角度攻擊過來。
不過二十分鐘,何時了已經精疲力竭,隻能靠着柱子,企圖獲得短暫喘息的機會。
這裡難道不是夢境嗎?如果是夢,夢裡的怪物還能造成實質性的傷?
何時了看着手臂上宛若火灼般的傷痕,狠狠心一把按壓下去。
好痛!
生理性的淚水瞬間湧出,在痛呼出聲之前,何時了咬上她特意放下的袖口。
“找到你了。”
紅裙女人那張美豔的臉,猛地貼近何時了。
何時了轉身想跑,卻發現自己的腳踝被粘滑的繩子綁了起來。
空蕩蕩的大廳,哪裡來的繩子?
視線下移,哪裡是什麼繩子,分明是一條粗壯肥碩,紅燒起來油脂豐富的動物尾巴。
如果放點花雕酒,再擺上蔥姜蒜,等到那可口的料汁細密的包裹住肉塊每一處......
屬于肉的香氣撲鼻而來,頃刻之間,印入何時了眼簾的,是紅燒好的尾巴,搭配着紅裙女人的上半身,多少有些滑稽。
何時了:“?”
紅裙女人:“?”
什麼情況?
“該死!”
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出現,眼前的一切再度扭曲,随後四周景物像是碎裂的鏡子,破碎破碎分解。
“了了?”
“了了!”
......
看着郝棉熟悉的不能更熟悉的關切面容,何時了忍不住用力揉了揉臉,十分滄桑的開口。
“蕭何要演講對吧?”
“時間來不及了對吧?”
“我們得快點,對吧?”
何時了的搶答搞得面前的郝棉愣住了,下一秒,郝棉的手掌貼上何時了的額頭。
“你真的...沒事吧?”
“沒事。”
何時了心想,自己能有什麼事呢?
不過是同一件事重複了三十遍,每一次都會因為不同的觸發劇情回到原點。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也沒有找到好的解決辦法,但是想要殺人亦或是殺死怪談的心意越發堅決。
何時了這樣想着,嘴角慢慢勾起,之前那個用花雕酒炖肉的方法很是不錯呢。
如果用來炖怪談,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面前的郝棉突然後退一步,頗為戒備地望着何時了:“了了,你真的...沒事?”
“當然沒有。”
有事的怎麼會是何時了自己呢?
“走吧,不是說要遲到了?”
“嗯...嗯嗯、好的。”
郝棉依舊不怎麼放心,一路上不斷地打量着何時了,隻不過何時了并沒有看到。
何時了的眼睛不斷打量着周圍的一切,這一次又會是什麼?
哪裡才是之後劇情的觸發點,自己又會因為什麼,而再次回到見到南柯的那個時間點?
蕭何依舊在講台上緊張地念稿子,周圍人的表情以及動作和之前依舊沒有任何差别。
這一次,沒有莫名其妙的怪物,沒有奇怪的系統和出逃并化名南柯的SSS級怪談【美夢】,什麼都沒有。
會議平平穩穩地結束,直到坐上返程的火車,何時了都有一種不真實感。
之前的一切,會不會隻是自己壓力之下的一場夢?
隻要離開這裡就什麼問題都沒了吧?
火車啟動的聲音響起,蕭何和郝棉面對面坐着鬥嘴,時不時還能聽到别人對他們的吐槽,以及路過時偷偷鄙夷的眼神。
夕陽從窗外投在桌面上,把白色的桌面染成血一般的紅色。
“真美啊,晚霞的顔色就像是血一樣,你說是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何時了對面坐着一個長發女人,光芒中那女人的五官看不真切,隻能看到她穿着一身紅色的廣袖長衫。
......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美人。
雖然看不清五官,但是何時了心裡卻莫名覺得眼前人一定很美。
“你是誰?”
女人捂着嘴,一雙眼睛笑得彎彎的。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看看你。”
還沒等何時了反應過來,女人捏住何時了的臉,往何時了嘴裡丢了個東西。
那東西浦一接觸口腔,霎時化開,甚至沒有吐出去的的機會。
不是,看就看呗,怎麼還下黑手呢?
“嘔嘔嘔嘔嘔嘔嘔嘔!”
就在何時了賣力想要把那不知名的東西吐出來的時候,一邊的桌子被人狠狠拍了一下。
之前追擊何時了的紅裙女,站在何時了面前,臉色十分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