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好奇這個問題。”紀池問道。
“一直都挺好奇的,這兩次來辦公室,都沒有看到任何和高考相關的東西,若說是國家統一分發試卷的話,這裡也沒有外人進入,剛剛的平面圖也能看到,連大門都找不到。所以外面的試卷進不來,裡面也沒有試卷,那高考考什麼呢?”
“意思就是……不是傳統的考試?”宋啟陽隐約明白了點,“但是這樣的話,我們還複習什麼啊?”
宋啟陽撓撓後腦勺:“那這幾個老師為什麼要盯着我們學習?高考又不考這些……”
“你這話說的,好像他們這些老師知道考什麼似的。”藏西一語道破,“正是因為他們也不知道考什麼,所以才隻能讓我們複習學習,畢竟他們沒法想象超過自己知曉範圍内的東西,也根本不知道高考的情況,所以才隻能這麼走一步看一步。”
“可是那……”
藏西音量稍稍拔高了一些:“這麼說明,高考不一定隻考學習,也可能考其他的東西,情況最差就是考随機應變考運氣,可能置身危險之中,也可能毫無意外。”
宋啟陽還傻傻的不接話,并沒有聽出藏西的話外之音,藏西隻好把目光投向紀池。
紀池:“……”
“你說對吧?紀池同學?”藏西看出紀池眼底的動搖,又追問了一句。
紀池眨了下眼睛,似乎是想起什麼,無奈地牽了下唇角,他的動作很淡,淡到要不是仔細觀察都不會發現。
“你說的對,不過考題不可能是到考試當天才知道是什麼,日常生活中應該也會處處碰見,處處有暗示,我們多觀察一下平日有什麼異常,說不定能得到什麼結果。”
紀池說完之後,安靜了一下,隐約能聽見不遠處樓梯口裡好像有什麼聲音細細碎碎的,很快又壓了下去。
藏西滿意一笑。
食堂裡的屍體暫且不管,他們先回到了教室。
因為方才幾人找的借口便是晚自習,以免老師過來沒看見他們,所以他們回到教室,打算演完這場戲再回去繼續調查。
教室裡亮着燈,就像他們本來在這裡,臨時出去一會兒似的,在黑乎乎的教學樓裡顯得格外詭異,看得宋啟陽心裡發怵:“不是吧……這裡看起來好陰森啊。”
藏西眼珠子一轉,問宋啟陽:“你知道每個學校都有一個傳說嗎?”
“什麼傳說?”
“傳說啊,每個學校都是建在亂葬崗上面的,所以呢每到晚上,學累了擡頭一看,說不定能發現根本不是自己同學的學生藏在教室裡面。”
宋啟陽當即吓得渾身一抖,抱緊了自己的胳膊:“我靠,西哥你别吓我啊。”
紀池先他們一步走進教室裡,确認了沒問題之後回過頭喊人:“可以進來了。”
“哦好的。”藏西馬上跟過去。
宋啟陽哆哆嗦嗦的也不敢在外面逗留,趕緊也進去了。
教室裡沒有什麼異常,還是如他們走之前那樣。
藏西和紀池回到位置上坐下,宋啟陽看了看左右,馬上坐到藏西後面的位置上。
藏西一邊伸手在書洞裡掏東西,一邊問宋啟陽:“你怎麼坐我後面了,你不是坐這個位置的啊?”
宋啟陽說:“反正這位置一開始也亂坐的,我随便找個位置坐也沒什麼吧?”
他頓了頓,又說:“再說了,咱們可是一個team的,本來就應該坐在一塊。”
藏西想想也是,就沒再說話。
不多時,豪哥帶着人也陸陸續續進來了。
他們走進教室,先是看了三人一眼,神色不定的,然後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藏西已經把手從書洞裡拿出來,桌子上随便擺了一本書,眼睛卻瞧着進來的同學,嘴上卻問的是宋啟陽:“宋小陽同學,你還記得我後面坐的是誰嗎?”
說話間,人差不多都落座了。
宋啟陽也随手摸了一本書,雖然他并不想看,但總得找點事做,他翻開一頁,說:“不記得了啊,誰啊?”
“今天剛死去的那位,陳楚新。”
宋啟陽翻書的動作頓住,臉刷的就白了。
他震驚地看向藏西,希望從藏西的臉上找到“玩笑”二字:“不是?這麼巧?西哥你怎麼記得的,不會是記錯了吧?”
“當然不會,你忘了我一來就打電話給上一個副本的同伴們的事了嗎?我記性很好的。”
藏西當然沒有說謊,他甚至把全班的人名都記住了。
宋啟陽咽了一下口水,又弱弱地說:“那、那也沒什麼關系吧?我隻是坐一下而已,而且他也不一定喜歡這個位置,而且他人又沒了……空出來一個位置而已……”
“沒有哦。”藏西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宋小陽同學你看一下,班裡一個人都沒有少呢。”
話音落下的那刻,全場一片寂靜,仿佛都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