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擺脫熟悉的一切,在帶着準備相伴一生的人回家的時候,對方看到姐姐後那驚豔愛慕的眼神。
就像是無法擺脫的詛咒,詛咒的名稱是姐姐姜似雲。
男人不好意思的低着頭不敢去看姜似月:“對不起,我覺得我們還是不合适。”
“為什麼?”姜似月的眼睛裡滿滿都是淚水,她卑微的祈求着男人:“你不是說愛的是我的才華和靈魂嗎?”
“你明明說,你不會因為容貌而改變心意,這不都是你告訴的嗎?”
“你隻是在開玩笑對吧?今天又不是愚人節,我不喜歡這個笑話。”
姜似月紅着眼睛祈求的看着男人,男人對上她眼神裡的哀求有所動容。
但是那一點點動容,在見到出現在姜似月身後的姜似雲之後,毫不留情的甩開姜似月的手。
“我們不合适,就這樣吧。”
明明有着一樣的基因,有着一樣的父母,命運卻偏偏在長相上做出選擇。
可是姜似月偏偏又不能去恨,去恨那個從小到大保護她,唯一溫暖來源的姐姐。
而就在那之後,姜似月得知自己的保送名額給了同專業的另一個女生,明明對方的專業成績和績點都沒有自己高。
“哎,姜似月能夠長得更好看一點就好了。”
“似月什麼都好,就是那長相哎。”
那些同情憐憫的目光,像是尖銳的小刀,淩遲一般的劃在姜似月的身上。
不是沒有能力,不是不努力,不是品德有虧,隻是因為長得不夠好看,就會在關鍵的時候失去一切。
美容院、整容院、可是姜似月偏偏就是少了那一點運氣。
鏡子被一面又一面的打碎,鏡中人的容顔宛如地獄的怪物,抑或是複仇的惡鬼。
在天台邊緣,老同學徐澤林拉住了姜似月:“似月,我有辦法讓你變得美麗,你願意再試一次嗎?”
“真的嗎?”姜似月聲音顫抖,徐澤林眼神認真:“我保證......隻不過,需要付出代價。”
“我可以!隻要能夠變得美麗!”
前半段是郝棉告訴自己的故事,後半段被另一個人娓娓道來。
徐澤林不疾不徐的講述着一切,在她身後那張美麗的容顔的主人,有長長的口器從那位美人華麗的衣袍下伸出。
口器像是吸管一樣插進巨大的繭裡,繭不斷地上下起伏着,像是有東西在裡面不斷地掙紮。
但是很快那掙紮便停了下來,一切恢複平靜。
徐澤林幽幽的笑起來:“何調查官,看到了嗎?普通人在這裡隻有一個下場,你不如早點交代的好。”
“所以說,獲得美麗的人們,最後就會成為你口中神明的食物?”
徐澤林點點頭。
“所以你才是真正的神使?你能獲得什麼?”
何時了這句話出口,徐澤林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嘲諷的看着何時了:“你真的認不出來我是誰了嗎?”
徐澤林問出這樣奇怪的問題,何時了仔仔細細的又看了一遍徐澤林的臉。
何時了敢确定,自己的記憶沒有問題,但是自己确實沒有見過這樣一個人,除非......
“你也來自垃圾星?”
除卻垃圾星,何時了實在想不出來還在哪裡見過這樣一個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徐澤林捂着臉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從眼角滾落。
“果然是這樣哈哈哈哈,你要不是有何燦,你哪裡配離開垃圾星,你這種人都能離開垃圾星,我卻要被留在那裡。”
這樣熟悉的話語,何時了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瘦小的身影,破舊的衣衫,還有一張被輻射毀掉的臉。
“阿醜?”
“不許叫那個名字!”阿醜也是徐澤林突然尖叫出聲。
如果是阿醜,何時了表示自己确實沒有認出來,畢竟這變化也太大了。
而且誰會記得一個企圖殺死自己的人,又不是受虐狂。
在何時了的記憶裡,這位阿醜同志會無差别的攻擊每一個看到她的臉的人。
就因為自己好心從搶食物的人手裡救下她,自己和何燦的栖身之地就被人可以點火十幾次。
要不是自己和何燦運氣好,怕是墳頭草已經老高了。
何時了實在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麼得罪這位阿醜的,居然能讓她時隔多年還如此記恨自己。
而且身處垃圾星的阿醜又是怎麼離開那裡的?
還有徐澤林這個身份是假身份?還是從什麼人那裡剝奪的?
何時了完全不希望是後者,但是根據自己對這位阿醜性格的了解,第二種猜測的可能性很高。
“你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