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閣之内,南山真君一襲白衣,風度翩翩,優雅從容,論氣度不知強過北秋弦多少倍,但是看起來卻又不比北秋弦年長,看來也是一位年少飛升的主。
他正在用為素桑真人療傷。
暮曉伴于身側。
至于寒霜甯嘛,自是應了南山真君之請,出門尋北秋弦去了。
看來南山真君下界一趟,最放心不下的還是自己的這位師弟。
“我說老寒,你師父病重,找我過去幹嘛,山下百姓還請我們去吃飯呢,說是報答我們的救命之恩,再不去就什麼都吃不上了。”面對寒霜甯的淵閣之邀,北秋弦顯得極不情願。
“你這一天天的就想着吃吃吃,自己師兄下凡了都沒打算去見見?”寒霜甯理直氣壯地說教道。
“别,可千萬别,見個面他能跟我說些什麼,我用腳指頭想想就能猜到。”北秋弦趕忙拒絕道。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你師兄會找你說些什麼,難不成是想讓你讨個媳婦?”寒霜甯半開玩笑地問道。
“真是這樣就好了,不過可惜啊,他老說哪個女人會這麼沒眼光看上我這個又懶又饞的家夥。”
聞言,寒霜甯不自覺地“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還不忘嘲諷道“看來你師兄對你還真是很了解...哈...哈哈...”
面對着他的嗤笑,北秋弦停下腳步,道“寒霜甯,你夠了,我是看在大家出生入死過的份上才陪你走這一趟的,不要太過分!”
寒霜甯收起了笑聲,但也不忘沖他擺了個鬼臉。
“哼...”北秋弦揮揮衣袖,繼續趕路。
百無聊賴間,寒霜甯又上前唠嗑道“對了,你們南山真君是怎麼飛升的,說來聽聽呗。”
“我師兄是…”北秋弦想了半天,但還是憋不出半個字來。最後隻吐出三個字道“要你管!”
雖然知道他不學無術,不過也不至于連自己師兄的飛升都不知道吧。
“不是吧,這也不知道。搞得跟北冥二蕭一樣神秘。”寒霜甯不屑道。
“我們師兄那是低調。”北秋弦道。
“飛升是好事,本來就是一段佳話,有什麼好遮掩的,瞧瞧我們的太蒼法師,現在的天君,飛升之事廣為流傳。”
“對對對,天君大人最偉大,天君大人最勇猛。”北秋弦毫無誠意地應和道。
寒霜甯十分不爽地給了他一個白眼。
不過這時他們也已經到了淵閣門口,隻見素桑真人氣色好了許多,而且還畢恭畢敬地朝南山真君行了禮。
南山真君也是優雅從容地道“天君近來不在神域,北冥神君讓我倆下界查看情況,這些也是我們應該做的。”
“有勞了。”素桑道。
隻見南山真君話鋒一轉又問道“不知秋弦近日在扶桑山上表現如何?可有落下什麼功課?”
......
“這個嘛...”素桑有些為難地看了暮曉一眼,暮曉也同樣面露難色。
這讓他們怎麼說,說沒有一節功課是不落下的?!
看到二人為難的表情,南山真君有所意會,道“行了,我懂了!”
眼見此情此景的北秋弦臉色瞬間煞白,同時蹑手蹑腳地轉了身朝往外走去。
“秋弦,去哪?”沒等他走幾步,便被内堂裡的南山真君叫住了,隻見他面對北秋弦時,與之前面對素桑真人時那客氣地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
北秋弦勉為其難地轉身道“呵呵,師...師兄,您...您找我啊 ?”
“是啊,我還以為你不認識我這個師兄了...”
“怎...怎麼會...”北秋弦怯生生地道。
他這副樣子惹得一旁的暮曉和寒霜甯一陣嗤笑。
南山真君走到北秋弦身旁,單手負在身後,審視了他幾眼,還是忍不住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土道“你這是從哪個泥坑裡爬出來的?這麼大的人了,一點也不重視自己的儀容儀表。”
北秋弦像個孩子一樣輕聲咕哝道“就知道又要開始了。”
好像每次他的師兄下界都會不厭疲倦地沖他指責一番,而不知為何,一旁的寒霜甯也鬼使神差地審視和整理起自己的儀表來。
見北秋弦身上的塵土撣得差不多了,南山真君又道“我剛向真人打聽了你最近的學業,你可真是給我們千音閣長臉啊!”
北秋弦一陣心虛,面露難色道“師...師兄,能不在這裡聊學業的事麼?”
南山真君看向周圍幾人,家醜不可外揚,确實不太合适。不過他依然厲聲叮囑道“這次要是再像朔方星都那次一樣,門門挂科,往後一年你都别想出千音閣的大門了。”
北秋弦沉默未應,不敢多言。
素桑真人出來解圍道“還請南山真君放心,北公子既然在我們桑田門了,那我們定會好好教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