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于是對話就此結束。
和月心不在焉,她沒有社交悍匪的屬性,這紙醉金迷的晚會裡,她唯一認得一個秦郁白。原本還覺得遊輪上各色玩意兒很有意思,可在徐小姐出現之後,那些全都失去吸引力。
她的注意力完全飄去外面,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想知道,抓心撓肺。
“嗨,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坐着?”是一個不認識的男生,看年紀和她差不多大。
“你别擔心,我沒有惡意,我隻是覺得你很可愛。我剛才就注意到你了,可以加個微信嗎?”男生又問。
和月心不在焉,完全沒心思應付他的搭讪。她看見秦郁白的身影出現,提着裙角跑走,隻留下一句:“抱歉,我還有别的事。”
秦郁白打趣她:“看來我們月牙兒果然很受歡迎。”
和月心裡發悶,他自己還不是一樣?
“剛才碰到徐小姐,同她聊了幾句,順便将話講開。”他主動提及,“他跟你說什麼?把你吓得落荒而逃?”
“小叔這麼聰明,猜一猜?”和月心情回暖,同他有來有回地玩笑。
“不猜,月牙兒又不喜歡他,無關緊要的人,不必要浪費時間。走了,去玩兒。”
和月追上他的步子。
後來秦郁白去忙,兌了些籌碼給和月,讓她在自動牌桌上玩。和月抱着那堆籌碼,覺得自己像被哄的小孩。她心不在焉地亂出牌,眼看又是輸。
也許該去掉像,她現在就是個被哄的小孩。大人去忙工作,于是把她扔在一邊自己玩。她以前見鄰居家裡就這樣哄小孩。
不過這待遇和月無法擁有,因為和振南連這種敷衍都懶得給她。她一貫覺得這樣的舉動裡,藏着大人對小孩的寵愛。
以前會想,或許因為她自動美化無法擁有的東西。
和月手一抖,扔出一張牌,輸了。
也許,她的想法是對的。
籌碼輸到最後,隻剩下零星幾個,和月心情卻一直不差。秦郁白回來,看見她桌前空蕩的一片,笑她:“月牙兒,以後還是離牌桌遠點吧。”
和月窘迫,扒拉着那零星幾個籌碼:“以後再不打牌了。”
秦郁白笑意漸深:“嗯,很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