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左右為難,可對上了暮師兄的眼神,還是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暮曉加快了腳步,而戚月卻是三步一回頭地看着暮曉漸漸遠去的背影。
當暮曉打開措苑房門時,裡面漆黑一片,隻能看到點滴微光從窗外透進來。
他将言輕穩穩地放到床上,給她号脈時,發現血脈流動比之前要快,想來應是一路颠簸的關系。
他坐在床邊,将自身的靈氣輸入到言輕的體内。
不多時,昏迷中的言輕手指微微動了一下,緊接着,眉心一動。
暮曉這才收手,再次搭上她的脈搏,顯然比剛剛平穩了許多。
隻是錯不及防見,言輕反手抓住暮曉号脈的手,暮曉心頭一震。
隻見還未完全清醒的言輕道“戚月…”
暮曉默然不語,這是把他當做那個小屁孩了麼!
她到底有多喜歡那個小屁孩,半睡半醒間喊的都是他的名字...
暮曉撤開言輕抓着自己的手,給她蓋上被子後,道“戚月沒事,我已經讓他回去休息了。”
“哥哥?”
一聽是暮曉的聲音,言輕下意識地道。
聽到這聲久違的 “哥哥”,暮曉淡然一笑。
不過很快收起笑容,繼續道“倒是你,知道那地方有多危險麼?!”
“我...”言輕既委屈又無奈地道“我...知道那是禁地危險,可是總不能放着戚月不管吧...暮師兄,你是不知道,這小戚月可重了,甩的我手酸,還有這禁地的風還真是大,吹得我頭疼,平師姐她們還真是沒騙人!”
“知道頭疼,下次就不要莽撞了。”暮曉沒好氣地道。
他甚至自己都不知哪來的這股子閑氣。
“哦...”言輕應道。
她倒顯得乖巧聽話。
這次暮曉又語重心長道“以後遇到危險的事,先來找我,知道麼?”
說到這裡,言輕反而顯得更委屈了,道“我聽說你回來好幾天了一直忙,忙的都沒時間來看我,也就不想麻煩你了。”
暮曉心道:倒還真不是因為忙才沒時間來看你。
不過看着言輕那沒心沒肺的樣,暮曉又道“你這不喜歡麻煩人的習慣什麼時候可以改改!”
“這輩子是不可能了,下輩子吧。”言輕伸着懶腰坦率地拒絕道。
暮曉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忽而間,言輕起身輕拍了幾下床闆,這才意識到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她有些訝異地撓撓頭道“我這是怎麼回來的?”
暮曉并未回答,隻是微紅着臉輕輕咳了一下。
面對暮曉的态度,言輕仿佛也意識到了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了,略感不好意思地道“我…是不是又麻煩你了?”
“你可以麻煩我!”這次暮曉不躲不閃,斬釘截鐵地應道。
“也是暮師兄你救了我?”言輕繼續問道。
暮曉回想起自己在清風崖時,緊緊地将言輕摟在懷裡,臉蛋瞬間漲地通紅,顧不上回答她的問題,趕忙道“你...早點休息...”
話落,轉身離開。
啪...
把門關的嚴絲合縫。
他走得一氣呵成,仿佛深怕言輕聽到自己一絲雜亂的呼吸一樣。
留下言輕一人一臉懵逼,是自己說錯話了麼,還是暮師兄突然有要事?
由于無法看到暮曉的表情,她也隻能瞎猜...
不過沒思索太久,她便沉沉地睡去了。
睡夢中的她又變回了一個小女孩,仍然着那個比他稍大的小男孩一起玩耍,兩人玩得十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