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西:“現在沒有了,你繼續跑吧。”
宋啟陽一臉莫名。
既然宋啟陽身上沒有藏東西,那麼這個可能也被排除掉。
在場三人,隻有藏西犯過病,他們害怕紀池,所以轉頭去追沒有犯過病也看起來很好欺負的宋啟陽?
藏西心想,可能就是這個原因了。
不過不管什麼原因,總結下來就是宋啟陽比較吸引這些NPC。
但是,宋啟陽有些太吸引這些npc了。
藏西和紀池等了半天都沒等到一個攻擊他們的屍體,這也嚴重拖後了他們尋找線索的速度。
尤其是,外面的天突然黑了一些。
兩人心裡頓了一下,都意識到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藏西和紀池交換了一個眼神。
藏西喊紀池:“你往我們這邊跑。”
紀池則手裡掂着戒尺守在一旁。
宋啟陽雖然害怕,但是很聽話,藏西讓他跑過去,宋啟陽便一鼓勁地往藏西方向跑去。
臨到藏西面前,藏西突然往旁邊側一步,宋啟陽往前多跑兩步,猛地遇到一堵牆,在快撞到牆的時候,他又一個急轉彎繞過藏西往另一個方向跑離。
那群屍體瞧都不瞧旁邊的兩人,眼裡好像隻剩下了宋啟陽似的,追得如癡如醉的。
趁着這個機會,藏西和紀池一人逮住一個,将其拖離隊伍。
紀池手裡戒尺一起一落,朝着屍體的喉結卡了一下,屍體馬上倒下去,他單手接住,另一隻手将戒尺往空中一抛。
像經曆過無數次擁有的默契一般,藏西擰住屍體的同時,眼皮子都不擡一下,僅憑感覺就知道紀池要做什麼,手往空中掃去,準确了當地接住戒尺,同樣也是在屍體的喉結處敲擊,使其控制中樞失效。
但說實話,都已經是屍體了,敲擊喉結或者折碎都沒有任何用處,畢竟成為屍體本身,就代表包括不止于神經系統全部失效無法再起。
不過在這樣的世界裡,屍體還能行動本就是違反天理,敲擊喉結給這些屍體一種“啊,我又被打死了”的暗示後也能起到一定作用。
總之,有效就行。
藏西把屍體放倒,将屍體上的破爛衣服往其頭上掀去,然後在頭頂打個結,這樣屍體的頭和手就全都被蒙在一起無法行動。
接着,藏西看向紀池,學着紀池的動作拿戒尺在屍體胸口到腹部割開一刀。
戒尺倒不是多鋒利,隻是這些屍體早就成了脆皮,是個硬物又稍微有些鋒利度都能剖開。
屍體内腔臭味很重,但還算能忍受,藏西偷瞄紀池,見他面色不改,動作熟練地将衣服在手上裹緊,這才将手伸進去。
藏西有樣學樣,也裹好了衣服把手伸進去。
然後往外掏。
人有五髒六腑,但這些屍體内腔不過是一些腸子,有些甚至已經是碎着的,藏西問紀池:“你那個也這樣嗎?”
紀池微微颔首,反問道:“你有注意那個女孩剛剛變成骷髅的時候……肉是怎麼掉的嗎?”
他這麼一問,藏西想起來了:“掉得很碎。”
藏西當時還有些奇怪,覺得這事并不簡單。
現在又聽紀池這麼一問,更确定了:“有事?和底下那些有關?”
紀池把腸子碎片掏出來給藏西看:“和這些一樣的碎。”
“可是他們的屍體都是完整的。”藏西把自己這個屍體翻了個面,仔細找了一圈,甚至屍體的褲子都差點給他扒下來,這才在屍體後腰靠近屁股那塊看到一條縫合的痕迹。
“有人先把他們害死了,再把這些東西塞進去?”
藏西頓了頓:“可是他們為什麼把這些人的五髒六腑全都拿出去?”
“可能是為了方便藏什麼東西。”紀池說,“而腸子可以當作打結的工具。”
藏西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感覺有些惡心。
紀池面色如常,端得出一副大佬的姿态,他淺淡提了一句:“底下莫名的機房改造,上面被掏空的屍體,還有這個被切得很碎的小女孩,以及大家生病加速的曆程,答案也差不多都出來了。至于高考和門……不如别把它當正常的高考看。”
他們都沒有把這裡的高考當正常的高考看,但此刻,紀池的話還有另外一層含義。
不隻是考試内容,還有考試形式。
藏西邊掏着大腸尋找線索碎片,邊應道:“他想反應什麼問題?反應什麼時代?還是單純借這一個景?”
如果是前者,他想怎麼做?
如果是後者,他想做什麼?
但,紀池卻道:“這事可能是真,也可能不是真,也可能半真摻假,還可能半假摻真。畫蛇添足,又可能是自動補充。”
藏西若有所思,接着掏出一張線索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