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林哪裡肯放過對方,在那盜匪夫妻準備離開的時候,又故意一腳踢向那盜匪漢子的椅子,假裝要起身的樣子,若不是那盜匪身手敏捷怕是要被絆倒。
那對盜匪夫妻狠狠的刮了一眼陳林,打算息事甯人,就在擡步而走的時候,陳林又響起來賤賤的聲音說道:“呦呦呦,真是不好意思,小爺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們計較了,想走先給小爺道歉。”,而後又兩手交叉,翹着二郎腿一臉戲谑的看着那對盜匪夫妻。
這時就算一直勸自己漢子忍讓的盜匪女人也看不下去了,而盜匪漢子不用妻子的提醒已經大步向陳林走去,周遭的人群早就被陳林的這個騷炒作吸引了,隻是看那大漢向陳林走去時,隻覺得陳林是賤的活該,一個柔柔弱弱的書生,在家不好好讀書,竟然敢出門惹是生非,怕是腦子壞了,就在衆人以為陳林會被血揍一頓的時候,不想居然看到陳林一拳擊在那漢子的腹部,而後一個二百斤的漢子居然被揍飛,狠狠的砸在茶桌上,‘砰!’茶桌承受不住外力被咋的□□五裂,這還是陳林收力的情況下使出的,要麼說系統不靠譜,也不講清楚,若是陳林不收着點,現在估計就是看到盜匪大漢的屍體了。
“陳林威武,陳林最帥,我愛陳林!。。。”系統的歡呼雀躍叫的陳林腦殼疼。
“閉嘴!”
“哦!”委屈巴巴,小媳婦系統上線。
此時陳大齊和陳二狗搬的救兵已經及時趕到,那盜匪女人一見情況不妙,便打算偷偷溜走,陳林一直注意那個女人的動向,哪裡肯讓她離開,快步跑去揪着對方的衣服,說道:“這位大嬸是往哪裡去,你的丈夫都不要了?”
盜匪女人一手抱着嬰兒,打算用另外一隻手劈向陳林的後頸,陳林死死抓住劈過來的手,官兵們跑過來抓起來這兩盜匪,而後急急趕來的嬷嬷更是确認了盜匪手裡的是知縣府裡的小公子。
這下一群吃瓜群衆才知道,原來剛才他們以為賤賤的讀書人是聰明敏銳的少俠,畫風一邊倒的開始恭維誇獎。
緊随而來的師爺肯是客客氣氣的走到陳林面前說道:“感謝這位小公子的救命之恩,若今日未得您相救,怕是找我們的小公子難上加難了。”
陳林拱拱手表示:“小事一樁,師爺不必在意。”
雖然說面前的小子救了自家公子,但是師爺覺得這小子的語氣有些狂妄,不過倒有幾分本事,于是小道:“可否請小公子到府上一叙?”
師爺以為這種攀上高枝的事情陳林肯定樂意之至,就是陳林邊上的陳大齊和陳二狗也沒想到,自己救得居然是知縣家的孩子。卻不想陳林搖搖頭說道:“今日不管是誰家的孩子,陳某都是會救的,讀書人讀的是匡扶正義,這種惡貫滿盈之輩陳某必定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實在不需要如此客氣,況且陳某還要回去溫書,準備接下來的考試,就不叨擾了。”
裝完逼,陳林就拉着爹灑脫的離開了,陳二狗看着走遠的陳林,喊道:“陳林,等等我!”
‘很好,名字也被記住了。’陳林心裡暗爽。
師爺看着走遠的陳林等人,覺得自己甚是慚愧,也深深記住陳林的名字,原來這位也是過來考童生的學子,隻是未免太年輕了些。
師爺回到縣衙裡,把今日的事情彙報給知縣,林知縣聽到自家的寶貝疙瘩已經找到了,頓時松了口氣,對陳林有深深的感激,不過這份感激僅限于金錢上的表示,知縣不打算跟對方有什麼深交,不過當聽到師爺說對方也是來考童生的,林知縣才記住這個名字。“帶本官去見見那兩個盜匪吧,本官倒要看看是誰給他們的狗膽子!”
。。。。。。
今日是第一場考試的放榜之日,隻有第一場考試過了的人,才有資格開始第二場考試,相比老爹一大早起來的上蹦下跳,陳林還是按日常的作息該幹嘛幹嘛。
這時陳二狗也跑回客棧,說道:“陳二叔,馬上就要放榜了,咱趕緊去吧。”
“诶,诶,走走!”陳老爹積極響應。
二人已經自動忽略了陳林的意見,陳林端起邊上的茶水道:“真是和尚不見菩薩急!好茶!”
“那你拿茶的時候,手倒是别抖啊!”系統覺得他就沒見過陳林這麼裝逼的人。
陳林自動忽略一些不好聽的聲音,但是沉靜在知識的海洋裡。
再說那邊等城門下,一塊好大的紅紙貼在城牆上,陳大齊靠着威武強壯的身體硬生生的跻身到榜下。
而後眯起本來是超好用的眼睛,生怕找不到兒子的名字,一行行的看,倒數第一的看,陳大齊覺得陳林能上就很了不起了。
這時陳二狗也擠到陳大齊邊上了,“陳二叔,咋樣,看到沒?”
“還沒啊!”陳大齊很着急。
“不急不急,你倒數的看,俺正數的看。”
于是兩人又耐着性子繼續找。
沒過一會兒,陳二狗激動道:“杏家村,陳林,字竹益,是陳林沒錯,俺滴乖乖,第二名呢。”
陳大齊哪裡認識那麼多字,但看到上面确實有陳林的名字,一下子就麻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陳林有第二名。
陳二狗拉着發呆的陳大齊往人群外擠去,打算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陳林,哦!對了,還要準備賞錢,怕是官府報喜訊的人快到了,陳二狗看着還在發呆的陳大齊,突然有種‘這個家沒了我不行’的錯覺感。
此時到了客棧的陳老爹終于回過神了,他急忙跑到二樓靠窗的位子,今日福滿樓的二樓等着的都是考童生學子,陳林自然也在。
“鐵蛋,你第二呢,俺還以為今天得回去”說完又連忙摸摸木頭道“呸呸,各位天神老爺,那話當不得真哈”
看着他老爹胡言亂語、神神叨叨,陳林哭笑不得:“爹,咱們冷靜點,後面還有幾場要考,這隻是開始呢”
“是,是,不激動,激動啥。”說完也不管陳林,管自己往外跑“俺給家裡捎口信去。”
“二叔,先回來,賞錢得準備起來。”陳二狗拉過要往外跑的陳大齊。
“對對對,差點忘了!”陳大齊說道。
這時,陳林咳嗽幾聲說道:“我這有。”,說完一直放在桌子底下的手伸了出來,赫然是裝了賞錢的紅包。
陳老爹一看欣喜道:“難怪昨日你問我要銀錢,我兒真是聰慧過人。”
陳二狗覺得這兩不愧是父子。
這時,遠處的銅鑼聲朝着福滿樓的二樓逼近,‘咚咚咚’的銅鑼聲敲的人心情激蕩,陳林也沒想到古代對科舉重視到這等地步,不過想想也是,這是千人萬人多獨木橋,就是這登上獨木橋的資格也值得讓人羨慕。
不過所謂的‘銅鑼報喜’是民間組織的,隻有真正考了童生的官府才會銅鑼通知,不過這個喜慶彩頭的事情學子都很樂意接受,所以一直延續下來,之後那個拿着銅鑼,腰上系着紅色彩帶的男子上了二樓,而後開始唱響名詞,從第十名到第一名,倒數着,每叫到一個名字,就有考生舉手示意,表示那就是自己,而後就是周圍人的恭賀聲,甚是熱鬧。
在這種氛圍下,即使陳林知道自己是第二名還是不免緊張起來,甚至産生已經到達人生的巅峰的錯覺,在唱響到自己的名字的時候,陳林突然松了口氣,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所以在外人眼裡就看到,一個童生考試第二名的學子淡定的坐在桌子上迎接着衆人的誇獎,一個中年男子疑似那名考生的父親,站在桌邊通紅着臉結結巴巴的表示感謝,還有一個疑似書童的男孩井井有條的給唱響人分賞錢。
不過不管情況如何,大家今日算是記住了一個小娃娃得了童生第一場的第二名,他的名字叫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