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秦郁白應了聲,把手中的啤酒罐扔進垃圾桶,拿着那個禮袋上樓。
禮袋打開,還有一個很小的紅色禮盒,再打開,映入眼簾是一對袖扣。
簡單的黑色,簡約中透出些大方。
秦郁白将袖子整理好,把袖扣帶上。
和朋友們又有些日子沒見,約了喝酒。他們說起秦郁白最近格外勤快,江巡故作高深地笑說:“這是情場失意?”
這句話音落地,秦郁白剛巧推門進來,挑眉反問:“我幾時情場失意?”
江巡啧了聲,修改措辭:“好,不是情場失意,隻是為情所累。”
江巡知道和月與秦郁白的事,一直覺得秦郁白多此一舉。“萬一到時候小侄女真喜歡上别人了,你就等着後悔吧。”
秦郁白沒說話,隻是沉默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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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國慶長假。
宿舍裡都在計劃去哪裡玩,也有人選擇回家。和月在猶豫,要不要回秦家。秦思源打電話給她叫她回去,可她害怕見到秦郁白。
不久後,和月得知,秦郁白出去了。
秦思源吐槽兒子:“一天天就知道不歸家。”
國慶長假,秦郁白公司當然也放假,所以這回不是工作,而是出門海釣。
江巡摘了墨鏡,在大太陽底下朝秦郁白翻了個白眼,“大少爺,你為什麼非要擠這人山人海的?這哪裡是釣魚?這是釣人。”
秦郁白好整以暇,似乎也不在意能不能釣到魚。江巡搖頭,兀自進了遊艇裡面躲着,從沒想過一向冷酷無情的混世小魔王,竟然是個癡情大菩薩。
秦家。
秦思源仍在抱怨自己這小兒子:“小月啊,你不知道你小叔真是一點不讓人省心,本來說你楊爺爺家的女兒,想讓他見一見。結果他說,他沒興趣,要見我自己見。還是小月最讓爺爺省心咯。”
和月藏住笑意,安撫老爺子:“小叔他有自己的主意,爺爺您也别急。更何況感情的事,要看緣分。”
陶姨從廚房出來,應和和月的話:“是啊,老爺子,你越急越急不來。來,小月,吃櫻桃。”
陶姨眼尖,一眼發現和月燙了頭發,一頭長發如同波浪。
“喲,小月這是燙頭發啦?好看的嘞。”
和月撩了撩長發,“謝謝陶姨。”
高考之後,女孩子們總懷抱着各種憧憬,燙頭發、化妝,以此證明自己不再是小女孩,進入成人的世界。
舍友們熱衷于此,和月想了想,加入了她們。她意圖以此來追趕她和秦郁白之間的十二年,不想再當那個稚嫩的小孩。
趁着國慶假期,和月與林佳樹約了見面。雖說兩個人都在京川,可開學那會兒都忙,竟然一直沒能見上面。
林佳樹一眼看出和月的變化,誇她:“不錯嘛,和月小同志,這麼漂亮豈不是把B大的男孩子迷得神魂颠倒。”
和月與她商業互吹:“那還得是我們林佳樹同志更漂亮點。”
林佳樹沒繃住,笑出聲來。
她最近交了新男朋友,滔滔不絕同和月說起自己的大學生活,以及新男朋友。說完了,當然沒忘問和月:“你呢?”
兩個人就這麼聊了一個下午,晚間場林佳樹約了男朋友看電影,吃完晚飯後與和月告别。
和月仍睡在之前的房間。
對面的房間門安靜地關着,和月慢慢轉身,對着對面的房間無聲說了句晚安。
假如風有靈,請把她的晚安送去海邊,送去他的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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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海風吹着,呼呼作響。秦郁白關燈,這一夜,他做夢,夢見某個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