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很久沒有這樣一起坐在一張桌子上,秦郁白脫下外套,随意地搭在沙發背上,他在和月身邊坐下,看向秦思源。
誰也沒說話,空氣有種焦灼的安靜。正當和月想開口打破這種安靜時,秦思源終于開了口:“吃飯吧。陶姨特意為你做的,都是你愛吃的菜。”
秦思源一邊說着,一邊給秦郁白夾了個菜。秦郁白将他的動作看在眼裡,終于姿态也放松了些,空氣中的焦灼漸漸散去,在安靜的氣氛裡,碗筷碰撞偶爾夾雜幾句人聲,竟有幾分溫馨的味道。
“秦爺爺,您吃這個。”
“陶姨的手藝還是這麼好。”
“好吃,你就多回來吃。”秦思源說了一句。
秦郁白動作一怔,又聽見秦思源說:“我這一把老骨頭,沒幾年好活,你們能多回來陪我吃幾頓飯,就謝天謝地了。”
秦思源脾氣一向強硬,話說到這份上已經是極大地服軟,秦郁白也知道,一時沉默下來。
秦思源又給和月夾菜:“小月啊,你也吃。”
看着他們其樂融融坐在一起,陶姨很是欣慰,吃完飯後,就去了廚房洗碗,讓他們自己聊聊。隻是氣氛沒有和平多久,陶姨又聽見秦思源暴的一聲:“什麼?”
陶姨放下碗,忙不疊出來,就看見秦思源同樣看着自己:“你也幫着他們?”
秦思源拍了拍桌子:“你們領證這麼大的事都瞞着我?!”
陶姨自知理虧,讪笑一聲,借口洗碗又躲回了廚房裡。
秦郁白當然不會讓陶姨被牽連,極力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你别罵陶姨,是我求她的。你也知道,陶姨一向疼我。”
秦思源冷笑一聲:“是,陶姨疼你,隻有我是惡人。”
他目光在和月與秦郁白身上逡巡兩圈,終究隻是歎了口氣,說:“婚禮呢?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辦?總得好好辦吧?”他目光落在秦郁白身上。
秦郁白轉着手上的戒指,聲音帶着笑意:“那還用你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