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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朋友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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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開車的人。”

“開車的人?”溫程疑惑了一會兒才想明白自己今天接觸過哪個開車的人,“今天放學在幼兒園門口給你看照片的那個?”

“嗯。”

“他叫安沉,安靜的安,沉着冷靜的沉,是我上司,今天順路送我過來接你的。他怎麼了?”

“你喜歡他嗎?”

“我們才見過兩次面,談不上喜歡或不喜歡。”溫程說,“你擔心我會把對你的喜歡分給他?”

“嗯。”

“為什麼擔心這個?怎麼會呢?”溫程把時生摟得緊了緊,親了親時生的頭發,“我對你的喜歡隻會多,不會少。我每天都更喜歡你,你也每天都在讓我更喜歡你,我們兩個人都把對方抓得這麼緊,我怎麼可能改變得了心意呢。”

“我擔心他會喜歡你。”

“他不是說了他有老公嗎?他都結婚了,有喜歡的人,不會喜歡我的。明白了嗎?”

“嗯。”

“現在感覺安全了嗎?”

“我沒辦法覺得安全。”時生說,“我想快點長大,可是我不想你也長。”

“為什麼?”

“我希望你能一直陪着我,不要變老。”

溫程被這個“老”字噎了一下,哭笑不得:“我的寶貝,我才25,再過13年,等你長大成人了,我也才38,不過38歲也不老。如果有機會,我可以陪你到老,但我老了以後,你就該嫌棄我了。”

“不會。”時生隔着衣服在溫程心口上親了一下,“不會嫌棄。”

溫程笑了:“好,那我就放心了。希望你也能放下心,我不舍得你提心吊膽地生活。”

“答應我,在我長大之前,不要喜歡上除我以外的任何人,不要忘了我,不要結婚,不要和别人在一起。”

“結婚?”溫程愣了,“我這麼讓你擔心嗎?”

“你是我的,溫程。”時生說,“你是我的。”

溫程親了親時生的頭發:“好,我答應你。我不是說過嗎,我本來就不打算結婚,和别人在一起也不可能,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為了别人而忽略你。至于喜歡,我是個容易動感情的人,但現在我最喜歡的人是你,我已經習慣并且喜歡上和你在一起的生活,說實話,我無法想象一年後你離開以後我的生活了。所以,隻要你想在我身邊待着,我就不會離開你。”

“長大以前我都不會覺得安全。”

“那我就陪着你長大。”

“一言為定。”時生抓緊了溫程的衣服。

“一言為定。”溫程勾了勾時生的手。

早上起來,溫程想起安沉挖牆腳的事,對鄭鈞說:“我在樂普工作了。”

“告訴我幹什麼?想讓我誇你?”鄭鈞擠好牙膏,“你覺得我誇得出來嗎?”

“我就算不告訴你,你也會讓人把我查得一清二楚。”溫程一手抱着時生,一手把做好的早飯端到餐桌上,“問你個事兒,去年安沉是不是想挖我來着?”

鄭鈞瞥了溫程一眼,不屑于說話。

“我的新同事說當時你沒同意。”溫程喝了口水,“我都不知道這個事兒,你怎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幹什麼?你又不去。”

“誰說我不去?我都不知道我這麼優秀,居然有人願意挖我。而且樂普工作時間太自由了,我巴不得早點去。”

鄭鈞冷了臉:“你當時要是敢去,我就打斷你的腿。”

溫程放下水杯:“你這是脅迫,是折磨。”

鄭鈞瞪了溫程一眼:“是你先折磨我。”

溫程搖了搖頭,摟着時生去床上補覺。

接下來幾天,溫程都在畫畫中度過。

周五下午,溫程接到王昌電話,通話内容是安沉周一下午在幼兒園門口跟他說的需要組隊合作的大項目已經定下來了,溫程負責其中一個不小的版塊。

“任務你先做着,下周一早上10點視頻會議,到時候再讨論細節上的東西。”王昌說。

“好。”

挂了電話,溫程定了下周一早上10點視頻會議的日程提醒,然後收拾東西去接時生放學。

晚上,溫程平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因為怕又經曆睡癱症,所以想側躺着,但時生舒服地趴在溫程身上不願下去,溫程無奈,隻能任由時生趴着,一手摟着時生的背,一手輕輕揉着時生的腿。

躺着躺着,溫程突然想起一件事,忙跟時生說:“差點忘了,明天晚上我以前的同事過來看我,順便找我吃飯,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叫趙撻,女的叫陳笑。我還沒和他們說過你的事,你想陪我去見他們嗎?”

時生沒出聲,等着溫程繼續說。

“我準備帶他們去吃烤魚,就是我之前帶你去過的那家,程露家的烤魚鋪。”溫程問,“想去嗎?”

時生把臉埋在溫程肩窩裡,蹭着溫程的頸側。

溫程輕輕笑了笑,偏頭躲開:“癢。”

時生不予理會。

溫程無奈,隻能任由時生蹭:“如果你不想吃烤魚,我給你弄點你想吃的,或者我在家給你做好飯,你吃了我再帶你過去,好不好?”

過了好一會兒,溫程感覺自己都快睡着了,時生才消停,懶懶地應了一聲:“嗯。”

半夜,溫程沒有經曆睡癱症,但做噩夢了,夢見時生從自己身上掉到地上了,夢裡心疼和驚恐的感覺十分強烈,直接把溫程吓醒了。

醒來發現時生還好端端地在自己身上趴着睡得正熟,而身旁同樣睡熟了的鄭鈞則把整條腿都壓在了自己腿上。上下都被壓着,罪魁禍首還都是溫程舍不得吵醒的人,因此溫程慘兮兮卻不敢動彈,可憐巴巴地緩了好半天才從噩夢的餘驚中緩過勁兒來,又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睡過去。

第二天,溫程用了一上午時間畫畫,一下午時間做項目,離晚飯點還有一個小時的時候,溫程準備給時生做晚飯。

溫程從廚房探出頭來:“想吃什麼?紅燒肉怎麼樣?”

時生從字詞表中擡起頭:“直接去吧。”

溫程愣了一下:“你不吃我做的飯了?”

“不吃了,抓緊時間複習,今天必須複習完。”時生又埋首在字詞表中。

截至昨天,時生已經學完了小學所要求認識的全部3000個生字,連帶着認識了許多生詞,從今天早上開始,時生已經在複習了。

溫程擔心:“一天3000,時間太緊了,留一半明天再複習,好嗎?”

“還差十幾個,再有十分鐘就好。”

溫程悄悄歎氣:“好吧。”

溫程知道時生還是想吃自己在家做的飯,于是還是進廚房做飯去了。

飯熟的時候,時生已經複習完、收拾好工作台了,正在陽台做眼保健操。

“做完就來吃飯吧,有紅燒肉,還有香菇油菜,稍微吃點墊墊肚子,一會兒去烤魚鋪喝點魚湯,吃點魚肉,換換口味,好不好?”

“嗯。”時生說,“你還是做飯了。”

“你不是更想吃我做的飯嗎?”溫程走到時生身後蹲下,摟住時生。

時生做眼保健操的手頓了一下,迅速往溫程懷裡靠了靠,才又恢複了動作。

溫程笑着接住時生:“對了,想吃鐵闆燒嗎?我可以明天給你做。”

“嗯。”時生做完眼保健操,到餐桌旁坐下,讓溫程喂着吃了小半碗飯和紅燒肉。

溫程估摸着差不多了,想讓時生留點肚子喝魚湯、吃魚肉,于是就沒讓時生再吃,直接把時生帶到烤魚鋪了。

沒過多久,趙撻和陳笑來了。

“嘿!溫程!”趙撻上前一把摟住了溫程的脖子,“好久不見,想死我了!”

時生立時抓緊了溫程的衣角,冷冷地瞪向趙撻。

“咦?!”趙撻感覺後脊梁突然泛起一陣冷意,急忙往身後看,無意識地把重量壓在了溫程脖子,但身後什麼也沒有。

“咳!你别壓……”溫程被趙撻壓得往下彎了彎脖子,正好看見時生的眼神,想去扒開趙撻胳膊的手慌忙拐了個彎,繞到了時生身後,把時生攬進自己懷裡。

“诶?”趙撻疑惑地轉回頭,因為溫程及時擋住了時生的臉,所以趙撻沒看到時生冰冷的目光,但注意到了溫程的動作,順着溫程的胳膊看到了坐在座位靠裡位置、正趴在溫程懷裡的時生,愣了,“這是……誰家孩子?”

溫程用另一隻手拍了拍趙撻的胳膊:“你……你先松開……”

“噢!嘿嘿!”趙撻松開手,蹦哒到對面,讓陳笑先坐到裡面的位置,然後自己才在外面的位置落座,“親愛的,你先請。”

陳笑忍住呼趙撻一巴掌的沖動,眉頭跳了跳:“閉嘴。你能正經點兒嗎?”

“嘿嘿!”趙撻賠笑着給陳笑倒了杯溫水,又給時生和溫程倒了一杯,邊倒邊催促溫程:“快,說說!”

“我……朋友家的,暫住我家。”溫程笑說着,微微松開按着時生腦袋的手,悄悄看了時生一眼,有點擔心,不明白時生為什麼突然心情不好要瞪趙撻。

但時生此刻的目光似乎恢複如常了。

溫程不确定地捧着時生的臉看了看,确定時生不再目露兇光之後,才悄悄松了口氣,給時生調整了坐姿,讓時生在陳笑對面坐好,但依然不放心地時不時偷偷觀察時生的眼神。

“朋友家的?我說呢,跟你一點兒也不像。”趙撻仔細看了看時生的臉,“瞧瞧這小朋友多冷酷帥氣。”

溫程汗顔地笑了笑,心想他剛剛瞪你的時候可不止是冷酷,簡直是死神發怒。

“性格不一樣,有什麼可比性?”陳笑白了趙撻一眼,“溫程是溫柔顧家型的,你是二不拉幾、沒羞沒臊型的。”

趙撻不服:“我也很正經的!”

“你隻有工作的時候才正經。”陳笑沒好氣地一針見血。

“陳笑,我告訴你,你給我點兒面子啊,”趙撻不爽地警告,“我生起氣來可是毀天滅地型的!”

“可不是,消消氣。”溫程笑着給趙撻倒了杯水遞過去。

“最近怎麼樣?”陳笑為人和她的名字完全相反,十分嚴肅正經,不苟言笑。

溫程笑道:“放心,都挺好。這周剛在這附近一家公司找到了合心意的工作。”

“那就好。”陳笑松了口氣,“你精神狀态的确不錯,不像作假。”

溫程哭笑不得:“你們呢?”

“和你走之前一樣,天天無償加班。”趙撻抱怨,“不過吧,你走之後,鄭大老闆不再親自給咱們布置工作了,雖然我一直沒搞懂他堂堂一介總裁為什麼要纡尊降貴親自給咱們組這些卑微得低到看不見的塵埃們布置工作。”

陳笑斜了趙撻一眼:“知道了你業績就能提升了?”

趙撻嘿嘿笑了一聲:“這倒也不是。”

随即趙撻羨慕地感歎:“還是溫程幸福,你們家這附近基本就屬于小商業圈了,在家門口工作可太方便了!不像我,在郊區租房子,每天通勤不堵車也得倆小時,自從大學畢業上了班,我就沒一天睡飽過!”

“各有利弊,我這也不是一點不便也沒有的。來,先點菜,他們家上菜挺快的,邊吃邊說。”溫程叫來服務員點餐,來的是個帥小夥子,溫程疑惑,“程露呢?”

程露不是精力過度旺盛,沒事兒就在店裡瞎蹦哒嗎?

“這兩個星期都沒怎麼來,眼看到期末了,回家複習去了。”服務員給每個人都發了張菜單,給時生面前也擺了一張。

溫程笑道:“終于肯老實學習了,真不容易。”

雖然大多數時候時生是随溫程的意願吃東西,并不需要菜單,但溫程還是覺得這張菜單表明時生受到了服務員平等的對待和重視,比程露這個不靠譜的強多了,不禁對這個帥氣的服務員産生了幾分好感。

回頭得和程露說說,讓程露她姐給這個服務員小哥發獎金。

四個人都點了菜,時生也在溫程和服務員小哥的指點下點了盤專門給小孩子吃的雪梨羹。

服務員在平闆上迅速點了餐,然後收起菜單離開了。

溫程繼續剛才的話題:“要不你來這兒租房子吧,從這兒到公司不堵車20分鐘。這段時間你專心上班,我幫你物色合适的房子。”

“啊……”趙撻突然不好意思起來,偷偷瞥了一臉嚴肅的陳笑一眼,聲音越來越小,“不……不搬,我現在住的地方其實也挺好的。”

“你剛不是還說通勤……”溫程說着說着愣了一下,看向斜對面的陳笑,不确定地問,“你不會住他附近吧?”

“嗯。”陳笑歎了口氣,點點頭,“之前的房子房東着急賣房,不給租了,給退了違約金,我隻能上個禮拜趁着輪休倉促搬了家,正好搬到趙撻隔壁的小區了。早知道讓你幫我找房子了。”

趙撻一臉不爽:“怎麼了?又不是我逼你住的,住我隔壁小區你還委屈了?”

陳笑斜了趙撻一眼:“你不要誤會,我隻是說通勤很累。”

趙撻揉了揉鼻子:“哦,是嗎……我沒聽出來。”

溫程哭笑不得地看着面前一臉嚴肅地打情罵俏的兩個人,笑着感慨:“你們兩個還真有緣。要不你們一起搬過來吧。”

“我可以,你幫我找找房子吧。”陳笑說,“别太貴,一室一廳,幹淨就行。”

“行。”溫程看向趙撻,“你呢?”

“嘁,我才不搬呢,我現在的房子就挺好的。”趙撻不服氣地小聲說。

溫程強忍住笑意,故作嚴肅地說:“那好吧,那我就隻給陳笑看房子了。”

“嘁,看吧,給她看房子不用問我。”

“我沒問你,就隻是确認一下。”溫程說。

“哦,是嗎……”

飯菜上來了,溫程張羅着大家吃飯,給對面一個一臉嚴肅,一個一臉心事的兩人盛了魚湯,又給時生和自己盛了。

“這家烤魚還挺好吃,”趙撻喝了一大口魚湯,又往嘴裡塞了一大口沒有刺的魚肉:“溫程,你可比我有口福多了,我家那邊就沒有這麼好吃的外賣。”

溫程打趣道:“想吃常來,不然你搬過來住更好。”

說着,溫程夾了一塊沒有刺的魚肉喂給時生。

趙撻問:“這孩子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時生,時間的時,生命的生。5歲。”時生坐在溫程左邊,溫程左手摟着時生的腰,右手喂時生吃飯。

“好名字,”趙撻點點頭,“這名字聽起來可真宏觀。”

陳笑無語:“你這是誇獎嗎?”

“是啊!”趙撻小聲說,“不過他都5歲了還要喂啊?”

溫程不解:“5歲了為什麼不能喂?”

趙撻撓撓頭:“也不是不能,應該是最好不要喂吧?我姐她家孩子3歲以後就不給喂飯了,說是得讓孩子自己學着獨立,不能剝奪孩子自己動手的權利什麼的。”

“噢,”溫程會意地點點頭,然後解釋,“但時生挺獨立的,他自己會吃飯,隻不過不想自己吃而已。”

趙撻疑惑:“為什麼?懶啊?”

溫程打趣道:“不是懶不懶的問題,是享受服務的問題。能享受服務,為什麼要自己動手?”

趙撻愣了一下,随即眯起眼不滿地啧啧兩聲:“溫程,你這樣會慣壞他的。”

慣壞?溫程覺得這個詞很耳熟,回憶了一下,程露之前也說過這個問題。看來他真的有些溺愛時生,但想到時生受的苦,他心裡就疼,他就覺得給予時生再多愛都不夠,滿足時生的再多要求都不夠。如果拿嬌慣和溺愛做參照,說實話,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讓時生感受到溺愛,因為那都是時生值得得到的愛。

溫程笑笑,揉揉時生的頭發:“慣着就慣着,他喜歡就好。”

“你……”趙撻無語了,“拜托你清醒點,請你站在第三方的角度看一下你們的親子關系,顯而易見,你的教育方式有很大的問題!”

“或許吧,”溫程說:“我根本沒什麼可教育他的,他最需要我做的就是應他的要求陪着他,相反,很多時候是他在照顧我。”

趙撻随口問道:“是嗎?”

溫程認真地說:“是。他堅強且獨立,會自己煮牛奶、給浴缸放水;他會在我不舒服的時候守在我身邊,在我渴的時候給我倒水,為了讓我吃到熱的面包,甯願自己餓一天肚子,也要學着用烤面包機;他會在我受欺負的時候想辦法幫助我、保護我;會在我憂慮的時候安慰我;會時刻注意我的心跳;會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條,不給我添亂……他對我這麼好,我怎麼能不對他更好?”

趙撻愣愣地看着溫程,半晌沒說出來話。陳笑也多看了溫程和時生兩眼。

溫程不覺,繼續說:“正因為他讓自己的生活有條不紊,而且從不提無理的要求,所以我才能放心地滿足他的念想。與此同時我也會對他提要求,做出限制。因此我還是認為,我和他之間不存在溺愛、縱容或嬌慣的情況,而隻存在簡簡單單、張弛有度的關懷和愛。”

說完,溫程給陳笑和趙撻又盛了碗湯,問趙撻:“吃飯,發什麼愣呢?”

“沒什麼……”趙撻撓撓頭,“就是你突然這麼認真,搞得我有點意外。我一直以為你是除了家庭和工作,别的什麼都無所謂的人。所以看見你這麼護着一個朋友家的孩子,我就有點意外。”

“我也這麼以為。”陳笑難得主動地在這種閑聊的話題上發表意見。

“是嗎,”溫程愣了愣,“我也挺意外的。”

溫程也感覺到了,自己平日在公司和不在公司完全是兩種狀态,在公司就是陳笑和趙撻說的這種,離開公司就不一樣了,溫程會無意識地從嚴肅的工作中脫離出來,不受控制地變回那個心軟得幾乎毫無原則的爛好人。

不在公司的時候,溫程幾乎沒怎麼和陳笑趙撻接觸過,所以也難怪陳笑和趙撻會以為自己是個隻顧家庭和工作的人。

趙撻問:“所以這真是你朋友家孩子,不是你領養的孩子?”

陳笑搖頭:“他都沒到法定領養人年齡,怎麼領養?”

“噢,也對。”趙撻絞盡腦汁地想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得更加準确,“但我怎麼感覺你倆有種……怎麼說呢,有種這孩子單方面與你相依為命的感覺呢?”

溫程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看着時生,心揪着疼:“是嗎。”

“你瞎說什麼呢?”陳笑用胳膊肘捅了趙撻一下,小聲說,“不會說話就閉嘴!”

趙撻吃痛地低叫了一聲:“我怎麼不會說話了?”

陳笑瞪了趙撻一眼:“你說呢?”

“本來就是啊,”趙撻對自己莫名其妙被捅感到很不爽,“小孩兒經常會對喜歡的人親近啊,我小時候就喜歡跟我堂姐親近,比跟我爸媽還親。”

“那你就說親近,說什麼相依為命?”陳笑生氣,“大人之間自嘲自嘲開開玩笑就算了,哪兒有對着一個孩子随便說出這種話的?”

趙撻愣了一下,想了想,也對,時生父母還在呢,就算和時生關系再親近,也不能跳過時生的父母,轉而随便對溫程這個外人說相依為命這種有些不吉利的話,仿佛時生的父母有跟沒有一個樣。

趙撻摸摸鼻子,一臉闖了禍的後悔樣,難過又無措地看向陳笑,被陳笑一眼給瞪得縮了回去。

于是趙撻隻得瑟縮着,趕緊揉着痛的地方向溫程和時生解釋:“抱歉,我用詞不當說了胡話,你們可千萬别往心裡去啊。”

溫程笑笑,把時生摟得緊了緊:“别在意。你說的對,家人之間就是相依為命的。如果時生願意,那我就把他搶過來,挂到我家戶口本上。”

時生愣了一下,眼裡有光閃了閃,粘膩着鑽進了溫程懷裡,把臉埋在溫程肚子上,抓緊了溫程的衣服,溫程趕緊摟了摟時生,悄聲哄着。

趙撻不知溫程這話的真假,但知道溫程是在給自己解圍,于是又來了精神,笑着給溫程點了個贊:“你可真行。”

然後又忍不住瑟縮着偷瞥了陳笑一眼,轉過頭小聲嘀咕着:“在一個戶口本上,真好啊……”

陳笑把趙撻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忍着揍趙撻一頓的沖動,默默地吃飯。

陳笑和趙撻家離這裡遠,明天還得上班,于是飯後又聊了一小會兒,就得趕緊回去了。

這兩人是為了看溫程才大老遠來這一趟的,陳笑還為此請了半天假,他們過來的車費已經自己出了,回去的車費說什麼也得溫程給報銷了才說得過去,所以溫程主動在烤魚店門口給陳笑和趙撻打了車,把不斷推辭的兩人送走以後,抱着時生穿過馬路,進了小區。

看着不遠處偶爾經過的一些夜跑和晚鍛煉的人,溫程問:“今天沒有跆拳道課,咱們溜達溜達再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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