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墨回頭瞥向他,不假思索道:“好…”
绫月坐門口,耐聽完兩人在院中的對話,心中五味雜陳,可她心中還是有那麼一讓喜悅。
過了一會,珩墨站在門口,方才他就注意到門開了一條縫,他擡手推開了門,見她抱坐在地上,立即蹲下去扶她。
“月兒,别坐地上…”
他見人扶不動,又将她橫抱起來,默默走回床邊,将她輕放在床榻上。
绫月一把拉住他,雙眼腥紅着。“我哥…是殇澤?我都聽到了……”
珩墨低頭沒說話,接着她又說:“他還是關心我這個妹妹的,之所以不敢跟我相認,是怕自己一旦知道他的身份,會對他心生芥蒂。”
他握住她手,輕輕拍着安慰,詢問:“那你打算如何?”
她鄭重的看向對方。“在我離開魔界前,我想在與他好好相處…”
珩墨:“都依你。”
绫月:“謝謝你…”
珩墨把頭靠在她肩上,說着:“以後都不用跟我說謝謝。”
……
殇澤等候在宮門口,绫月經直朝他走了去,說着:“昨日我沒逛夠,珩墨讓你帶帶我。”
他回答:“好…”
兩人逛了一會兒,绫月不時回過頭看向他,一邊答話道:“你…你跟着珩墨多久了?”
殇澤:“不算大戰後的一千年,我跟了他也差不多一千多年之久,我從他當魔尊開始就在了;先前魔界十分混亂,自打他出現之後,才變得有秩序。”
原來他們倆認識了這麼久。
不過看着魔族子民一片祥和的樣子,确實在他的治理下整個魔界變得更好,隻不過在後面的做法,确實是是想極端了些。
绫月問:“你們魔界有什麼好玩的?節日那些什麼的,好吃的有沒有?”
殇澤:“魔界最出名的就是木偶戲,雜耍那些也有,還有祝緣節。”
绫月聽到這來了興趣,好奇問:“什麼是祝緣節?聽着寓意特别好的樣子…”
殇澤:“魔界有一棵名為種緣樹,是将自己與心上人的名字寫紅紙上,投入樹心中,樹上便會結出紅色有情花;就好比如是天宮中的姻緣府,他們有紅線牽一樣,能替人綁定姻緣。”
紅線牽…
早在她還是長陵神女時就與白潇戰神綁定上。
而珩墨是對方在外的一半元神,體質特殊,所以才能看得見紅繩。
绫月回過頭問他:“我能去看看嗎?”
殇澤:“跟我來。”
種緣樹。
寬敞無比的場地,這裡位于整個魔界中心。
隻見中見有棵似有千來年曆史的樹,根莖粗壯,上面盛開了許多紅色的有情花。
可以說這整片樹上全是如此。
绫月被眼前這棵偌大的樹震驚,這足足高了三丈啊,這傳承下來,得多少人種下過情緣。
然而這些花都隐隐亮着紅光,有些十分明亮,有些卻十分晦暗,沒有光澤。
她問:“為什麼有些花特别亮麗,而有一些還黑黑的?”
殇澤:“顔色最為鮮紅亮麗的花說明雙方用情很深,而有一些發黑的,則是因為姻緣一方者不在了;所以這裡的種緣樹,一個人的名字隻能有一次機會,若過後男方或女方移情别戀,想與别人在此種下緣分,那是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