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和月回來,陶姨高興,早餐也做得豐盛。和月起在陶姨叫她起床之前,在成為了秦郁白的女朋友之後,再住在秦家,和月心潮澎湃,壓根睡不着覺。一整夜翻來覆去地做夢,夢境光怪陸離,卻又令人摸不着頭腦。她隻記得自己被卷進一樁兇殺案,而她是偵探,但案情如何已經記不清。
打開門時,剛好看見秦郁白,什麼夢境都抛之腦後了。
“早。”她笑着打招呼。
秦郁白回了一聲早,同她一道下樓。
“睡得好嗎?”他問。
和月知道他在明知故問,因為她昨晚趴在他懷裡,心跳得那麼快,早已經把她心情出賣。
這是秦郁白的惡作劇屬性,和月故意反問:“小叔睡得好嗎?”
秦郁白嘴角噙笑,比她厚臉皮得多:“很好,做了一個美夢。”
“什麼美夢?”和月追問。
秦郁白低頭,在她耳邊說:“夢見一彎月牙兒。”
他的嗓音帶着晨起時特有的慵懶,溫熱的氣息噴灑和和月耳側,她甚至嗅到秦郁白身上的牙膏味道。
昨晚在秦郁白房間的床上,他們接吻。唇舌交纏,暈頭轉向,濕漉漉的感覺從嘴巴一直蔓延到心頭,好像在宴城時的回南天,每個角落都是潮濕的水汽。她也化作一灘水汽,從秦郁白胸膛往下滑落。
她臉紅起來,一擡頭,對上秦思源的視線。
秦思源早起鍛煉,目光往他倆身上一掃,沒看出什麼,但和月心快從喉嚨裡跳出來。
秦郁白似笑非笑看她。
秦思源看見和月挺開心,寒暄了兩句,轉到秦郁白,他重重歎一口氣。臨近過年,秦思源難免想到這兒子馬上三十歲,卻仍未成家的事。
“唉。”秦思源背過手,一臉憂愁。
秦郁白隻當聽不見,順手給和月熱了杯牛奶。和月接過,一轉頭對上周倩,又是一陣心虛。
“小月,今天有空嗎?陪我去逛街吧。”周倩說。
秦郁白一臉促狹站在旁邊。
和月順勢站遠了點,捧着杯子喝牛奶,答周倩的話:“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虛什麼,反正就挺心虛的。
周倩順勢問起她大學的一些事,和月有問必答。秦郁白倚着沙發,饒有興緻盯着和月看,也當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問和月。
“交沒交男朋友?大學了,該談戀愛了。”
周倩嫌他沒個正經:“郁白,你可别帶壞小月。”
和月趁周倩不注意,瞪秦郁白一眼。
他又開始惡作劇。
明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就是他,還在這兒裝模作樣地問。
聊到尾聲,話題回到出去逛街,秦郁白主動請纓:“大嫂,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周倩有些意外,也沒多想:“那敢情好,有勞你當司機了。”
和月心再次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