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木制門扉發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細小的木刺從門框邊緣迸濺開來。髭切臉上仍挂着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周身散發的氣壓讓空氣中塵埃都快凝滞了。加州清光不自覺地按住刀柄,寒毛根根豎立,他警惕盯着那把明顯暗堕的太刀。
暗堕的太刀緩慢開口道,"你說什麼?"
帶着面具的鳴狐抿着唇沒有再回答,通過靈力反饋來說現在的膝丸就是他們的審神者,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空氣中蔓延。加州清光的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他看見髭切搭在碎裂門扉上的手指正以一種詭異的節奏輕輕敲擊着,每一下都像是催命的倒計時。
本來就話少的鳴狐不說話了,加州清光還在炸毛,作為惹禍的膝丸自覺站了出來,他心虛的試圖轉移自家兄長注意力,“兄長,不如我們先把這個本丸其他刀劍找到?清光剛才才提到還有幾振刀劍... ...”
“咔。”
一聲刺耳的斷裂聲驟然在耳邊炸開,這次髭切手邊的門框徹底碎裂,木屑簌簌落下。
膝丸頓了下自覺咽下話,快步從加州清光身邊掠過,捧起髭切的手,左右看看确定沒事後才放下心來。即使知道刀劍男士身體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受傷,他還是很擔心,翻來覆去的檢查了三遍。
“抱歉,兄長... ...”膝丸垂下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聲音悶悶的,"我讓你為難了。"
空氣裡凝滞的壓迫感突然消散,髭切周身的寒意像被陽光融化的晨霧,他微微偏頭,血色的瞳孔裡浮起熟悉的,帶着點促狹的溫柔。一個巧妙的側身就将弟弟籠進自己的影子裡,袖口布料與膝丸衣料摩挲出細碎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