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靈瑤歎了口氣,朝他抛了個媚眼:“确實不想。不過,才兩根項鍊就想約我過夜,少爺出手不夠大方啊。”
夏亦傑手摸向她大腿:“說說看,你要多少。”
“我要的可多了,我要……”付靈瑤主動摟住他脖子,朝他耳朵吹氣,“你正牌女朋友的身份,給得起嗎?”
夏亦傑低頭,在她脖頸處啄了一口:“給得起,你現在就是。”
“那我可要行使女朋友權利了。”付靈瑤伸手,松開門鎖,“去跟我妹妹說自己不喜歡她,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正好,我已經膩煩她了。一點主見都沒有,天天隻會哥哥聽你的,哥哥怎麼辦,什麼都得我操心,沒事就耍性子,我還得天天哄着,哄得我煩得要死。我見她就煩,必須得分手。”
“說得很好。”付靈瑤按下手機錄音機停止鍵,轉頭對站在門口,失魂落魄的妹妹說,“聽見他的真心話了吧,他根本就不是好人。”
大顆淚珠從妹妹眼角垂落:“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明明說最喜歡我小鳥依人的。”
“别跟他廢話。”付靈瑤拖着妹妹往餐廳趕,“主家快到我們這桌了,絕對不能失禮。”
“你放開我呀,我要去找他。”妹妹止不住地抽泣,付靈瑤快拽不動她,隻好小聲暴怒勸說,“他那麼大個活人能跑到哪裡去!你先跟我回去把酒敬了,然後想幹嘛幹嘛。”
片刻後,夏炎淵走進房間,批評夏亦傑。
“來參加宴會,不參加敬酒,太不給人家面子。”
“還說我,你不也沒去。”夏亦傑不以為意。
夏炎淵見到地上零散的首飾盒,還有熟悉的高跟鞋和項鍊,眼睛不由地眯成一條線:“我看到付家的兩個女孩從你這裡離開,一個哭,一個光腳?”
“那個姐姐覺得我有錢,找我招攬生意,被雲瑤打斷了。”夏亦傑坐下,往後仰躺,“本來想拒絕的,我又不缺女人。後來一想,長相相似個性不同的姐妹花一起玩,很有玩頭。”
夏炎淵完全不信,先不說經過幾次接觸,他确定付靈瑤不是這種人。就算她有這個念頭,有自己這個更有錢的人,她放着不找,找窩邊草夏亦傑,用腳趾頭想都不可能。
夏亦傑卓有興緻地問:“小舅,她對你開價多少?”
夏炎淵難得對外甥升起怒火:“她不賣。”
“倒貼啊。”夏亦傑切了一聲,感慨,“憑啥問我要那麼貴。”
“我說了她不賣。”夏炎淵語氣愈發冷峻。每個字都像從牙縫中擠出的冰錐,直刺人心。
“行,我知道了。”夏亦傑嘴角勾起一抹自以為了解的笑,“你正寶貝,不想她見其他人,怕髒。我不急,等你玩膩了再說。”
夏炎淵的怒火如同被點燃的火藥,一觸即發。他猛地站起身,一拳狠狠砸在外甥耳邊,實木制的扶手椅靠背無助地發出呻吟。
他臉上的怒意如同一團黑霧,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别用你龌龊的思維方式揣測我和她的關系,否則我饒不了你,聽到了沒有。”
夏亦傑不由将整個身體靠在後背上,點頭如搗蒜。
夏炎淵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緩緩起身,拿走了鞋和項鍊,沒有再看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
等他的身影消失,夏亦傑終于敢放松下來,他拉開領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空氣,仿佛剛才的壓迫讓他幾乎窒息。
總算應付過去敬酒環節,付雲瑤拉着付靈瑤悄悄躲進了一個無人的休息室。
她從手包中取出一方精緻的手絹,輕輕擦拭着眼角的淚痕,聲音帶着顫抖:“你為什麼跟他在一起?”
面對妹妹的疑問,付靈瑤語塞了許久,心中五味雜陳。她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再隐瞞,要将那些殘酷的真相赤裸裸地展現在她面前。隻有這樣,才能徹底打破她對他的幻想。
“上一次,他并沒有認錯人,他本就想向我搭讪,但我拒絕了。他不甘心,開始對我動手動腳。這一次,他更是肆無忌憚,直接把我拖到無人的房間,試圖用金錢來誘惑我。”
付雲瑤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妝都哭花了。她哽咽着說:“我以為他收心了。跟我在一起這三個月,他一直很規矩,沒有再去招惹那些女生。”
付靈瑤對妹妹的反應感到意外,她一直以為她對夏亦傑的花心一無所知。而且她也做好了被責備的準備,畢竟很多人在得知男朋友出軌時,往往會認為外面的女人勾引了他。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付靈瑤輕撫着妹妹的背,試圖給予她一些安慰,在商K工作雖然隻有三個月,但這樣的事情她見得太多,“就算仙女陪着,他也忍不住去外面偷腥。”
“姐姐,我不想在這待着,我想回家。”付雲瑤的哭聲逐漸平息,隻剩下時不時的抽泣。
“可爸爸那邊?”
“我給他發個消息,他舍不得罵我。”付雲瑤拽住付靈瑤的袖口,“你送我回去可以嗎?”
付靈瑤低頭瞥了眼自己光着的雙腳,放棄了尋找鞋子和項鍊的打算:“好,我送你回去。司機電話給我,我來聯系。”
打完電話,她顧不上自己還腫脹的腳踝,找服務生要了雙客人穿的一次性拖鞋,與妹妹依偎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