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恢複了往常,讀書、習字、策論。。。直到陳林收到家裡的信,說是徭役人數夠了,知縣就随機減人,他們家被抽中,徭役可以不去了,村裡那些要去的都羨慕的緊,陳林才真正的放心下來。
不過燕京書院又多了一位輔教夫子,原來那日後崔元就留在燕京書院,作為年紀輕輕的舉人,在這裡當學生不合适,于是崔院長就給崔元安排輔教夫子這個職位。
“陳兄,這個崔夫子感覺特别的重視你啊。”下學後,梅有錢跟着陳林、李原博坐在一起。
“大概陳兄的學問好些,問題多些。”李原博也說道
“嗯,前日崔夫子還給了我一沓的卷子,我可以跟你們分享下。”陳林說道
梅有錢聽了直搖頭,他最近已經被他爹逼的購緊了,開春才結親,狠心的父親居然讓他跟自己的娘子分離,讓自己搬到書院來住,明明才說的自己結親就是大人了,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這裡又管着自己不放,還每日派人過來問候,美其名曰關心實際上是監督。
望着周邊這從嬌嫩的小草到萬紫千紅的百花,春風拂面,陳林可沒有梅有錢的這些煩惱,做學問乏累的時候,他最喜歡看看景色,清醒一下頭腦,就像此刻。
不過陳林也覺得梅父讓梅有錢結婚早了些,用梅師爺的話講就是先成家後立業。
李原博說道:“你那些卷子回頭給我看看”,而後又轉頭對梅有錢說道:“你也努力努力寫,好好應付你爹,省的梅師伯一有時間就找我爹喝茶,搞得我爹都找我娘問我要不要成親。”,說完李原博有點郁悶,自己是經商家庭,父親對自己看秀才可有可無,覺得童生已經不錯,算學能跟上就行,李父覺得考秀才哪有怎麼容易,還不如把浪費的時間拿過來學習經商。
“梅伯父那是拳拳之愛,再說你也懶散,有人在後頭盯着總是好的。”陳林幸災樂禍完,又道:“我娘親又花了1個銅闆問廟裡求簽保佑,昨兒個還寄過來,家裡弟弟妹妹的學問今年都很少問我了。”
梅有錢對着陳林放了個白眼,試問跟陳林比來,怎麼才算是不懶散,梅老爹時不時那陳林出來對比,梅有錢已經被比的沒有脾氣了。
說起弟弟妹妹陳林還是很想念家裡人的,去年過年的時候,陳林去信,建議陳老爺子給家裡弟弟妹妹讀書的事情,這讓陳林的二嬸非常感激,隻是自家姐姐大丫,已經十五了,按規矩得開始相看對象訂下了,私塾也不會收年齡這麼大的女孩,而且在陳林母親小陳氏和奶奶老陳氏的眼裡,女娃讀書就是錢扔水裡,就是二叔家的妹妹,陳林也是磨了很久,才答應下來,這讓陳林非常無耐。
陳林沒說的是,他跟遠在京城的老師聯系的更勤了,除了學問請教,當今陛下已經五十有八,這在古代已經非常高壽了,隻是身體不似去年那麼好了,各皇子有些蠢蠢欲動,老師想讓陳林了解時政變化,這有利于今年的府試。不過陳林跟老師的意見很統一,這天下還是陛下的天下,所思所想皆以陛下為準。
“陳兄,這次月考你可是名列第二啊,夫子都說了,隻要你穩定發揮大差不差。”李原博極其羨慕道,他爹可是說了,今年秀才再不中就拉他回去成親繼承家業!定親都兩年了,再拖下去可不行,再說自己也18了,在古代這已經是大齡未婚男子了。
陳林說道:“好不好還得看最後,今天沐休,我要出學院下,就不跟你們聊了。”
“又去書店拿書抄?”梅有錢問道
陳林點點頭就走了。
看着陳林遠去的背影,梅有錢嘀咕道:“何必呢。”
李原博說道:“你随他去,别看平時随和好說話,自尊心強的很,别說是你,就是我說錢借給他是要還的,他都不收。”
與往常一樣,陳林一邊看路邊攤位上的擺賣,一邊朝往書店走去,今日除了把抄書送過去,還要向老闆請辭,今年秀才考試,需要集中經曆了,為了走快些能到,陳林打算走小路。
‘我勸你不要走小路’系統說道
‘為啥?’
‘看你今日印堂發黑,又面堂發亮的,有點複雜。’
‘什麼亂七八糟的’陳林說着,也不管系統勸說管自己往小路裡去,然後陳林隻感覺突然被什麼濕哒哒的東西蒙住了口鼻,再後來就沒有知覺了。
‘醒醒,醒醒’系統對陳林大喊道。
陳林是在一個黑暗的木箱子裡醒過來的,隻覺得渾身發軟,像是被吓了迷藥。透過縫裡照進來的光,他看到這裡頭還有十來個孩子,都跟他一樣被死死捂住嘴巴不能說話,除了還有個女孩跟他一樣迷迷糊糊的靠着,其他都東倒西歪昏睡着。
“我說,都要走了,你怎麼又擄一個回來,能賣個好價錢嗎?”陳林聽到外面有人說話。
“你動作輕點,趁着城門關閉之前趕緊出去,事情辦砸了,怎麼向上頭交代,那個王二可是生生被砍兩耳朵的!”另外一個聲音顯得有些焦躁,而後解釋道:“别看這小子穿着一般,那一身的書香氣,長的又十分白淨俊俏,賣去做面首肯定能有個好價格,這個就當咱們的小費,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陳林努力的向那女孩子望去,希望對方的神志足夠清醒,鑒于上次救催元事件,陳林這次第一反應就是找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