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倒過的安靜,那些寒窗苦讀考上秀才的書生,自是為了分班考抓緊時間埋頭苦讀;就是那些家裡花了“高價錢”才得以進學的世家纨绔也乖巧的待在屋裡了,這若是考了好成績自然好說,若是考不上好成績日後家裡人問起來自己也能說已經努力了。
此時,原本應該和衆多學子一樣在溫習課本的陳林正陪着張彥立陪下棋。
院子裡,隻聽見‘啪’‘啪’的黑白棋落在棋盤山的聲音,開始是雙方的落棋聲都相當的緊湊,隻有後來随着落棋越來越慢,雙方思考的時間自然也越來越久。
最後陳林實在忍不住,說道:“老師,你是不是把棋子放回去比較好。”
“怎麼,尊老愛幼懂不懂,老夫就是要收回重新下怎麼了?”張彥立說的理直氣壯,“你這小子,怎麼這麼較真,都不知道讓一下。改跟你那些師兄們學學。”
“嘻嘻,老師說的對,等什麼時候老師為我引薦引薦師兄們。”陳林頗為無奈的說道
而後陳林看老師還在思考就問道:“老師,學生覺得比起燕京書院,江緣書院的學習氛圍更為濃厚,這幾日不管是走在路上,還是食堂吃飯,更有的在如廁的時候,我都能聽到孜孜不倦的讀書聲。”
“呵呵,沒什麼可奇怪的,估計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什麼消息了。”張老執着黑子正思索着如何再吃一顆白子。
陳林聽了更加好奇了,問道:“學生愚鈍,此話從何說起?”
張老這才擡起頭來,對陳林說道:“大概就是,聖上最近問了幾句江緣書院的情況,聽說剛好最近院裡有考試,不管是原先就讀的學生,還是如你這般剛入學的新生,聖上都想看看大晉朝學子的水平如何,但是這事又不能太張揚,所以那些有小道消息的世家富商自是按着自家的子弟好好讀書,争取有個好成績。”
陳林點點腦袋表示理解,也難怪自己不知道,若不是老師說起,自己又哪有什麼小道消息呢。隻是他老師更應該讓自己好好看書才是,怎麼拉過來下棋了。
等他回神時,白子又被老師吃走一顆,隻聽自己的師長說道:“不可分神哦,不然吾便赢了。”
陳林看張彥立耍賴又吃了一顆棋子,哪裡有人前聖人的樣兒,失笑點頭便認真下棋了。
直至院長派人來請,來人正式前些日帶領陳林、李原博入學的杜啟軒,陳林朝着杜啟軒揖禮問好,杜啟軒回以一禮後便向張彥立俯身鞠躬,說道:“張聖人,院長問你可有時間,有事請您過去下。”
張彥立聽完回複道:“你且回去,老夫一會兒就到。”
杜啟軒聽完張彥立所說,正要準備回去告知院長時,陳林叫住了他:“杜學長,且慢,前些日多些你幫忙安排的宿舍。”
其實陳林大可私下感謝杜啟軒,隻是若在老師面前給他刷臉,杜啟軒應該更為高興。
果然,杜啟軒語氣愉悅道:“舉手之勞罷了,你不必太過放在心上。”,而後再次行禮告辭。
一盞茶後,陳林放下勝負已分的棋盤,朝張彥立恭敬道:“老師,那您先忙。”他還急着回去溫書呢。
張老點點頭,說道:“你這棋藝懈怠了,我記得早前你還能平手的。”
“是,自與老師分開就再無合适的人對棋了。”,自己老師說什麼就是什麼喽。
“你若回去看書,那便看看,隻是也不必太在意,平常發揮即可。”
被看穿心思的陳林也非常坦蕩,告别張老就回自己的寝室了。
此時張彥立正準備往院長那去,隻見院長已急步向自己的院中走來,原來院長見張彥立遲遲未來,就幹脆自己找過來了。