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灼在悠然居追着虎叽跑。
“虎叽,這東西你不能吃啊。”
虎叽嘴裡叼着東西,聲音含糊不清:“為什麼?”
跳上小飯桌,将嘴裡長長的東西放在桌面上,虎叽對着翠綠色的竹子就是一口。
沒錯,被它叼着嘴裡的東西就是它從竹葉那裡拿到竹子。自從上次分享過自己的肉以後,兩個小家夥就會關系更近了。
這次虎叽對竹葉嘴裡清脆的竹子起了好奇心,在禮貌征詢過竹葉的意見,在竹葉表示他随意後,虎叽叼了一根竹子跳上了飯桌。
長長的竹子比夏灼人都高,竹節部分被虎叽壓在桌上,尾部的枝條呈花苞狀散開,帶着露水翠綠欲滴的,狹披針形的真·竹葉拖在地上。
顯然小飯桌上是放不下的,因而竹花跟竹葉是坐在地上吃的,隻有虎叽了,講究吃飯禮儀,覺得吃飯一定要在飯桌上進行,所以拖着竹子就往飯桌上跑。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夏灼發現它竟然想要對竹子下口。
不……是已經下口了。
“這個竹子真的不适合你吃哦,虎叽。”阻止無能的夏灼有些無奈。
小飯桌上,虎叽伸着爪子壓着長長的竹子,對着竹節“咔嚓”就是一口。
“呸呸呸,媽呀,怎麼這麼難吃。”剛嚼第一下,虎叽就将嘴裡的竹節吐出來,還連呸了好幾口。
它挺起上半身,看了看地上用手掌攏着一把竹葉嚼的很開心的竹葉,不信邪的按住竹節往後拉扯,勾住一條竹枝,壓住葉子“啊嗚”就是一口。
“呸呸呸呸。”
這次呸的次數更多了,虎叽苦着一張臉,舌頭伸的老長,似乎被竹葉的味道刺激到了,爪子還抓了好幾把臉。
“我就說了這竹子不适合你吃吧,偏要嘗試。”夏灼無奈的将一盆水放在它的腳邊,然後撿起地上的竹子。
“葉子,這個竹子你還吃嗎?”扛着竹子走回竹葉的身邊,夏灼問道。
她記得大熊貓對氣味很敏感,這竹子被虎叽拖了一路,還被它啃了兩口,竹葉要是介意的話,她就拖到邊上去。
“吃。”竹葉點點頭,大大耳朵随着它的動作上下晃了晃,顯然它不介意。
夏灼就将竹子放回在它身邊了。
不過,看着竹葉咬竹子的清脆摸樣,難怪虎叽會想試試,看的她都想咬兩口嘗嘗了。但是想想剛剛托在手裡竹節的堅硬程度,她用刀砍都會震手,更别說咬了。
倒是虎叽,夏灼的視線落到桌上瘋狂舔水的小老虎身上。咬竹節跟咬胡蘿蔔一樣,原來老虎也咬得動竹子哦。
“這竹子也太難吃了吧,比胡蘿蔔還難吃。”小老虎喝夠了水,終于把嘴裡的異味壓下去後擡頭感歎。它的眼神敬佩的投向還在進食的竹花竹葉兩姐弟。
它以為世界上最難吃的就是胡蘿蔔了,沒想到還有比胡蘿蔔更難吃的東西,重點是竟然還有人喜歡吃!
想想好像它們也很喜歡吃胡蘿蔔呢。
這、這這……
虎叽看向姐弟兩的眼神更敬佩了。
夏灼:……
有沒有可能是你們品種不同?你可是純肉食動物嘞。
虎叽的眼睛看着看着突然變得亮晶晶的:
“鶴老大,你好啦!”
?
夏灼扭頭看想她的身後,丹頂鶴邁着優雅的步伐,長腿一步兩步就走到了她身後幾米的位置,側着頭看向她。
“鶴兄,你好啦?”夏灼發出跟虎叽幾乎一樣的聲音。
丹頂鶴身上看不見一點傷痕了!這才幾天,那麼深的傷口竟然已經痊愈了?難道有治愈系異能?
丹頂鶴沒有說話,眼神溫潤的看着她,長長的黑色尾羽被微風拂動。
“鶴老大,你全好了嗎?”
虎叽從桌上跳下來,跑到丹頂鶴面前擡頭看着它。
丹頂鶴目光從夏灼身上移開,移到虎叽身上,随後用長長的喙将虎叽團成一個球又滾了起來。
夏灼:……第二次見到這個場景,她表示很淡定了。
像是被點了笑穴一樣,虎叽時不時發出“哈哈哈哈”的笑聲,渾身沾滿草屑,被滾了一圈又一圈的虎叽最終四肢大開面朝下的攤成一攤小虎餅了。
“哼!”
耳邊傳來一聲輕哼,夏灼順着聲音看過去,是吱吱。站在桌子上,吱吱盯着虎叽的方向,如果可以,它的嘴嘟的都可以挂醬油瓶了。
“虎叽跟它的鶴老大玩的可真好呢。”幽幽的小眼神配上這醋意十足的小嗓音,這是不滿虎叽自己一個人去玩了←夏灼解讀出了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