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半柱香後,绫月再次上場,與一位師兄比試。
在比試到一半時,她手中的奪淵再次不受控掙脫開,将對方手中的銀鐵镯劈斷了。
绫月伸手将其召回,她疑惑這到底怎麼回事?前面比試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
可比試尚未分出勝負,她還不能停下。
而那位師兄神色驟然凝重,低頭瞥了一眼斷裂的銀鐵镯。
在與他交手時,绫月隐約感覺有所不對,對方的招式十分迅猛,還有一股奇怪的氣息。
對方手握劍一下刺過來,被她用奪淵擋下,不經意瞥見他的手背上的皮膚,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成褐色。
绫月見狀不對立即擡腳将對方踹倒,而對方也趁機打了她一掌。
而男人并未倒下,反而被一股力量支撐而起。
衆人也看出了不對勁。
隻見面前活生生的一個人突然變成了像野獸一樣,人身獸臉,眼冒綠光。
他雙手上的指甲變得異常尖銳,朝她襲去。
修卿玄面色凝重起來,嘴中念叨:“魔獸。”
绫月一時間愣住,在關鍵時刻她腰上的鎖靈環發出亮光,黔洛沖破環中束縛出來,體型也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它朝對方怒吼,那獸人一下彈飛。
修卿玄飛身下來,伸手念咒的同時,無形的鐵鎖伸向那獸人。
白依媛則來到獸人身後,隔空畫符,拍進對方體内。
绫寒兮跑上前去将绫月扶起,在她起身時,措不及防吐了一口黑血。“阿月!”
緊接着绫月雙眼逐漸模糊,意識不清昏了過去。
……
一天過去。
绫月這才緩緩蘇醒過來,餘光瞥見在床邊一直守着的谕沉舟,對方敏銳察覺到對方醒來,随後關切詢問她:“绫月姑娘,你終于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她慢慢撐着胳膊坐起身,看了一眼是自己的房間,隻不過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肩膀這裡疼,還…特别癢…”
谕沉舟:“你被魔族赤炎獸打傷,此獸渾身上下全是劇毒,手心長有倒刺,毒素通過血液極速擴散,不過毒素并未完全清除,方才我讓你們的白師姐給你上了藥,所以才會癢。”
绫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裳,果然是換了一件,随後伸手摸向左肩。“沒想到臨安宮居然也會藏有魔獸。”
谕沉舟把一旁放置的一碗藥端了過來,一邊拿勺子輕挑着:“魔獸下逃人間,四處躲藏,不得已化成人形。即使我們身邊無時無刻都會有魔族的存在,也包括不少的妖族化成人形藏匿其中。”
聽到對方這麼說,绫月一時之間有些心虛,她小心翼翼開口問道:“那谕宮主會歧視妖族嗎?”
谕沉舟擡起頭認真看着她,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搖了搖頭,說道:“為什麼要歧視,他們隻是身份種族不同,又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不應該有偏見。”
若是哪天對方知道我是妖,他會怎麼看待我呢?
他端着碗,輕輕吹了幾下,舀起一勺藥湯遞了上去。“此藥由烏靈草熬制,可以清除你體内毒素,要連續喝上三碗,來。”
绫月垂眼看過去,一股苦味直面而來。
她也實在不好意思讓對方親自喂自己,随即雙手伸上去接過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