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貼西西寶貝,美美的,很安心】
【嗚嗚嗚,愛死這張臉了】
【srds,我女這是什麼表情?】
【現場在幹嘛啊?我怎麼還聽到了相機拍照的快門聲?】
【你們這群人對我女鵝做了什麼!?看把他吓的!】
【寶寶的眼睛怎麼都紅了?誰欺負他了?說!到底是誰!】
彈幕很快就被徹底帶偏,剛剛還沉浸在顔霸的美貌中無法自拔的觀衆們紛紛開始跟風發彈幕質問,加上越來越多人表示自己聽到了快門聲,一時間,衆人更是對現場的狀況好奇得不行。
跟拍的攝像老師很識趣地趕了過來,他高高舉着拍攝的大家夥,找準角度,将廖西床鋪周圍的全貌全部拍了下來,圍擠着的練習生們連同導師張時澤一起在鏡頭下一覽無餘。
直播間一片嘩然——
【哈哈哈哈我的天,你們真是夠夠的了】
【笑死,怎麼還有人把别人睡覺當景點啊!】
【張老師,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十年老粉表示不願承認】
【你們企劃營真的全是gay子啊(疲憊點煙jpg)】
【媽粉震怒,快給我女道歉!怎麼能這麼肆無忌憚拍小女孩起床呢!】
【啊啊啊我寶在發抖,你們快安慰他啊!】
直播間的彈幕嗷嗷待哺地瘋狂尖叫輸出着,然而直擊現場的人們似乎并沒有身為半生不熟同事的自覺,他們沒有一點眼力見地死死盯着縮在床角的大美人,眼神毫無保留地不斷侵略着,看這架勢,就差沒把自己整個腦袋都湊到人臉上去,然後理所當然地霸占掉美人全部視線,強硬地獨吞擁入懷後,才能徹底甘心。
不愧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張時澤暗戳戳地想,一路連敗換來的早起叫醒服務好像也什麼不好的。
他趁着練習生們還在打招呼問好,便抓緊時間又快速抓拍了幾張照片,他垂眸欣賞了數秒手機屏幕上的高清圖片,心滿意足地按下開關鍵熄屏,将手機揣進了褲子口袋。
坐在床上愣神的廖西哪還管得着去質問這群人到底在對他做些什麼,恐懼帶來的肌肉緊繃讓他僵硬地蜷縮着,呼吸極度不平衡。
緊張的情緒湧上心頭,廖西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他以為是自己緊張的,下意識用手抹了把臉,安撫了一下。
然而這不摸還好,一摸就讓他發現了不對勁。
廖西的手遲疑地停在了額頭上。
幾秒的時間裡,神情逐漸從懵逼轉到震驚,在反反複複确實感受到手背覆蓋處傳來的溫度越來越熱的時候,他才漸漸地意識到了一個嚴峻的問題。
——他好像,發燒了?
啊?等等,他發燒了?!
廖西有一瞬間的茫然,他不認為自己有這麼的弱,但在發燒狀态下腦子确實變得有些遲緩了。
什麼情況啊?他就睡個覺的功夫怎麼就發起燒了?他體質有這麼弱??
廖西有些不敢相信,他連忙叫醒系統,不知所措地問道:“六一,我怎麼發燒了?這又是什麼懲罰機制嗎?”
他帶着疑惑充滿期待地詢問着,可六一卻沒有給出任何回複。
廖西又重複問了幾遍,依舊沒聽到一點聲音。
一時間,眼裡不自覺地開始冒出了些水汽。
不知是心慌的,還是被發燒生病影響的,廖西突然有點想哭。
他這邊的情緒波動很快便引起了上床舍友許希餘的注意。
許希餘立馬翻身下床,利用地理優勢直接擠到了最前面。
他盯着人看了半響,二話不說就伸手撫上了人的額頭。
觸碰下的手掌不出所料的感受到了一股揮之不散的滾燙,他轉變方向摸上人的手腳,卻感到了一陣刺骨的冰涼。
許希餘皺了皺眉,他蹲下身子在廖西的行李箱裡快速翻找着什麼,不一會兒就從裡面拿出了一雙白色長襪,他剛一屁股坐到廖西的床上,就伸手沖進人被子裡把遮擋得毫不透光的纖細腳腕抓去,一瞬間的功夫,那盈盈一握的腳腕子就這麼一下子被拽了出來。
廖西吓出應激反應,他下意識就拼命把腳往回抽,然而還沒等到他正式發力,許希餘就已經鎖着他的腳給穿上一隻襪子了。
“剩下的我來就行!”見對方松開了手,一副要去抓他另一隻腳的模樣,廖西趕忙叫住人。
許希餘猶豫地看了人一眼,在廖西那雙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中徹底敗下陣來。
“那你自己快穿好,有點發燒啊,一定要注意休息和保暖。”許希餘念念有詞地叮囑道,說完,他又不知道從哪拿來了一條毛毯,給人搭在身上還不夠,圍成了個小粽子才算真正作罷。
廖西懵懵地被人貼心照顧着,他拿着襪子,一副生怕被教育似的模樣,連忙給自己穿上了襪子。
唔,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給了其他人一種能和他随便貼貼的錯覺啊?
他不是高冷大魔王嗎?
廖西在心裡嘀咕着,百思不得其解。
“發燒?你發燒了?”
周圍人關注點瞬間被許希餘的這段話吸引了過去。
張時澤皺了皺眉,他向前一步将手背撫上了人的額頭,在感受到一陣滾燙後,整張臉都冷了下來。
“走,現在去醫務室。”張時澤嚴肅道,不由分說地連人帶被一起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