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沒有,隻是一個常規推測。他們倆個雖然說自己并不知道怎麼出去,但言裡話外都在暗示自殺,我根據這點,懷疑外面的喪屍,都是曾經的玩家,因為自殺導緻自己隻能待在這裡。”
藏西沒有說的是,他這點根本不是推測,而是在那群喪屍裡面遇到了曾經的隊友,同樣在警校待過的同僚。
那人是個超級無敵樂天派,還十分信奉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話,他連剪頭發都得找父母同意才剪,進警校前特地讓父母答應這十年都讓他留軍人的寸頭。
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輕易自殺的,隻可能受了哄騙,或者遭遇了他殺。
如此這般,這兩個人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能在這讓人神不出鬼不絕地死掉,一定還瞞着什麼東西。
烏鴉:“所以你設計把他們都送走?”
按着烏鴉自己一慣的作風,她大概率是把這兩人都捆起來,再想辦法撬開他們的嘴。
至于用什麼辦法,那當然是什麼辦法好用就用什麼辦法了。
“其他玩家總不會全都這麼輕易就受了哄騙,大概率他們也是要演這麼一出戲的。”藏西說,“把這兩個人支開,一是測驗一下我的猜測,二是方便把大家都召集起來。”
但是……
烏鴉不明白了:“都已經走到這裡了,你甘心把線索都分享給他們嗎?他們前不久還打算搶你的紅門,想殺了你。”
“人多力量大。”藏西微微一笑。
烏鴉隻覺得他像聖父一樣,怎麼到了這個關頭還想着其他人呢?要換了别人,早就把其他人都丢下了。
雖然說這裡沒有什麼最先出去能拿更多獎勵的機制,但他們總有一種彼此都是敵人的慣性思想。
藏西這麼做,也不知道能換來幾個人的笑臉。
烏鴉歎了口氣,又問道:“那我們就在這幹等着嗎?”
“如果都到這一步了還要我們把他們帶到這來的話,那他們也沒必要出去。”藏西才懶得動呢,他慵懶地掀了掀眼皮,又打了個哈欠,“等着吧,就當休息了。”
烏鴉:“……”
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剛剛還覺得他是聖父的思想咽回去……
是聖父,但不多。
藏西說完話後果真閉上眼睛,如果不是緊蹙的眉頭還擰着,看起來就像真睡過去了似的。
烏鴉沒法定下心來,又見藏西閉眸顯然不想說話,她幹脆把整個屋子都翻了一遍,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線索。
大約十分鐘後,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聽起來應該是注意到這邊的紅門,正急匆匆地趕過來。
不消片刻,紅門被用力撞開,七八個人一擁而入,又緊張地關上房門,幾人這才松一口氣。
“還好,還好……”
“還真賭對了,還好紅門還在這裡。”
幾個人喘着氣,幾乎都癱在了地上,顯然是經曆了一段不短的生命危機。
其中一人說着說着反應過來不對,他急忙起身,一扭頭就看見屋裡兩人,發出草的一聲:“原來你們兩個早就回來這裡了?”
烏鴉雙手環胸,微微擡起下巴:“等你們好久了。”
“等我們?”幾個人默契十足地往後退了兩步,直到後背緊貼着紅門。
還是方才發聲的那人問道:“你們倆等我們幹什麼?是線索沒找到想從我們嘴裡套出來?”
“說得好像你們能有什麼線索似的。”烏鴉并不在意,她解釋道,“我們這邊也差不多了,就等大家都到齊了,剩下的人都沒有跟着你們嗎?”
說到這,幾個人面面相觑,臉色都有些不好。
烏鴉問道:“怎麼了?是人都沒了?”
“何止是沒了,”那人歎聲道,“我們前一會兒好不容易跑到大廳,眼看就能出去了,沒想到就看到另外一隊被幾隻喪屍追着跑過來,那簡直是滿大廳亂跑,我們當時本想救他們一次的,但也沒來得及,年紀最小的那個小孩被咬到了,被咬前還死死抱住了同隊的其他人。那一隊簡直沒有默契可言,根本沒想過要去反抗喪屍,還互相拖對方下水,我們哪還敢再去救他們,後來就看到有個人不想變成喪屍,在喪屍攻擊過來之前,就掏出刀自殺了。”
“自殺?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