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何時了偏偏不希望這句話出自南柯的嘴裡,或許是因為自己無意中看到過某個人的筆記。
貶低714,那就意味着那個人做出的一切都變成了笑話,何時了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那樣的,最起碼南柯不能那麼說。
那種感覺很微妙,微妙的像是自己吃過的某種水果,讓身體内每一個和喉管相接的地方都不由自主的發苦發酸。
不管怎麼說,個人問題都需要先放一邊,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如何幫南柯找到丢失的幻夢球,以及離開這個怪談。
“所以我們為什麼要看這張破地圖?你那個系統不是很能幹嗎?把他叫出來,用同樣的辦法說服這個怪談就好了。”
南柯姿态閑逸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有一搭沒一搭地揪着桌上小雛菊的花瓣。
“那你作為一個高階怪談應該可以從能力上克制比你更低階的怪談吧?”
何時了把花瓣收集在一起,整理好丢進垃圾桶。
話題進行到這一步,兩個人心照不宣的轉移了話題,都有隐藏的秘密,且不願意暴露給對方,再問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你說的那個蘑菇,她根本不和你交流,總不能換一個人過去,她就願意交流了吧?”
站在302的病房裡,南柯看着乖巧的蹲在角落裡的蘑菇,蘑菇還是睜着清澈而無辜的雙眼,乖巧的看着多出來的兩個人。
何時了突然憑空掙紮起來,南柯按照兩人之前商量好的劇情,裝作要帶走何時了,何時了牌蘑菇弱小無力的掙紮着。
眼看何時了牌蘑菇就要被壞人南柯抓走,不說了,一臉悲憤的向着“蘑菇”伸出爾康手。
“……蘑菇同志,求你救救我,我是來找你傳遞信息的!”
“?”南柯覺得配合何時了犯傻,簡直是這輩子做過最愚蠢的事情,何時了說個蘑菇同志,她就能願意搭理何時了,這也太不靠譜了。
畢竟剛才兩個人試了各種辦法,那隻蘑菇仍舊保持着早上的姿态,一動不動,安靜且乖巧的蹲在那裡。
有東西爬上南柯的手腕,短短一瞬,這倆就能感受到南柯抓着自己的力道有所放松。
這會不拉緊一點,萬一這場戲穿幫了怎麼辦?
就在何時了緊張兮兮地看向蘑菇的時候,才發現那顆不理人的“蘑菇”臉上,沾染了屬于人類的情感。
“你、不能、帶走她、因為、她是、我的同志。”
似乎是很久沒有完整說過話,“蘑菇”說話基本上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每個字在說出來之前,還要細細的思索一番。
這樣出乎意料的發現,超出了南柯對于這個世界的理解和認知,這樣也行?
想讓這位所謂的“蘑菇”和你說話,就需要給她套上一個新的故事設定,隻要設定不occ,她就願意和你交流。
這哪個正常人能想到啊?
雖然何時了和南柯打的是套路對方的辦法,想着同類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雖然這個想法何時了,也覺得很離譜,但是想要拿到所謂的東西做出一點必要的犧牲也是應該的。
雖然之後還有各項計劃,歪打正着意外的發現,反而讓他們很覺得意外。
“蘑菇”拉着何時了的手,熱淚從眼眶不斷的滾落下來:“同志,我可終于等到你了!”
這次終于輪到了何時了目瞪口呆,這又是個什麼劇情。
這個劇情沒有劇本,要怎麼跟着“蘑菇”同志的劇情繼續往下演啊?
何時了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南柯,南柯無辜的聳肩攤手,所有舉動都表示他也沒辦法,讓何時了的自求多福。
“007?007?”
求助007的想法也失敗了,自打吃完那顆美味的蘋果,007和【食婀之女】睡覺之後,何時了再沒能聯系上它們。
因為何時了遲遲沒有說話,“蘑菇”同志有些焦急,甚至快步移動過來,拉着何時了走到桌邊。
“嘩啦!”
還沒等何時了反應過來,一杯水迎面襲來。
“同志,你有好一點嗎?”
何時了被這突如其來的水潑的有些發懵,難不成眼前人真的有病?自己的猜想是錯的?
“你不用感謝我,作為一個蘑菇,缺水是會死亡的,也怪我,太想跟你交接文件了,才會忽略掉,你已經很久沒有喝水了這件事情,對不起!”
不管怎麼說,不用自己對暗語就好,劇情也有了表演的方向,何時了克制住想要抹去臉上水的沖動,同樣握上“蘑菇”的手:“同志,請快把文件交給我,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聽何時了這麼說,“蘑菇”的臉上也同樣凝起凝重的表情。
就在何時了以為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蘑菇”嚴肅地看着何時了:“因為這份文件關系重大,所以你還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才能把文件交給你。”
何時了:“?”
南柯:“?”
你們蘑菇的工作做的,還挺細緻缜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