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周旻承臉上連一丁點不悅都找不見的時候他就開心起來了。
師尊從來不會嫌他笨!除了不讓他交朋友這點以外,師尊簡直是天底下最有善心的大好人!
今日份修煉完畢後,顧棠又開始在宗門裡閑逛的每日副本了!
叮!前方200米有一個跌倒的小姐姐,救了!
叮!西邊三百米處有靈獸在破壞藥圃,顧棠要立即采取支援行動!
叮!和他交好的某位長老需要人做藥引!顧棠巴巴的趕過去,然後被那位長老言辭懇切的拒絕了。
對方還聲明不知是哪傳的謠言,他才不會做那種找活人做藥引的喪良心的事兒。
又過了幾天顧棠才知道,是某個不懷好意的人在向外散布謠言,希望能用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讓他們宗門以後招收的子弟能少點兒。
顧棠一天天忙的不亦樂乎,沒找到一個地方解決了某個的麻煩隻要被人拉着手一陣感謝,運氣好的話說不準還會被塞點凡間新奇的小物件或者吃食——畢竟這宗門裡也不是所有人都辟谷了的。
他嘴甜,人也挺會來事,就是資質太低,修為怎麼提都提不上去。
不過宗門裡的人也願意寵着他,平日裡進了秘境得了什麼天材地寶,凡是他能用到的都要送來給他。
顧棠本來是不想要的,怕因為自己這種接受賄賂的行為給師尊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後來周旻承親自開口,讓他照單全收,不必在意那些有的沒的,這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則是…他們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顧棠真的覺得自己很幸福,雖然從小父母雙亡,但小小年紀就被周旻承帶回了宗門,還收作了唯一的徒弟,哪怕他的資質和心性連淩天宗的邊兒都夠不上。
他從前也問過幾次周旻承為什麼要收自己為徒,得到的答案大多隻有沉默,他不知道周旻承沉默個什麼勁,但得不到承認的感覺總是讓他很煩悶。
但他最後一次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周旻承不僅很鄭重的親吻了他的額頭,還認真的和他對視着,又輕又緩的說。
“因為師尊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保護你,想着這麼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兒要是我的就好了,我一定會好好把他養大,把所有的偏愛全都給他。”
顧棠被肉麻的耳尖通紅,在他心口處不輕不重的捶了一下,悶悶的不說話了,眼睛卻變得亮晶晶的,像是含着一汪清泉。
*
距離和褚珏的告别已經整整一個月了,這期間顧棠也試着和遠在千裡之外的褚珏聯系過,對方有時也會很有耐心的和他聊上許久,然後傳送過來一大堆他沒見過的東西,說是給他的禮物。
顧棠閑來無事的時候總會翻出儲物戒指裡的東西一件件打量,他對褚珏給的東西無疑印象是最深的。
帶着魔氣的紫色長劍,一些奇形怪狀的糕點和…一個看起來就很狂野的皮質項圈以及不明用途但一看就知道很不正經的一些精緻的小玩意。
顧棠問過他為什麼要給他最後那幾個東西,褚珏則是帶着點小羞澀的回答。
“等下次再見面的時候你親手給我戴上…”為什麼一個人的語氣中能透出這種即羞澀又理所當然的奇妙感覺呢?顧棠不懂而且極為費解。
“我可能并不怎麼喜歡這些東西…”他試圖掙紮一下。
“放心吧,我問過别人了,他們說有些人就是會口是心非,其實心裡是很喜歡的。”
“……”顧棠沉默片刻,“你是說你自己嗎?你很喜歡?你是不是和很多人玩過了?”
聽着腦海裡少年近似刻薄的話語,褚珏連連否認,心裡卻有種類似爽的感覺,然後他開始在心裡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方面的癖好。
“我才沒有!我可是幹幹淨淨一個人!心裡隻有主人一個!我”他糾結了良久,終于忍着羞恥,“…如果是你親手給我戴上的話,我可能會喜歡的!”
是可能,不是一定,老天,這是他最後的節操了。
你吼這麼大聲做什麼!顧棠眼疾手快的伸手把耳朵堵住了,但發現并沒什麼卵用。
褚珏的聲音是直接響在他腦海裡的,讓人避無可避。這是什麼殘忍的刑罰嗎?
“行吧…”顧棠小聲道,“那就說好了不能太過分哦,我們是朋友,我不希望你為了我忍受太多痛苦。”
當然,你要是再在我腦子裡面大喊大叫可就說不準了。
“…好的,小主人。”他好像誘拐了一個很單純的少年。
他表露的意思都這麼明顯了,顧棠竟然還以為兩人是純潔的朋友關系。
褚珏驟然攥緊了自己胸口上那塊薄薄的布料,心髒跳動的頻率很快,震得他手心都發麻了。
更愛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