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這麼穩定啊,我還以為你遭受網絡暴力會很難受,還想安慰你來着,好像你一次也沒為這件事哭過。”她問我。
“怎麼會呢,你忘了大三的時候我哭着給你打電話說自己崩潰了,覺得自己一定要報複社會。”我邊吃餅泡湯,邊喝奶茶。
“是诶,不過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也吃的很開心,我倆看了一部挺壓抑的電影《贖罪》,這電影是并不是我第一次看了,電影美到每一幀都可以截下來做屏保的地步。
“歆歆,說真的,我覺得你不應該幫她去報警。”王文初這樣跟我說我并不覺得生氣,因為說的人太多了我也就習慣了。
“如果有一天你被性侵了,我也不會幫你的,雖然可能沒有這一天了。”我淡定地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可以管這件事,但我覺得報警應該她自己去。”王文初很笃定地跟我說。
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我不願意和太多人聊起這件事,這個世界上自以為是的人太多,仿佛他們真的經曆過,這個社會在性教育上真的很雞肋,警察都去管詐騙了,沒人願意做心理宣傳疏導,更沒人關心性教育。
“你覺得頭天剛被下了藥、被□□的女生能在事發48小時内自己行動自如的去報案?”我反問她,但并不生氣。
“那确實...”
“連緊急避孕藥她都不知道吃,也沒辦法買,還是我見到她面了,确定這件事了立刻去給她買的。”我說到。
“不過這不是什麼幫助,更不是所謂的什麼‘girls help girls’,我隻是下意識做了所有人都應該做的事,我們是人,不是什麼所謂的男性女性,我們是人。”我激動地不知道在說什麼。
“你覺得這個社會還有人嗎?有多少人算人?有多少人不人不鬼?”
文崽很少見我這個樣子,我也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并沒有什麼用處。
“你先别激動...”她抱抱我。
“你看那個女生,那才是自以為是的‘謊言’,那才是自以為是所謂的‘鬼幫助’。”我指着電影裡的女生說。
“就像韋雨昕自己騙自己一樣,她說覺得自己做了對的決定,一邊恐懼焦慮病态,一邊又好像被整個社會接納,你知道嗎?她連學位都是因為她所謂的‘聽話’換來的,隻要她沉默,就能得到‘獎勵’。”我越說越瘋,真是個大笑話,這居然是個‘獎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他媽居然是個獎勵。
有時候我都不知道是我瘋了,還是這個社會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