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月重新摸到手機:好漂亮的煙花,謝謝小叔。
京川不讓放煙花,晚上秦洋說到過這一點,和月記着,所以秦郁白在哪裡度過這個阖家團圓的夜晚?一個人嗎?
她思忖着如何開口詢問,還沒措辭好,秦郁白先回答了這個問題:“在郊區放的。”
和月有一瞬驚訝,随後又有些慌張,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秦郁白看穿她的心裡想法。他是不是也看出了她的喜歡……可是她自己直到今天才坦然承認……
和月順着他的話問:一個人嗎?
秦郁白答:跟朋友一起。
秦郁白看出了她話裡的擔心,不由失笑,一家人沒人來問問他大過年在哪兒,倒是這個沒血緣關系的小朋友,擔心他過得不好。
冷風呼嘯,江巡搓了搓手,觑了眼秦郁白嘴角的笑意,皺眉說:“你這是鐵樹開花?”
秦郁白一道冷眼掃去,江巡聳肩:“那你看着手機笑什麼,又是放煙花又是錄視頻的。”
他說着,趁秦郁白不備伸長脖子,在屏幕上看見備注是“月牙兒”。江巡知道這是秦郁白的“小侄女”,啧了聲,損他:“看來新的一年了,秦小少爺還是老處男。”
秦郁白沒反唇相譏,隻是退出微信界面,打開了手機通訊錄,江巡看着“顧玫”兩個字,當即認孫子,“别!”
話音沒能攔下秦郁白的動作,電話那頭似乎有些意外,“秦郁白?你給我打電話幹嘛?”
江巡一顆心不上不下,狂打手勢讓秦郁白别亂說話,他和顧玫這筆風流債難算,叫他大過年躲到秦郁白這裡。秦郁白垂下眼皮,故意說:“江巡——”他拖了長音,尾音一轉,“沒什麼。”
顧玫被他吊起胃口,“江巡怎麼了?”
江巡閉上眼,瘋狂擠眉弄眼讓秦郁白放他一馬。秦郁白眼中泛起淺淡笑意,“沒什麼,我打江巡電話他不接,以為他在你那兒呢。”
顧玫語氣聽來失望:“不在。我也打不通他電話。”
“沒什麼,不是大事,新年快樂。”秦郁白寒暄幾句,挂斷電話。
江巡長歎一聲,對秦郁白的睚眦必報恨得牙癢癢,“就你這斤斤計較的個性,那些女人要是知道了,還能這麼撲上來?”
秦郁白隻笑不語,轉身進門。
第二天上午,新年的氣息濃厚,籠罩着秦家。陶姨悄悄将和月拉到角落,講得小聲:“小月,你幫陶姨個忙,把這餃子給你小叔送去。”
“郁白他從小沒了媽媽,小時候就最喜歡吃我包的餃子了。大過年的,也不知道自己一個人會不會好好照顧自己,你待會兒偷偷地給你小叔送去,可以嗎?”
和月求之不得,這是多麼光明正大的借口,能見到秦郁白。
秦思源不知道這事,不好叫周叔送和月過去,她打了輛車過去。路上,和月想到昨晚秦郁白說的話,他在郊區,和朋友一起,那今天應該不在家。她給秦郁白發了條微信:
小叔,陶姨讓我給送些餃子給你,你現在能趕回來嗎?不行我就放你家門口。
秦郁白很快回複:兩小時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