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寒霜甯一躍而起,禦劍往山谷而去。
“霜甯,等等...”還未等暮曉說完,寒霜甯的身影早已不見了。
暮曉飛身禦劍去追他,期間有不少的黑雲朝他壓來,但卻沒有要攻擊他的意思,反而更像是一個頑童在逗樂般地展現着自己的小魔法一樣。
對于這樣的把戲,暮曉通通閃過,毫無戀戰的打算。
但寒霜甯就不一樣了,他哪能容忍得了這樣的挑釁,揮劍戰鬥之際,竟被這黑雲抓了個正着,将他四肢全部綁了起來,他就這樣平躺在半空,不過也僅此而已,黑雲并沒有要進一步傷害他的打算。
對方越是這樣,寒霜甯越是不服氣。
他拼命掙紮,而這也正中這團黑雲下懷,隻見它此起彼伏,像是把寒霜甯當成玩偶一樣戲耍。
暮曉見狀,撿起浮在空中的流霜劍,将它交到寒霜甯的手中,順勢禦劍用破曉斬斷了困住寒霜甯雙手的兩團黑雲,寒霜甯也用流霜劍輕易地斬斷了困住他雙腳的另外兩團。
正當二人同時松了口氣之時,耳邊又傳來了那熟悉的口哨聲,來自山谷的方向,随着口哨聲響起,黑雲又重新改變了形态,形成了一匹龇牙咧嘴的野狼,咆哮着沖暮曉和寒霜甯追逐而來。
寒霜甯正欲再戰,暮曉攔住了他。
寒霜甯這才收起流霜劍,兩人禦劍直沖山谷而去。
可是即使他們并未打算與這匹野狼糾纏,可野狼也并未停下追逐他們的腳步。
兩人加快了禦劍的速度,可完全沒有甩開身後的這匹黑色野狼,眼見前面就是山谷了,隻見這匹野張開大嘴就要将他們吞沒,兩人躲閃不及縱身往下摔得不輕。
同時山谷又傳來一記響指的聲音,瞬間,即将将他們吞沒的野狼消失了,黑雲也消散了。
他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放眼望去,隻見一人提着酒壺恣意灑脫地坐在山谷峭壁的一處岩石上,腰間纏着一條長鞭,由九段銀色的鍊條拼接而成,對方的穿着打扮完全不是現今凡間的款式與風格,他的頭發被編成了無數條小辮子,腳上的靴子也挂滿着一些奇奇怪怪的飾品,知道前方有兩人正盯着自己,他還是恣意地喝着酒,整個人從裡到外陰暗而華麗,但又散發着一絲不羁與灑脫,而且好像完全沒有把這兩人放在眼裡。
暮曉自看到他的那刻起,視線就沒有離開過。
“你究竟是何人?”寒霜甯問道。
“勵九歡!”對方給自己猛灌了一口酒,不帶絲毫遮掩地回答道。
勵九歡?
暮曉和寒霜甯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其一是他們驚訝于對方會如此坦率地亮出自己的名号,其二是驚訝于從未聽過他的名号,但見他的行頭和能耐也絕對不會是像寡靈和天刃這種剛剛入魔的家夥。
驚訝之餘,這個自報姓名的家夥冷笑一聲,道“也虧你們是仙門望族,居然連我堂堂勵九歡的名号都沒聽過,真是可笑!”
“呸,你才可笑。魔族之輩今日也敢來我扶桑山猖狂!”說話的仍是寒霜甯。
話落,他便手持流霜劍刺向對方,可他還沒前進幾步,流霜劍已被對方的長鞭纏得死死的,不得動彈。
隻見在對方一聲冷笑後,拉過手中的九節鞭,而此刻依然握着流霜劍的寒霜甯已然在空中翻騰好幾圈了。
就在勵九歡的九節鞭松開流霜劍之際,寒霜甯踉跄地往後退了兩步,幸而暮曉接住了他,而此刻已然收鞭的勵九歡已經像沒事人一樣安然地坐在山谷的峭壁上繼續喝酒了。
“你究竟想玩什麼把戲?”暮曉道。
對方未作出任何回應,繼續淡然地喝酒。
“你休想在我們扶桑山上搞你在機關嶺的那套把戲!”捂着胸膛的寒霜甯喝道。
對方悠閑地起身看向二人,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不,今天我們換個遊戲。”
“換個遊戲?”暮曉一愣,接着道“羅盤在我們手裡,你還能換什麼把戲?”
隻見勵九歡改了改坐姿,論痞樣完全不輸寒霜甯。
“東西是在你們手中不假,可是如果你們不打開結界的話,這些人隻會在我的驅使下一步步走入清風崖,這麼多條性命,你們不管麼?”
對方真是一句話戳中要害,這也正是暮曉最擔心的。
不過他并未回答勵九歡的問題,而是道“所以從藍都機關嶺開始,天刃,藍魁,寡靈,再到如今扶桑城的百姓,每一步都是你布的局?”
勵九歡擡眸道“怎麼樣?好玩麼?”
對方完全沒有要否認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