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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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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梁苒輕輕甩了甩手,手疼。

真别說,方才狠狠抽了大宗伯一個耳刮子,那皮糙肉厚的,這會子梁苒還覺得掌心隐隐作疼,虎口隐隐發麻。

“大宗伯。”梁苒分明皮笑肉不笑,外人看起來卻是如沐春風,出塵脫俗,溫柔的說:“寡人敬大宗伯一盞。”

大宗伯下意識擡手,并不是去接梁苒的敬酒,不知怎麼的,大宗伯肥厚的手掌一抽,下意識擋住自己的腦袋,一僵之後,順手摸了摸,總覺得頭上是……濕的?

大宗伯隻是狐疑的蹭下了一手心的頭油,又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面頰,臉上火辣辣生疼,仿佛被人狠狠打臉了一般,可這天底下,便是連少年天子也算上,任是誰人敢打大宗伯的臉呢?

大宗伯放下手,最後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還是不知為何,肚子好似一陣陣抽疼,難道是吃酒太急的緣故?

“大宗伯?”梁苒好笑的凝視着大宗伯,将所有的厭惡恰到好處的掩藏在溫柔的神色之下。

大宗伯回過神來,眼看梁苒對自己“主動示好”,得意得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肚子上的肥肉打顫。

“好好好!老臣為了我大梁的社稷,的确是……哈哈哈哈,的确是殚精竭慮,這一點子,老臣就不托辭了!”

他接過梁苒遞來的酒杯,一飲而盡。

“大宗伯為大梁社稷殚精竭慮,勞苦功高啊!”

“是啊是啊,咱們大梁,可不能沒有了大宗伯!”

“下官以後還要仰仗大宗伯,大宗伯可要多多提攜!”

新君親自敬酒大宗伯,羣臣立時跟風前來敬酒,一杯酒配着一籮筐溢美之辭,将大宗伯誇得天上有,地下無,才高八鬥,俊美無俦。

大宗伯被捧上了天,嘴唇咧到耳朵根子,一杯接一杯的飲酒,便從未斷過。酒過三巡之後,縱使酒量再深的人也該醉了,何況是大宗伯這樣,已然年過五十,平時裡又酒肉聲色之人呢?

“老臣沒……”大宗伯晃晃悠悠,踉跄的揮手:“老臣沒醉!沒……沒醉……”

“大宗伯,當心啊!”

“大宗伯仔細着台矶,小心磕了碰了。”

“下官扶您罷大宗伯!”

梁苒冷眼看着一群馬屁精,谄媚的扶着大宗伯,搖搖晃晃的離開,不由眯了眯眼目,心中還是有些疑惑。

敬酒也敬了,但如何才能用一杯敬酒,換取興建學宮呢?

叮——

【恭喜完成1級任務】

【任務獎勵:興建學宮】

梁苒:“?”

梁苒一愣,迷茫的看着右手上血紅色的扳指,系統跳出了虛拟面闆,提示上是隻有梁苒可以看到的黑體大字。

“這就……完成了?”梁苒喃喃自語。

*

昨日是大宗伯的壽辰,大梁宮長歡殿大辦宴席,百官出席,推杯換盞,那宏大的場面,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天子的壽辰千秋節呢。

今兒個是逢五,大梁有規制,逢五必朝議,這一大早的,天色灰蒙蒙發亮,羣臣一個個帶着酒氣,萎靡不振的走進太極殿,列班站好,等待朝參。

“君上駕至——”

随着内監的通傳,羣臣甚至還在打哈欠,趕緊用袖子蹭掉眼角的眼屎,紛紛跪倒在地,口稱拜見君上。

梁苒一身黑色的龍袍,頭戴天子冕旒,搖曳的玉珠發出清脆的響聲,一步一步踏上台矶,展袖坐在黼扆龍座之上。

一雙内勾外翹的丹鳳眼,輕飄飄的掃視着整個太極殿,梁苒幽幽的開口:“大宗伯可來了?”

羣臣面面相觑,他們雖懈怠,根本看不上剛剛即位的少年天子,卻沒人敢在朝參上遲到,大宗伯則不然,今兒甚至不見大宗伯的影子,怕是昨日吃酒太盛,還未晨起呢。

“這……”臣子們支支吾吾。

“哎呦!真是對不住!”一道懶散的聲音傳來,哈哈大笑着:“老臣來晚了!來晚了!哎呦,年歲大了,便是不中用,昨日歡心,多吃了兩杯酒,今日竟起不來身!”

是大宗伯來了!

大宗伯進入大梁宮的朝參正殿,猶如出入自家後院,吊兒郎當步履輕浮,好似他才是禁宮的主人,他才是太極殿的主人,他才是大梁的主人!

大宗伯自來熟的說:“老臣遲來了一會子,君上不會怪罪老臣罷?”

梁苒目光靜靜的的凝視着大宗伯,他的眼神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人,反而沉澱着滄桑與銳利,沉穩得令人心驚膽戰。

一時間,大宗伯愣是被他看得渾身發毛,一陣陣打飐兒,拿不準主意,不知這小天子到底要做什麼。

“呵呵……”梁苒突然輕笑出聲,用黑色的袖袍掩住自己粉嫩的唇瓣,溫和的說:“大宗伯開頑笑了,大宗伯于寡人,如師、如父,寡人怎會因着這一點點小事兒,便責怪對我大梁社稷勞苦功高的大宗伯呢?”

呼——大宗伯狠狠松了一口氣,是啊,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少年天子,他能幹什麼,還不是像個提線的倡者,任由自己擺布?

大宗伯被梁苒兩三句話,捧得找不到北,哈哈大笑:“君上言重,言重了!”

梁苒展開黑色的袖袍,道:“方才大宗伯未到,寡人資曆尚淺,也不敢貿然主持朝政,這些都是昨日内閣簽下來的紅頭題本,若是諸臣沒有異議,便如此公布下去,令臣工施行。”

大宗伯宿醉未醒,張開大嘴,露出一口黃牙,毫不遮掩的打着哈欠:“不必看了,内閣簽下的紅頭題本,那都是老臣批過字,按過印……”

他的話說到這裡,目光陡然一驚,哈欠打了一半沒打出來,也顧不得難受,一把拽過其中一卷題本。

“這!這是什麼!?”大宗伯震驚的敲着題本:“修建學宮?這不是老臣批的!怎會蓋着老臣的印信?!”

梁苒安坐在黼扆龍座之上,莞爾一笑:“大宗伯說笑了,這上面按着大宗伯的印信,怎麼可能不是大宗伯簽署的題本?”

“怎麼回事?!”大宗伯反複看了好幾遍題本,修建學宮,還是專門為寒門學子提供的學宮,真真兒是滑稽,這樣不利己的事情,大宗伯如何可能蓋印?

絕無可能!

“大、大宗伯……”身後一個官員趨步上前,揪了揪大宗伯的衣袖,怯懦的低聲道:“大宗伯您忘了?昨兒個夜裡頭……”

原來,昨日夜裡頭,大宗伯被新天子梁苒敬了一杯酒,羣臣一看,天子都如此巴結大宗伯,若是自己不敬酒,豈不是說不過去?

大宗伯在一杯一杯的敬酒,一聲一聲的馬屁中,很快熏熏然酩酊大醉。偏偏他在内閣的題本還沒有批看完成,今日便是最後的期限。

其中有一個題本,便是梁苒提出為寒門學子興建學宮的建議。

大宗伯本想壓一壓這個題本,抻着年輕的天子,讓他知道知道什麼是天高,什麼是地後,等時日一長,小天子自然便會覺得膩歪,也就不再撺掇修什麼學宮了。

大宗伯都想好了,最後一天再駁回。可誰知這最後一日,正巧趕上大宗伯的壽辰,他飲得酩酊大醉,被府署的官員扶着搖搖晃晃回了内閣,因為醉酒,老眼昏花,什麼也看不清楚,幹脆稀裡嘩啦一頓用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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