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黃毛小兒就是我們在桑山之巅上請來的天族?怎麼這麼沒禮貌!”寒霜甯為他師父出頭道。
可是反而收到了素桑真人嚴厲的眼神!
雖覺莫名其妙,但他還是乖乖閉上了嘴。
......
扶桑山的山腰之上,已經沒有多少山下的百姓了,大部分人已經到了清風崖的結界之外。
忽而,一縷悠揚婉轉的琴聲略過他們耳旁,使人神清氣爽,好像靈力都有所增強,同時,這些百姓的動作也瞬間慢了下來。
在場的弟子們都紛紛開始尋找這聲音的來源,隻見一位白衣飄飄的男子撫琴站在一片祥雲之上。
“這是誰啊?”
“不認識!”
正在大夥兒困惑之際,千音閣的弟子臉上都略過一絲安心與喜悅,尤其是北秋弦。
他們紛紛喊着“師兄”,“南山師兄”。
看來此人便是千音閣飛升的天神,人稱南山真君的南山樂了。
不過還沒等他們高興多久,忽而間,遠處的山谷又傳來了一聲巨響,不過在南山真君的琴聲下,這聲巨響并沒有引起太大的騷動,被控心術控制心智的百姓也隻是微微顫抖了一下身子。
大夥兒松了口氣,不過很快,一團黑雲夾雜着銀光閃過,直沖南山真君手中的古琴。在這束銀光的盡頭,是一個穿着異域服飾,頭上紮着無數小辮,目光冷冽的男子。
南山真君抱琴躲開,來到另一處,繼續撫琴奏樂。而此時,黑雲已經四散,衆人躲着黑雲退避三舍,當北秋弦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身邊已經沒人,大家都躲得遠遠的,他也趕忙退到人群之中。
見他還是這副窩囊樣,正在撫琴的南山真君習慣性地搖了搖頭。
此時已然現身清風崖的勵九歡目光冷冷地落在南山真君身上,這也是第一次在他臉上出現有人攪局的不爽感。
“一個琴師,跑來這裡湊什麼熱鬧!”勵九歡喝道。
南山真君專心奏樂,并未搭理他。
“你不在白洱妖域好好呆着,又跑來人間湊什麼熱鬧!”
聲音從遠處傳來,循聲望去,是紫衣負弓的少年。
“天族是沒人了麼?就派了你們兩個下來!你哥呢?”勵九歡将目光投向蕭紫炎,略帶興緻地挑眉道。
蕭紫炎将手叉在胸前,不屑道“就憑你,也配我哥動手?”
在确定北冥神君沒有來之後,勵九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仿佛全局依然還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擡眸望向頭頂的黑雲,冷笑道“哦?那可真是你們的失誤了!”
蕭紫炎與南山樂相視一眼,雖不知這勵九歡到底打的什麼算盤,但他們知道黑雲之上必定另有乾坤。
......
由于素桑真人受傷,暮曉和寒霜甯依然在山谷之處為他療傷。眼見就要正午時分了,天色卻漸漸地暗了下來。
暮曉心頭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
當他擡頭時,發現太陽正被一點一點地遮住,面色一凝,起身道“壞了。”
同時,他身上的羅盤應聲落地。
“怎麼了?”寒霜甯問道,他很少看到暮曉有如此一驚一乍的時候。
暮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撿起掉落的羅盤,道“羅盤有方,天,地,陰,陽。”
這下暮曉終于明白為何從見到勵九歡起,他都是一副不急不緩的樣子了。
他讓藍魁拿着羅盤上清風崖就是一個幌子,讓大家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羅盤這條線索之上,而忽略了其他的因素。
的确,羅盤很重要,所以這麼重要的東西他怎麼會輕易地交到藍魁手中,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手裡還有其他的羅盤。
而經過上次清風崖事件後,顯而易見,單單一個羅盤對結界起不到太久的作用,所以延長時效才是關鍵,勵九歡特意在接近正午時分,陽氣最盛之時現身,可見也是有備而來。
隻見正午的太陽正被天狗所食,人稱天狗食日之象,此天象間,陰陽混行。
暮曉并沒有時間多言,隻是簡單的交代道“霜甯,照顧好師父。”
寒霜甯望着遠去的暮曉,衲衲地道“啊?哦…”
不是寒霜甯不想留下來照顧師父,隻是他感覺到此刻師父一點都不想讓他留下來照顧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