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姑娘一點也沒回頭,不停地往前,穿過林蔭大道,踩着斑駁的陽光,直到消失在人潮。前面是台階,車不能再開下去,秦郁白這才轉頭,去找師兄。
和師兄有些年沒見,聽說師兄如今已經是教授,隻不過變強的代價是變秃。師兄自我調侃:“唉,人還是不能搞科研,早知道當年我應該跟你一樣,去做生意好了。”
秦郁白倚着欄杆笑:“做生意也有很多沒頭發的,師兄。”
師兄啧啧搖頭:“你這嘴啊,還是這麼毒。不過這回你能幫我,我還真有點意外。畢竟雖然咱們是師兄弟一場,也挺多年沒聯系了。”
秦郁白目光沿樓下轉一圈,說:“沒什麼,舉手之勞罷了。說起來,也是為了母校做貢獻嘛。”
師兄走到秦郁白身邊,順着他目光看見了一個穿紅裙子的小丫頭,摸了摸下巴,覺得自己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你小子,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秦郁白挑眉,唇角微勾,未置可否。
師兄平時常上網沖浪,對那位校園女神有所耳聞,本着不能看人走上歧途的原則勸道:“我可告訴你,秦師弟,人家可是好孩子,恐怕不吃你那套。”
秦郁白漫不經心:“她就吃我這一套。”
師兄又說:“真别,你去别的學校找找,别上自己母校禍禍學妹。”
秦郁白終于笑了聲,轉身離開:“行了,師兄,别把我說得跟什麼禽獸似的。走了。”
師兄看着秦郁白背影,有些摸不着頭腦,他這大忙人特意跑這一趟,就為了跟自己叙舊幾句?甚至連頓飯都不吃?
師兄的目光再次往樓下看去,但那抹紅早已經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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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十二月,京川已經下過幾場小雪,聖誕夜被炒得火熱,學生們早早開始安排聖誕夜的計劃。楊意柳問和月有什麼計劃,和月說,“準備末考。”
楊意柳有些失望:“那天不是剛考完一堂嗎?”
和月:“但兩天以後還有另一堂要考。”
當秦凱來問和月聖誕夜的安排時,和月也是同樣的說辭。
“聽說那天晚上有一部新電影上映,你有沒有興趣看看?”秦凱如此問,目光灼灼,充滿期待。
和月避開他視線,委婉地拒絕掉。
秦凱并不放棄,把電影票塞進和月手中,轉身就跑:“不管你願不願意去看,反正我會等你。”
和月拿着那張電影票直皺眉頭。
這一幕落在不遠處的秦郁白眼裡,他把車窗打開,從夾層裡抽出一支煙。煙味彌漫,又被凜冽的北風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