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分明疑是夢,夢來還隔一重簾。
——清·納蘭性德《赤棗子·風淅淅》
窗外,雨很大,打在窗戶上發出“嗒嗒”的聲音。
窗内,一對夫妻在吵架,他們的孩子早就躲在房間裡,哥哥護着懷裡僅有7歲的妹妹夏時悠。
“别怕,有我在。”此時少年的聲音略顯稚嫩,可卻格外的能讓人安心。
她聽到哥哥的安慰心才稍微放下一點,突然房間外一個酒瓶碎裂的聲音響起,她的心又重新提了起來。
這個酒瓶的碎裂換來了片刻的甯靜,過後他們聽見了爸爸夏良慶的辱罵聲“瘋子!你真是個瘋子!當年為什麼會娶了你!”爸爸一邊捂着頭一邊往門口走去,嘴裡吐露着髒話。
過後是大門被大力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媽媽陳雪然就愣愣的看着他離開,她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癱倒在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她崩潰的大喊。
地上是一大灘血漬。
突然她想到什麼往房間走去。門被拽開,她的眼神很恐怖,就這樣盯着我們。
她像魔鬼一樣向我們走來,伸手拽走了哥哥,夏時悠死死拽着哥哥不想讓她拖走哥哥。
她伸手重重的打了夏時悠一巴掌,她隻感覺喉嚨裡有鐵鏽味,失力松開了手。
哥哥被陳雪然拖到了客廳,夏時候悠回過神來,急忙追出去。在走出房間時踩到了什麼滑滑的東西摔了一跤,低頭看是地闆上是血,好多好多的血。
她害怕的身體不停的顫抖,哥哥看到夏時悠摔了,他想過來扶她,可手臂被陳雪然死死抓住了。
陳雪然看見哥哥的目光在她的身上,突然想到了爸爸的眼神也曾放在别的女人身上,心裡有一股無名火冒了出來。
她放開了哥哥,向夏時悠走去。她以為媽媽終于變回來了。擡起頭,認為媽媽會拉起自己。
可她卻蹲下身掐住她的脖子,把夏時悠提了起來,手越收越緊。
夏時悠感受到了窒息使勁掙紮,哥哥跑過去懇求着媽媽把她放下來,但這個時候的陳雪然神經已經不正常了。
她開心的笑着,她手中的仿佛不是她女兒,而是勾引她丈夫出軌的小三。
夏時悠在陳雪然的笑聲中,窒息暈死了過去,哥哥心裡十分的着急,突然他看見了地上的酒瓶碎片,拿起碎片向她的腿刺了進去。
她感覺到吃痛,松開了夏時悠。
她從空中掉下來,眼看夏時悠要摔到那些鍋碗瓢盆的碎片裡他向前撲,接住了她。
同時他也看見了她小腿上的傷,是剛剛摔到弄的,沒想到地上的血漬裡還含着看不見的玻璃渣,有10幾個細小的碎片進入了小悠的肉裡。
這時的哥哥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動靜,陳雪然拿起桌面上的刀刺向了哥哥脊椎。
而哥哥懷裡的人,剛好醒來。夏時悠看到了哥哥的身體開始流血,她能感受到哥哥的身體在變冰。
媽媽看到流出來的血愣住了。
哥哥身體的流血換來了媽媽精神片刻甯靜。
他能感受到了自己生命的流失,他想要趁着最後一點時間拯救妹妹。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向桌子走去。
哥哥拿起手機撥打着110,說了自家的地址和情況,在報完警後,他失力的摔到在地上,小悠過去準備扶哥哥起來。
在手碰到哥哥身體的那刻,哥哥一個猛的竄起,死死抱住夏時悠,用着最後力氣到聲音說“妹妹,忘記這一切,快樂的活下去,不要活在痛苦裡……”
說完他就死在了夏時悠的懷裡。
她什麼也不懂,隻能用大哭表達自己此時的情緒,這時真正的媽媽被夏時悠的哭聲給喚醒了,她向夏時悠走去,想安慰她。
在媽媽靠近後,她卻往後退了退,原來在她的心裡媽媽已經不是自己的媽媽了。
突然媽媽捂着腦袋,貌似腦袋收到了沖擊,控制不住往後退去,嘴裡呢喃着“不要,不要控制我……”
突然她的手垂落下來,嘴角逐漸往上揚,露出詭異的笑容,此時的她已經把她的女兒當做那個小三了。
她往前走去,小悠恐懼的往後退着。
夏時悠的脊背碰到了牆,她退無可退了。
在陳雪然準備把手往小悠的脖子上放時,窗外響起了警笛聲。
警察開門就看到,一個母親親手掐着自己的女兒。
警察讓母親放下手中人,此時的她貌似感覺到一絲危險,她用力的把手中的人往桌上的尖角甩去,一邊翻窗逃離。
但陳雪然還是被抓到了,而夏時悠被緊急送往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