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江羽代表福榮學校層層闖關,艱難的闖到這個繁華大城市的繁城,參加國際大賽。
因為這個比賽含金量和知名度都很高,學校很重視,他自己也很重視,老師和他商量想讓他提前過去,最好要做足準備。
學校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師和繁城的校長有私交,打了個友情電話,并且擔保讓江羽借住到繁城第一高中的宿舍。
那時候他高一,就讀于他們福榮省市的福榮高中。
小城市的發展比不過沿海地區,他一個土生土長的鄉下人,出入繁城那樣的城市,确實顯得寒酸又傻氣。
尤其和代表着整個廈江省的繁城第一高中的學生比,這裡彙聚全省英才,無論人才還是靠家裡的錢财都來了這所學校。
他的出現倒是成了笑話。
當然因為他的借住,本是可以很隐秘,奈何他們的校長過于熱情,對他大力宣傳,于是成為學校很多人的關注對象。
本是低調借住,還能借着圖書館查查資料,做好賽前的準備。
可沒辦法,很多人對他好奇,就想看看土包子長啥樣。
惹不起那他就躲,他給自己尋個處安靜的地方複習,是學校比較角落的地方,一棟看起來很藝術的小樓,小樓的門經常是鎖着,但門前面的階梯位置卻不錯。
之後幾天,江羽都習慣在這邊來複習。
盡管沒有桌椅,他還是能墊着書本直接在膝蓋上寫字。
那一天,他和往日一樣,從圖書館借書後,就直接來了往樓梯的台階上坐,開始了他的學習,隻是他沒注意,今天階梯上的鐵門是開了,挨着樓梯的教室裡面有一個人,他正在專注的作畫。
原來這是一間畫室。
而更巧的是,那些找茬的同學竟然知道了江羽的行蹤,帶了一群同學來找他。
說是找茬,其實就是來嘲笑他,讓他認輸退賽,說什麼他和江恩同場比賽,拉低了江恩的檔次。
這是最後一天,江羽還是沒打算惹事,那些人說什麼做什麼,他都沒理。
認輸退賽不可能,他們又不是評委。
那年的江羽很固執,一闆一眼,不會變通,說什麼難聽的話他是沒在意,但他也不懂先想辦法離開。
那些人被他的沒脾氣,要開始對他動手。
畫室裡的那人被吵煩了,終于還是出來,當然不說其他,就那日,如果不是他,江羽說不定會被打,後續的比賽參加不了是肯定的。
簡臨就站在畫室門口,階梯的最高層,看着下面他們這一群人,用着最溫和語氣說話。
但具體簡臨說了什麼,江羽根本沒有聽清楚,他隻記得那張臉,雕刻般的五官分明,有菱有角俊美異常,尤其那如星的雙眸。
如春日暖陽般,照進人的心窩。
如閃耀的星辰,光芒萬丈。
驚鴻一瞥,一眼萬年。
而眼前那群人在看到他之後,臉色都變了,不待他說完話,江羽也稀裡糊塗的被拉走了。
比賽完,江羽去了幾趟,本想謝謝他替自己解圍,但階梯上的門都鎖了,他沒再見過他。
後來他找人打聽了,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是高三的,那棟小樓是他的畫室,是繁城簡家第一少的專屬。
賽比完了,仇自然消了,提到繁城簡少,大家非常熱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那時候江羽對簡臨的了解大概就從這些人這邊來的。
也是這個原因,更加明确了他之後錦江大學的目标,隻是沒想到後面發生了變故,他的學業就此擱下。
心裡所念所刻那人終是無緣再見。
江羽回想,那年他的出現大概就如現在這般美好,渾身散發的光芒,若強行往他跟前去,好像是拉低他的檔次一般,令他躊躇不前。
也許那年的簡臨大概隻是嫌外面太吵了。
可就是他的一個舉動,套牢了江羽的餘生。
從見到簡臨的那刻起,江羽就知道自己喜歡上這人。
一見鐘情,從此心裡藏下一人。
從繁城回來以後他更加努力,還為此琢磨上了畫畫,那時候扒繁城第一高中的論壇成了他讀書外唯一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